三毛黯然神伤:“孙公公……孙公公受伤了!伤得很重……”
小燕荆此时毫无帝王之像,眉宇紧蹙,使劲摇着三毛的肩膀,连声催促:“孙公公伤得怎样?人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还不赶紧找太医医治?”
三毛叹气道:“不过不要紧,万幸的是,便宜姊夫已经将孙公公送到了一位神医手中,孙公公的性命应该无碍,小荆荆还不用哭鼻子。”
“哦,那……那就好!”
燕荆听说孙公公性命无碍,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燕荆又拉着三毛的手,与三毛说了一会话,聊起了当时刺杀谢顶的经过。
小荆荆听谢顶有恋童的癖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着屁股,诧异道:“小毛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为了刺杀谢顶,居然奉献出了自己的菊花,朕……不……我小荆荆铭记在心呀!”
“我呸……谁会让他捅菊花?”
三毛涨红着脸,挥舞着小拳头,冷哼一声:“我趁着他醉眼迷离的时候,口中含着利刃吹出去,正好刺入谢顶的心脏,哈哈……如此奇招一出,谢顶功夫再高,又能如何?”
“我告诉你,小荆荆,杀人是要用脑子的,哦……这是姊夫教我的学问,你不懂。”
燕荆听的兴起,兴奋的满眼放光,恨不得把自己想象成三毛,然后亲手杀了谢顶,一局定乾坤。
“快说,快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梅花教的人有就出现了……”三毛眼眸由兴奋变得充满戾气,仔仔细细的将随后发生的事情讲给燕荆听。
燕荆听完,眼眸中有些湿润:“希望孙公公没事才好,我这么多年能够平安度过,都是孙公公护着我……”
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石越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身边也没带个人保护你?”石越乍然见到燕荆,也很高兴,伸手弹了燕荆一个脑瓜崩,出手重了些,弹得嘎嘣直响,只把燕荆痛得大叫起来。
幽兰看着石越这个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坏人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的脑袋也敢弹下去?
万一弹傻了可怎么办?
“师傅,您去看望孙公公了?孙公公怎样了?在哪里?我好想去见他。”燕荆不顾得疼痛,拉着石越的手臂问长问短。
“孙公公性命无碍,毒素已经清除掉,只是一身功夫都没有了!”
转头,又踢了一下三毛的屁股,笑骂道:“倒是我这便宜小舅子,反而因祸得福,嘿嘿……那可是六十年的功力呀。”
“命好!命好……”三毛挠挠头,脸上满是既惭愧又兴奋的笑容。
小荆荆又与石越将今天发生在朝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越甚为满意,连声赞叹白莫愁老奸巨猾!
第二日、凌晨。
石越偷偷摸摸来到醉乡楼,却发现孙公公在韩墨这位妙手神医的医治下,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眸。
只是身子虚弱,半依靠在好床头,无法坐起身来。
孙公公连声向韩墨道谢,并要求见小花公子,韩墨都笑着婉言谢绝,并委婉的将孙公公与石越赶出了醉乡楼。
石越、三毛、孙公公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了一个秒主意。
清晨十分,三毛便搀扶着孙公公赶回了皇宫!
皇上亲自接见,并且知道孙公公的性命是由三毛救下来的,为感念其大功,特受封三毛为司礼监掌印。
三毛这个平平无奇、贼眉鼠眼的小太监,一跃而成为皇宫中权势通天的实权派!
这个封赏,虽然皇宫中有许多太监不服气,但却无法反对,谁都知道皇上与孙公公十分亲密。
救了孙公公,就如同救了皇上一般!
这功劳比天大,认是谁也夺不走。
三毛有了司礼监掌印这个头衔,也因此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小皇帝在一起,也不会引起宫里那些‘心怀不轨’的太监们的注意——毕竟这些太监是被康善真、萧炎给收买了的。
当晚石越也潜入了皇宫之中!
在欢歌湖后面的密室中,石越、燕荆、孙公公、三毛聚在一起。
孙公公叹了一口气,笑道:“我以为自己必死,却没想到因祸得福,反而保住了一条老命,难道阎王不肯收我?咳咳……”
三毛走到孙公公面前,讪讪笑道:“孙公公,既然你没死翘翘,我就把这身功力还给你吧,只是……只是我可不会灌顶大法。”
孙公公摆摆手,笑道:“小毛子,若不是因为你,我这条老命可真保不住了。”
“你能得到我的功夫,我也的缘分,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再者,我这么大岁数了,孑然一身,也没有牵挂,能把功力传下去,也算是延续了我的香火,以后死了,也有个念头。”
三毛一听,想了半响,道:“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扑通跪下,给孙公公磕了三个响头,“孙公公,你不是男人,没儿没女的,多可怜?得了,我让你捡个大便宜,委屈些,认你做义父。”
“等你走不动了,我给你端茶倒水,等你死翘翘了,我给你披麻戴孝,送你去西天,这下你满意了吧?”
孙公公愣了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摸着三毛的脑袋,激动万分,“好小子,是个机灵鬼,真能知道我的苦楚,也不枉了我那六十年的功力。”
石越看着三毛在那里卖乖,气得鼻子都歪了。
好小子,你认孙公公做干爹,我这当姊夫的怎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