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孔清风那落寞而又自信的目光,石越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老头难道还要东山再起?
孔清风笑了笑,“也不瞒着石百户,其实我私下与福王燕骏关系极好,他曾经再三邀请我到杭州游玩,只是我联想到时局复杂,顾念颇多,倒也没有游玩杭州的意思。”
“只是出我现在出了事,人走茶凉,心生倦意,只好承福王之美意,纵情于西湖之上了。”
原来如此!
石越方恍然大悟:这老头奸猾狡诈,原来是有后路的!
说什么游玩杭州,那都是场面话。
无非是这孔老头本就与杭州福王燕骏藕断丝连,一直暧昧不明,只是留恋与京城权势,倒没有生出离开京都的心思。
而现在京城混不下去,方才想要到福王那里混开差事,安度余生,嘿嘿……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不过,石越对此是乐见其成。
按照石越的打算,等待京城中安定下来,康善真、萧炎都被整治的服服帖帖之后,就是降服福王的时候。
有了孔清风这位老夫子,或者孔家的支持,自己打入杭州的节奏,将会顺利很多,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吗?
石越想清楚了这层意思,忙贺喜道:“恭喜孔大人,到底姜是老的辣,孔大人能与福王有如此深厚情谊,真有风虎云龙之势,石越深感高兴。”
孔清风微微颔首,叹气:“这都是无奈之举,我虽然远离京城,驻足杭州,但石百户要是有任何地方需要孔某人,孔某必定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孔大人一言九鼎,石越记下了。”
孔清风毕竟年纪大了,又在牢狱之中被折磨的不轻,说了一会儿话,便深感疲倦。
石越人情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又招呼两个乖巧的姐妹儿服侍孔清风上楼、洗澡、休息。
老头要是胯下那玩意还能用,就尽量满足他,反正又不费多少力气。
安顿了孔清风,剩下的时间才是与孔立仁商议真正生意的时候。
虽然妩媚阁赚了些许银子,粗略算起来,也有几十万两之巨。
但是真到大量使用运转的时候,这些银子仅仅是冰山一角,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单单付给韩墨的银子,还有抓药的费用,就用去了十万两银子之巨——银子用时方恨少啊!
真要与杭州孔家合作,将产业翻上几番,才会财源广进。
换句话,这叫融资,也叫空手套白狼——有了相救孔清风的情分,即便空手套白狼,也套得理直气壮,好不心虚。
石越根据前世见识到的那些好东西,传授了孔立仁一系列的点子与方法,包括什么护士诱惑、空姐诱惑、仆装诱惑。
又吩咐人召唤红杏起床,将自己吩咐她赶制出来的各种服饰拿出来,由妩媚阁中的窑姐儿穿上,让孔立仁亲自体验。
孔立仁看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激动的血脉喷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真有一种把衣服粗暴地撕扯开,纵身压在窑姐儿身上的冲动。
石越又想出了一个超难的排局,教给孔立仁,就说是弄月公子所赠。
如此一来,有了全方位的包装,孔立仁就有了与孟辰较量的底气。
孔立仁此时,大有胜券在握之感,遂哈哈大笑:“石兄,杭州所开妩媚阁分号,有你一半的份子,你难道不亲自前去捧场吗?”
石越摇摇头:“我不懂经营之道,就不鸠占鹊巢、丢人现眼了,而且我公务在身,也不好在挂上妩媚阁掌柜的名头,那样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康大人也不会容我。”
“所以,我思来想去,便找人代替我行事,对外只是宣称此人与孔兄合作,共同经营妩媚阁分号!”
“谁?”孔立仁饶有兴趣。
“孙公公!”石越若有深意道。
孔立仁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可是知道孙公公是个怎么样变态的家伙。
功夫高的出奇不说,性情也有些乖张,不能以正常人视之。
石越笑了笑:“孙公公遭逢大变,那一身功夫已经没有了,现在和普通人无异。”
“只是孙公公眼界甚高,又与我熟稔,是我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会推举他做我的代理人!而且……”
石越压低了声音说道:“孙公公是太监,总不会看着那些美女诱惑,就上去扑到,这倒是免除了监守自盗的嫌疑。”
孔立仁哈哈大笑,向石越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赞叹:“高!实在是高!”
第二日刚刚到达镇抚司,石越就收到了一个惊人的、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九门参赞左莫,被刺杀身死!
石越知道,新一轮的朝堂风波、即将开始,说不定这次萧秃子真要狗急跳墙了。
正在思虑之时,便见到王启年大大方方的过来传话:“石兄弟,田千户有请。”
石越不知道田焚要找自己干什么!
见四周人多,也没有询问王启年到底因为何事,快要走到门口时,王启年才幽幽道:“田焚左臂受伤,但不严重!”
石越心知这一定是田焚与左莫交战挂彩了——看来,左莫的功夫,还真是十分高明的。
“石越参见田将军。”
“快!快坐!”田焚热情洋溢的拍打着石越的肩膀。
他左臂包扎着白纱布,蜷缩在胸前,又对王启年道:“你去视察一下军情。”借此支开了王启年。
石越关心道:“田将军,你怎么受伤了?谁敢伤你?我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