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柔声道:“是李闲鱼的贴身丫鬟静香送来的,人还在外面呢!”
顿了一下,促狭一笑:“李闲鱼的贴身侍女生得也十分漂亮,大人要不要亲自见上一见?”
石越心中冷笑:静香?就是被自己吓得哇哇哭的那个?
嘿嘿……本大人不仅早都见过了,还摸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地方诱人!
不过,李闲鱼这娘们儿架子好大!
想要自己的画像,还要我亲自给你送去,你以为自己美色出众,所有人都会甘之如饴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
石三哥哥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红杏儿,你回复那个什么静香,就说本大人没空,若是想要自画像,只管亲自来取!”
“大人难道放弃了与李闲鱼亲密接触的机会吗?”
红杏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诧:“大人再好好斟酌一下,全天大的男人挣破了脑袋、都抢不到如此殊荣呢!”
石越摸了摸红杏的滑腻脸蛋,油嘴滑舌道:“在我眼中,红杏温柔多情,善良贤淑,比李闲鱼漂亮百倍。”
“大人,你就爱挖苦我!”
红杏羞不可仰,心里却满是温馨,想着能听到石越这句甜言蜜语,这辈子无论怎样,也算值了。
“大人先忙,我这就去回了静香!”红杏心中高兴,脸上写满了喜悦,哼着小曲飘飘然走了出去。
孔立仁伸出大拇指,赞叹道:“石兄御女有术,立仁佩服!”
石越不屑的笑了笑:“有些人把自己当成一颗珍珠,但是却没想到在我眼里,她其实只是一粒沙子;而有些人隐匿锋芒,被人当成普通的沙子,我偏慧眼独具,当他是颗绝世珍珠。”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孔立仁,笑道:“比如孔兄,虽然你不会吟诗作赋,不会八股行文,在文采之上,是一颗小小沙粒,但今秋秋闱,我一样会让孔兄你科举及第!”
“石兄知道我要考科举?”
孔立仁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像石越拜了几拜,大喜过望:“有了石兄弟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无论如何,这次我要把孟辰那厮比下去,至少,要与他齐平。”
石越神秘一笑:“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
“什么?石越居然不来见我?”李闲鱼身穿一身半透明薄纱的贴身小衣,慵懒的坐在床头。
当她听到静香怯怯的描述之后,豁然站起身来,妩媚如秋波的眼眸中蕴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是左臂上有一处暗红的伤处,痛得她浑身一阵寒栗。
“小姐,你……你怎么了?”静香关心的问道。
“行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李闲鱼忍着痛楚,蹙眉的摆摆手。
“小姐,那……那就这么算了?就凭着小姐的名头,哪个才子佳人不是紧巴巴的上赶着求您见上一面?石越有什么好的,小姐主动上门邀请,居然还装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静香犹自愤愤不平、撅着嘴巴嘟囔道:“而且我这次前去,居然连石越的人没见到,就被红杏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回来!”
“哼……那红杏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拒绝小姐的一番美意,与小姐相比,她又算得上什么东西?破烂货一个……”
静香正在发牢骚,却发现李闲鱼媚眼含威,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姐,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看着李闲鱼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静香伸了伸舌头,踱着小碎步,急急的跑了出去。
当静香出门之后,李闲鱼居然坐在床头,盘膝打坐,呼吸舒缓,大有老僧入定之意。
三周天过去,李闲鱼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美眸。
她摸着左臂上那阴暗的掌印,心中一叹,也知道自己虽然一时止住了伤处,却无法去除伤痛的根基。
李闲鱼撅着嘴巴,心中凄苦,随手将枕头移开,将压在下面的那一张画像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打开。
这居然是一副石越的自画像,那是石越横扫北城帮之时,意气风发,回眸一望的精彩瞬间。
李闲鱼画技娴熟,随手描绘而成、却入木三分!
看着画像中石越那张英伟而又朗逸的脸颊,还有那自信而又优雅的笑容,李闲鱼没来由的心头慌乱。
但是一想到今天石越这般对待自己,李闲鱼眉头一蹙,随手高高扬起画像,任其飘零。
在画像飘飘洒洒快要落地的一瞬间,李闲鱼粉臂一扬,一把锋利的匕首穿画而过。
‘咄’的一声短促响声……
匕首刚巧穿过石越的眉心,将画像定在了墙上!
“这个混蛋!”李闲鱼丰润粉泽的红唇中挤出四个字,便又黛眉微蹙,望着那画像发呆。
李闲鱼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亲自解开棋局,将自己的画像赎回来,趁机在石越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绝代风华的媚姿与妖娆国色的佳容!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突然来临的棘手事情,让她不得不立刻赶去、出手相助,但也因此而负伤在身。
卧床四五日,方才略有好转。
李闲鱼身子不舒服,但又想急着想借着取回画像的理由,将石越请到闺房中小坐,相互近距离感受一下彼此的魅惑与英伟。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血,居然碰了一鼻子灰!
静香居然灰头土脸的被打发回来了?而且连石越的面都没有见到——要知道,这京都城的达官贵人,还没有一个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