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鱼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牙床上,晕倒之前的事情倒是想不起来了。
感受到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有清爽气息在轻微吹拂,李闲鱼妩媚的眼眸向上一瞟,才发现石越正探头过来,清澈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嘴角还带着内疚的笑意。
“你醒了?”看着李闲鱼醒来,石越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盯着李闲鱼那双充满委屈的如水眼眸,讪讪道:“刚才我……有些激动,出手重了些,鱼儿姑娘,你可别怪我啊。”
李闲鱼不想看着石越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嗔道:“你掐死我好了!你这双手不光能杀北城帮的混蛋,还能杀掉我这样柔弱无骨的可怜女人!”
“我……我就是贱,平白无故的招惹你这样的恶魔干什么?我……我贱死了……”
一边说着话,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角留下来,顺着鬓角,滴在了枕头上。
“哎……鱼儿姑娘,你别这么说……”
石越心中十分愧疚,想着刚才把李闲鱼掐的直翻白眼,也觉得自己出手太重了。
无论怎么说,这女人也对自己有些情意的,怎么能被她说了几句气话,就下那样的死手呢!
特种兵的超强忍耐性丢到哪里去了?
若是见了雷冬,恐怕也说不出口吧?
“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李闲鱼瞪了一眼石越,又转过头去,气苦道:“我算什么啊?自以为是什么京都花魁,绝艳妖媚,是个男人都会低声下气的讨好我!可是我错了,我在某些人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就是一朵狗尾巴草!连个花儿都算不上。”
“别说与娇娘那狐媚子比不了,连红杏也是比不上的,可能连妩媚阁的那些窑姐发贱的窑姐都不如!你狠下心来,掐死我好了,这荒山野岭的,掐死我也没人管!”
“鱼儿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然你打我几下好吗?我绝不还手!”
石越拿起李闲鱼柔滑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
李闲鱼被石越抓着小手,心中慌乱如麻,急忙把手抽回来,嗔道:“你不要趁机占我的便宜,我是一朵狗尾巴草,不值得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看着李闲鱼那副娇嗔委屈的模样,石越重重的叹了口气,徐徐道:“鱼儿姑娘,你先别只顾着生气,我刚才虽然对你出了重手,我应该对你道歉,我没有怜香惜玉,我该死!”
“但是,你确实戳痛了我的软肋,娇娘是我心里的痛,无论是谁,若是碰触一下,我就会发疯的。”
“我才不信,你就找借口吧,你骨子里就是瞧不起我!”李闲鱼丰润的嘴唇高高翘起,心中却不以为然。
“那好,反正左右无事,我就给你讲讲我和娇娘的故事吧!”石越面带苦笑,重重叹息。
“我不爱听,你别给我讲那些肉麻的事情,与我无关!”李闲鱼捂住耳朵,撅着鲜红的小嘴儿,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你不听也得听!”石越抓着李闲鱼的小手,不让她堵住耳朵,感受着柔滑小手的温软细腻,陷入了深情回忆。
“我开始只是娇娘的小侍卫,每日跟在娇娘屁股后面打转,看着娇娘的身材好,胸大腰细屁股翘,心里馋的直痒痒,也幻想着上去摸一把,心里才舒服。”
“流氓!你就是流氓!”李闲鱼小手被石越攥在手里,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心传过来,让她禁不止心慌意乱、脸颊浮上一层红晕。
她急忙将小手抽出来,嗔道:“臭流氓,你讲你的就是了,抓我的手干什么?色迷迷的样子,真讨厌。”
石越不理会叫李闲鱼的奚落,徐徐道:“终于有一天,娇娘在康大人的寿宴上翩翩起舞,夺走了我的魂儿,但南霸天却一脸色迷迷的走过来,妄图在酒桌上调戏娇娘。”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娇娘被南霸天调戏,绝不会忍气吞声,冲冠一怒为红颜,一个回合,让南霸天吃了亏,但也因此埋下了祸根!”
“只一个回合,南霸天就吃了亏?臭流氓你不会是在吹牛皮吧?南霸天还是很厉害的家伙啊。”
李闲鱼看着石越那双深邃的眼眸,撅着嘴巴道:“不过,你这个护花使者做的不错,你打得好!南霸天那厮比你还混蛋,还曾经想占我的便宜呢。”
石越似乎深刻陶醉其中,自顾自的娓娓道来:“娇娘孤单寂寞,对我越来越倚重,与我之间逐渐有些暧昧,可熊奇山那老鸟不是个东西,总想着将娇娘卖给南霸天,换取官位,我与娇娘都很痛苦,于是我便想出了对策……”
石越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个时辰,将与娇娘在一起的种种小事,都惟妙惟肖的描述出来。
开始李闲鱼还不以为意,但听着石越说到感人至深处,情不自禁的就入了迷。
看着石越那双含着忧伤的眼眸,李闲鱼也忘记了生气,坐起身来,摇晃他的胳膊,追问道:“那后来怎样?怎样?你快和我说说!”
石越这时才发现李闲鱼忽然变乖了许多,脑中恍然大悟:原来她喜欢听言情小说啊!
“那还能怎样?”
石越将李闲鱼的手推到一边去,叹息道:“熊奇山是工部尚书,三品大员,南霸天是康善真的干儿子,权势滔天,我与娇娘都是小小浮萍,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儿,怎么能敌得过南霸天、熊奇山呢?”
“那怎么办呀?可……可急死我了!”
李闲鱼歪着脑袋,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