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急!不急!”
孟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道:“程野戏弄于我,我自会去找程野那厮算账,哪里敢劳烦石千户大驾?”
“真不用我出面?”
看着孟焦脸色煞白的模样,心中却直想笑——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要真像程野那么待你,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i^
“真的无需石千户出手!多谢!多谢!”
孟焦又急忙谦逊了几句,打消了石越‘两肋插刀’的帮助,才向燕瞳说道:“长公主,您看这陶瓷生意,我做了这许久,江南各处的生意俱都铺开了,成效显著,若要移交出去,委实承受不起呀。”
看着燕瞳抿着红唇,一副犹豫不决模样,孟焦忙又道:“长公主请放心,我现在下定决心,一定会在半年之内,将陶瓷生意做到吐蕃、西域等地,若是做不到,公主再收回生意,恳请长公主,再给孟家一个机会。”
说完,跪在地上梆梆的磕头。
燕瞳本来就没有打算彻底将孟家打到,将茶叶生意分出来,也是利用这次机会,给孟家一些惩罚,让他们心里明白,谁才是江南小朝廷中、真正握有经济大权的主子!
而且,孟家势力一跃而起,若不适当地打压一下,孟、孔、荀、韩将失去平衡。
“恩,孟公子能有这番表态,本宫甚为欣慰,既然如此,那……哎呀,痛死了……”
燕瞳刚要说下去,石越粗腰撞了一下肩膀,她身娇肉贵,哪里经得起石越的轻轻一撞,不由痛的叫出声来,那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说下去。
她回眸怒视着石越,咬紧粉唇,无声道:“你越来越大胆了!”
石越讪讪笑了笑,颇为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方才撞得重了——这娘们儿身娇肉贵,欺负不起呀。*”;
“那个……长公主莫急,事情要一点点来嘛!先解决了明月楼的事情,再商议陶瓷生意,也还不迟。”
侧目又对孟焦笑道:“孟公子,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故意刁难你吧?”
眼看着长公主就要答应,你这厮横插一杠,让长公主三箴其口,还不算故意刁难我?
孟焦心里恨得要死,却皮笑肉不笑道:“石千户无须客气,我哪里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个……关于明月楼事情,石千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孟公子若非小肚鸡肠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石越笑了笑,向红杏使了个眼色,红杏会意,扭腰走开,一会儿,就拿着回房四宝走到孟焦面前。
石越指着文房四宝,一字一顿道:“孟公子,还请你费些笔墨,将明月楼之事做个了结,万一孟公子下次依然收了程野蛊惑、借酒闹事,我也好与孟公子公堂相见,到时候,可就没有如此轻易得善罢甘休了。”
“好!我写!我写!”
孟焦咬着牙,忍着心头滴血,拿起笔,署上明月楼归石越所有云云……
石越走进了一看,沉着脸,摇头道:“错了!错了!”
孟焦道:“哪里错了?”
石越指着红杏,说道:“不是归我所有,而是归红杏姑娘所有,你立刻给我改过来。”
“什么?”
“居然会这样?”
“千户大人疯了?”
……
楼中姑娘都窃窃私语起来,羡慕、惊诧、嫉妒,百人百态,但俱都不敢相信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明月楼多了不敢说,一百万两银子是公认的最低行情价。
这么大的一所产业,就怎么就白白给了红杏呢?
红杏愣了半响,媚眼流波,咬着粉唇,摇头道:“大人,这可使不得,红杏才不会要您的产业。”
燕瞳红唇紧紧抿着,含着点点玩味的笑,盯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看去,心想着这厮对女人还真是大方啊,一百万的产业拱手相送,倒是个泡妞儿的厉害角色——那红杏心中感动的稀里糊涂,床第缠绵,还不得使出百般手段伺候他?
这厮,为了一己之私,真是龌龊到家了……
石越哪里知道燕瞳正在千方百计腹诽他?对于她惊诧中捎带询问的目光,自然也无视掉了。
看着红杏眼眸顾盼惊慌,心乱如麻,石越也没有回避,当众捏了捏红杏滑凝如脂的脸蛋,笑道:“乖宝宝,你得听我的,不许拒绝。”
又指着孟焦,斥责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重新写来。”
孟焦心中不住的对石越骂娘,想着石越大好的明月楼不要,居然给了一个婊子,这人还真是一个二百五。
不过孟焦不会管这些,反正他只想着将明月楼让给石越,息事宁人,至于石越将产业给谁,哪里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刷刷刷……
孟焦一气呵成,石越望着孟焦挥就的那张书法上还算有些造诣的文书,满意的放到红杏手中,得意道:“有了文书,就再也不怕被某些人酒后闹事了,明日我就派人去户部把名字改了,也好彻底将这事情解决掉。”
“大人!我……”
红杏想着自己遇到石越前的凄苦,又感受着现在被人宠爱的幸福滋味,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燕瞳在一旁看得只撇嘴,粉唇上挑,十分不屑——心想着石越就是会‘收买人心’,假如自己心无分文,被一个男人如此挥金如土、甜言蜜语的宠着,心里恐怕也感动的一塌糊涂吧?
只是简单这么一想,心中居然隐约期望自己就是苦命的女孩,幻想着被石越宠在怀里。
哎呀!
我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