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华柳街,街尾处,有一所单独的院子,门前有一片槐树!”李闲鱼咯咯娇笑,“师傅要杀的就是此间主人。*”;”
石越一听,眉头紧蹙,惊得后背冒出丝丝凉气。
他霍然站起,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你可当真,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李闲鱼蹙眉,娇柔道:“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是要杀谁!那个地方我很熟悉,不过是一些贫民小户的居所,哪里有什么大人物居住啊?难道是有什么有来头的人物隐居在那里?也未可知!不过……能死在师傅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并不丢人……”
“小鱼儿,我知道那户人家的主人是谁。”石越苦笑了一声,回应道。
“谁?”李闲鱼诧异道:“他与你很熟吗?”
“熟到不能再熟了……”
望着李闲鱼那美艳的眸子,石越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那间宅院的主人,就是我。”
“什么?是石三哥哥的宅院?”
李闲鱼惊得合不拢嘴,娇柔的身躯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媚眼圆睁,惊讶道:“怎么会那么巧?”
“小鱼儿认为这仅仅是巧合?”石越冷着脸,反问了一句,“我倒情愿相信是巧合!”
李闲鱼恍然大悟,脑中嗡嗡作响。
这才明白独孤灭绝为什么同意自己离开,原来师傅刚好支开自己,好杀死自己的情郎。
想及此处,李闲鱼一阵后怕,柔软的身子瑟瑟发抖,猛的依偎在石越怀里,柔弱道:“石三哥哥,幸亏你在这里,若是你此时在那所宅院,该怎么办呀?在我心里,石三哥哥与师傅一样重要,离了谁,我都会伤心死的。”
“别怕!”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暗叹自己运气绝佳至极,仔细一想,又觉得其中透着一股玄妙。i^
月神姐姐为什么要睡在自己家中?
此时想起来,她倒是故意赖着不走,并且使出手段,将赶走自己似的。
难道……月神姐姐已经得知了独孤灭绝要来杀我的消息?特地赶来埋伏,要除掉独孤灭绝?
并且月神姐姐害怕自己搅局、出手阻拦她杀死独孤灭绝,这才故意用色相把自己挤兑走吗?
呼!
想清楚了种种关节,石越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月神姐姐精心布置的一个妙局!
而且,石越也能猜到,月神不可能傻乎乎的与独孤灭绝单打独斗……
“石三哥哥,你怎么出汗了?身子还发抖吗?”
李闲鱼小手摸了一把石越冒出细汗的额头,娇笑道:“躲过一劫,是不是很高兴?”
“我是躲过一劫了!”
石越长出了一口浊气,沉闷道:“但却有应劫之人。”
“石三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闲鱼媚眼含着一丝惊慌,声音有些发颤,“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石越道:“月神此刻正在我家中做客……”
“什么?”
李闲鱼惊得合不拢嘴,侧目向窗外望了一眼月光,急的直跺脚,“那还等什么?已经夜半子时了,咱们快去救我师傅。”
独孤灭绝藏在枝繁叶茂的槐树上,捂着小腹,心中乱如麻絮。
杀?
不杀?
忽然间,遥远的大街上传来轻微的锣声——子时到了!
独孤灭绝眉头紧蹙,咬紧了粉唇,一字一顿道:“石越,别怪我很心,是你欺我太甚。”
哗啦啦!
独孤灭绝自槐树稍窜出来,几个纵跃,如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宅院。
她摸到主卧,却见小窗敞开,抬眼一瞧,见床上有人,蒙头大睡,翻身进入,静悄悄的立在床头。
看着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安详景致,独孤灭绝的刀举到半空中,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去。
独孤灭绝摸着小腹,冷傲孤寂的眼眸中居然泛着莹莹泪滴!
她狠下心肠,钢刀半空中画出晶亮的弧线,瞬时之间,就生猛的砍下去,眼泪却随着这一挥,散乱在半空之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钢刀却似不着力,砍在了棉花堆力,却又迅速的弹起来……
不好
有埋伏!
独孤灭绝想都不想,飞身就要从窗外窜出去。
“往哪里跑?”只听一声娇喝,一张渔网从窗外飞进来,张着大嘴,似乎要把她给吞下去。
危机关头,独孤钢刀在地上支撑了一下,借着那股反弹力,一飞从天,钢刀在头顶腕出一片片刀芒。
砰砰!
棚顶被活活的窜出了一个大窟窿!
独孤灭绝飞出院子,就看到那株老槐树下,慵懒站立着一位美颜诱人,让自己都万分嫉妒的美人。
正是月神!
“骚狐狸精,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灭绝冷傲的眼神中泛起犀利的幽光,冷冷的注视着月神,恨不得眼睛杀死她。
“啧啧……咱们到底谁才是骚狐狸精啊。”
月神背靠着槐树,媚眼带笑,一副笑意吟吟的娇柔模样,甜腻腻道:“你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闯入人家卧房中,难道是投怀送抱,行苟且之事?床第之好,可还快乐?看来你还真上瘾了,眼巴巴等着小弟弟骑在身上才甘心?”
“你……你放肆!”
独孤灭绝一听,就知道了此事一定因为月神从中作梗才出了差错,眯着冷傲的眼睛,狠呆呆望着月神:,“好啊!看来你果然与石越那混蛋搞在一起了,快说,石越到底藏哪里去了?敢不敢出来受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