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荆、楚玉安之若素的从淑德宫中走出来,福王心中更觉惭愧,隐隐又有些后悔。_!~;
刚才假若自己跟着进去,会不会让静妃感动?
但是,福王也知道他就只能想一想,假若现在要他进去,也是迈不动脚步的。
太后直恨得牙痒痒的,暗叫可惜!
刘太医几乎已经做好了被砍头的准备,勉强支撑着跪在地下,哆哆嗦嗦道:“臣……臣罪该万死……臣不该……”
“哎!刘太医,快快平身!”
燕荆让三毛将刘太医搀扶起来,笑道:“刘太医,静妃的病情,你处置得当,朕很欣慰,朕要重重的赏你,还要给你升官,那个……静妃的后续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处置了,旁人万万不得cha手!”
刘太医当场就傻掉在那里:皇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否极泰来,大约就是这么的刺激吧?
“哀家旧病复发,就不陪着福王、长公主说话了!”
太后没有陷害成静妃,白费了一番心血,心中极为沮丧,再也没有闲情逸致陪着福王、燕荆等人附和,在宫女的搀扶下,心情郁闷的回宫去了。
康善真看着太后心情不好,加之自己心中也有怨气,倒是不愿意再去单独幽会,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宫,对小皇帝说道:“启禀皇上,臣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宫中多逗留了,臣暂且告退。”
萧炎也是一门心思要走,跟着一同拜辞。
三毛可急了,心想着康善真若走了,那太后piao和尚的事情还演给谁看?他不断的向燕荆使眼色,示意挽留康善真。_!~;
燕荆看出了三毛的心思,忙道:“康指挥使、萧大人倒是不忙着走,朕这些日子仔细研究了一下政事,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想请康指挥使、白御史指教一番呢。”
顿了一下,又道:“朕是信任你们两位重臣的,至于萧丞相,哼……他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教导朕学习政事啊。”
他不生不响的抬了一下白莫愁、康善真,贬低了萧炎,白莫愁早就和燕荆暗中一个鼻孔出气,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康善真心中极为复杂,倒是没有想到小皇帝对自己这般信任!
只是,哎!形势bi人啊……
“臣遵旨!”因为小皇帝这一句话,康善真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
白莫愁自然更无意见,隐约猜测小皇帝心中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反正找机会配合她就成了。
小皇帝看着福王还在装中暑,心中鄙夷的笑了一下,说道:“皇叔中暑,朕有心让皇叔在宫中休息一下,可是又知道皇叔最重礼仪,断不肯在皇宫休息失了礼数,那个……还请皇叔出宫好生休息吧,身体最重要,可千万不能等闲视之……哎!朕还想聆听皇叔的教诲呢,可却没有了机会……”
即便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小皇帝是在向福王下逐客令了。
虽然小皇帝留康善真、白莫愁,很撅福王面子,但燕瞳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看着福王连连受窘,却又不能挺身相助,心里自然看不过去,想着福王要是再不知趣,与扮猪吃虎的小皇帝缠斗,还不知道要被小皇帝耍成什么样子呢!
这皇宫可是人家的地盘呀。
燕瞳笑着对燕荆说道:“还是皇上所虑周到,福王身体不比当年,当要万分保重才好。”
又回头向一脸不甘心的福王使眼色,“皇兄,我们先走吧,就不要打扰白御史、康指挥使与皇上研究正事了。”
福王鼻子冷哼一声,却是一万个不想走!
他上了年纪,越发的小肚鸡肠,在小皇帝身上吃了这么一个暗亏,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还回去,哪里还有出宫的心思。
再者说了,进宫一趟有多么难?若是一无所获,岂不可惜?
“多谢皇上关爱,本王虽然中暑,身子不舒服,但只要敷上少许冰块,自然就会轻快许多,而且皇上既然专心于政事,有上进之心,本王心中甚慰,哪里舍得推脱?当竭尽心力,将本王半生经验,细说说与皇上知晓,请皇上以此做为参考,打理朝政,必定天下太平!”
福王心中琢磨得很刁钻,想着小皇帝虽然有急智,但毕竟经验浅薄,若论起政事来,依照自己半辈子的经验,不知道能撇他多少条街——这正是狠狠的打小皇帝脸的好时机啊,怎么能随意的错过呢?
燕瞳气得面色涨红,真想上去狠狠的踹福王两脚。
真是丢人丢到京城来了,还要跟小皇帝切磋政事?难道忘记了刚才在福寿宫中,被小皇帝挤兑得哑口无言吗?
她忍着怒气,不断的向福王使眼色,红唇却带着笑,娇声劝慰:“皇兄,白御史精于文治,康指挥使善于武功,有两位重臣的句句箴言,皇上自然博闻强识,政经不凡,哪里需要皇兄献丑呢?我们还是离开皇宫吧?您还中暑着呢!”
“那个……皇妹说得有道理!”
福王看着燕瞳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眉头紧蹙,娇脸含威,一副生气的模样,倒也不好过于坚持自己的底线,侧目又向何旦求计。
何旦也不愿意离开!
心想着石越未带兵器,倒是黄欢干掉石越的绝好机会,这个机会若是放弃了,再去哪里找去?
何旦笑道:“长公主此言差矣!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福王治理江南井井有条,民生安乐,比之京城不知强了多少倍,皇上能意识到其中差距,虚心向福王求教,福王怎么能寒了皇上心呢?所以……”
刚文邹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