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群至,场面十分热闹。
这种酒宴虽然丰盛,但就是走过场,谁个不会不知深浅的大吃大喝,使了身份。
每个官员象征xing的夹上几口菜,抿上几口酒,寒暄几句,起身便走。
但因为长公主的身份特殊,他们不敢起身离开,只是放下酒筷,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好让长公主看到他们有耐不住寂寞,起身离席的态度,然后长公主也会识趣的起身相送,这一套程序下来,谢宴便算是结束了。
但是今日却不同往常。
尽管百官们都吃了半个时辰,大眼瞪小眼,杵在那里也有一炷香的功夫,但长公主却板着脸,蹙着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谁也不理,自顾自的端着酒杯痛饮酒。
她妩媚的眼眸泛着娇情,丰艳的脸蛋被酒气蒸的越发迷人。
媚眼横流,瞟着门口,贝齿很咬着红唇,弄出一副深闺怨妇的愁容这混账东西,当真不来送我?
看着长公主俏脸含嗔,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更加没有哪位大臣胆敢蹙了长公主的眉头,起身离开。
“哎……王大人,长公主怎么又生气了?衙门还有官司等着我去料理呢,这脱不开身啊!真真急人。”
“刘大人,我也一样啊,这小寡妇太厉害,咱们走了她以后有机会,定然会给咱们小鞋穿,没男人的疼的小寡妇,怨气最重。”
“长公主总是向门口望,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等什么人?”
“哎呀!刘大人真是一语中的啊,这个是真说不定呢,咱们快瞅瞅,这些大臣中间,到底少了哪位厉害角色?”
……
各位大臣都不是省油的灯!
互相之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人群中扫了一遍,才发现果然少了一位与长公主颇为亲密的家伙。
那就是石越。
群臣本来等得甚为无聊,当他们发现了这个小cha曲以后,被吊起了兴趣,互相嬉笑着喝起酒来此刻便有天大的事情,也顾不得的置之脑后,饶有兴趣的坐在那里,等着看长公主的八卦,也等着看石越会不会前来送行?
何旦比这些庸俗的臣子更加精明,自然第一个看穿了燕瞳的心思,心中愠怒如火烧。
正是这个石越,亲手断送了黄欢的生命,以至于使自己要承受大祭司的雷霆大怒
仅凭这一个污点,就足以让自己的地位在蒙古王室之中下降许多。
带来的后果十分恶劣。
而如今,看着燕瞳拖着不送客,只为等石越一人登门,心里那股嫉妒、怨恨愈加掩盖不住。
***,黄欢啊黄欢,你算是白死了,这臭娘们儿似乎对石越越来越喜欢了。
福王不敢催促长公主,只是向何旦使了个眼色。
何旦于公于私,都不会忍受来自石越的威压,加紧了屁股,提着胆,走到燕瞳身边,进言道:“长公主,午时已经到了,您该上路了。”
燕瞳媚眼瞟了何旦一眼,气呼呼道:“何大人急什么?本宫什么时候上路心中自然有数,用你多嘴?你若是不耐烦,只管离开,本宫有这些安之若素的大臣们送行,也不会堕了威风!”
她娇脸阴沉得乌云密布,偏偏又显得分外冷艳,让人迷醉。
何旦吃了一个闭门羹,讪讪退下,心中却又将这件事情怪到了石越身上你***,长公主因你而变心,黄欢因你而死于鱼腹之中,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跟你没完。
“哎!石越你来了呀……”
正在愤恨恼火之时,却见燕瞳娇脆的叫喊着,提着襦裙,笑意嫣然,就往门口跑去。
何旦、以及群臣往门口一望,才发现一身黑衣服的石越昂首阔步,带着雷大虎等三名百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
嘘!
果然是在等他……
群臣窃窃私语,为猜中一个美妙的八卦而感到兴奋,低声窃笑,心想着这两人该不会当众拥吻吧?
何旦心中只有愤恨!
长公主被他视为自己的禁脔,而此刻她却毫无遮掩的与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何旦是真不敢往下去想万一俩人真当众拥吻,自己会不会郁闷的晕死过去。
燕瞳一直再为石越的缺席而耿耿于怀,心中咒骂了石越千百遍,鞭子就放在脚下,石越要是有脸赶来,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的屁股,给他长长记xing,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忤逆自己。
甚至暗暗决定,石越今日要是不来的话,她就不走了:管你什么天大的事情,也要与石越争口气。
哪里想到石越一来,脑海中那些愤懑的想法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像是欢快的黄莺一般,提着襦裙,就向石越迎去。
看着石越身穿黑衣服、腰别子母双刃刀那副英姿勃勃的样子,燕瞳的心都幸福得迷醉了。
待跑到与石越只差五六步的距离,才发现百官的目光都定格在自己身上。
一刹那间,脸颊涨红,连脖子根都涌上渗血的绯红。
燕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饶是作风大胆,行事前卫,也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石越双臂微张,嘴角有着得意的笑,就要与自己撞在一起,燕瞳扭身回头,扭腰摆臀,一路小跑,待坐回到位子上,才觉得芳心咚咚咚的乱跳个不停,不是累的,而是被兴奋、羞涩、娇嗔的情绪给刺激得跳个不停。
摸一摸细腻丰迷的脸蛋,才发现脸颊热得发烫,似煮熟的鸡蛋涂抹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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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