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有趣!”
“自不量力!”
“谁让何旦这厮多嘴,把我们都装进去了?被石千户怒骂也是活该……”
……
群臣低笑,窃窃私语,眸子齐刷刷的向何旦望过去。
“你……你敢辱我?”
何旦被石越一顿粗鲁的奚落弄得下不来台,嘴唇发紫,脸色铁青,神情狰狞,异常难看。
“何大人,您听不懂我的话吗?”
石越不耐烦的挤兑何旦:“我刚才说的话虽然直白了些,但哪句话又是空穴来风?何大人若能指出我的话中有半句错处,我立刻向何大人磕头赔罪,绝不皱眉头。”
“你……你欺人太甚!”
何旦脑中回想着石越刚才辱骂自己的话,偏偏拳拳到肉,无半分差错,心中越发凄苦。
往日自己受人冷落讥笑,黄欢随即出马,必定能斩杀一切。
可是石越这厮脸连黄欢都轻松的弄死了,自己身弱无力,又如何能对付他呢?
“王爷,请您为我主持公道!”何旦无奈,只好向福王求救。
福王对石越也有些惧怕,但总不能当众做了缩头乌龟,板着脸,外强中干说道:“何大人满腹机智,对本王、对长公主速来忠心,安危挂在心中,皇妹,你看是不是……”
燕瞳眸子中闪烁着不悦,暗中埋怨福王多事,只好妥协道:“那就劳烦何大人送本宫一程吧!其余各位重臣的心意,本宫心领,然百姓民生最为重要,还请各位大人各司其职,莫耽误了正事。”
何旦大喜过望,说道:“臣一定保护好长公主的安危!”
“那就有劳何大人了……”
燕瞳又板着脸,对石越嗔道:“石千户,本宫知道你忙于治乱,无暇应付本宫,但凡事有来有往,有始有终,本宫来时,由你相迎,去时自然也由你相送,你愿不愿意?”
“能恭送长公主是我的福分,怎么会不愿意?”
石越看着燕瞳那张刻板嗔怒的脸,心想着这小寡妇可真能装啊!我心里愿不愿意,你还不知道吗?
燕瞳嘴角含媚,莹莹窃笑,“本宫的车夫刚好病了,所以……”
“车夫?”
石越猜到了燕瞳要与他共坐一车,说说真心话的心思,暗赞燕瞳想的周到,刚要答应,却见何旦忙道:“臣愿意为长公主牵马坠蹬,充当车夫。”
“你?”
燕瞳哪里想到何旦已经无耻到了这般地步?为了得到自己,处心积虑,居然连身份都不顾了。
“何大人怕是不合适吧?”
燕瞳脸色不善,虎着脸道:“何大人锦衣玉食,又哪里会驾车?”
何旦忙讨好道:“驾车乃是雕虫小技,但凡是个人,哪里有不会驾车的道理?那个……孔大人,你会不会驾车?”
孔清风一生锦衣玉食,还真没有驾过车,被何旦这一问,脸色难看的要命,哼道:“何大人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争当车夫的。”
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要把何旦这棵参天大树的枝叶全部砍掉,看他光溜溜的,还如何嚣张?
燕瞳被何旦纠缠的心烦,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何旦的脸上去,连着向石越抛媚眼,让他想办法摆脱窘境!
石越嘴角泛着冷笑,看着何旦一眼,笑道:“何大人为保护长公主安危,自降身份,甘做车夫,此等决心,让人心折,依我看长公主就答应了吧?刚好让长公主见识一下,何大人除了会长袖善舞,也能挥鞭乱舞的。”
众官员哈哈大笑。
“你……”
何旦听着石越前面的话,心中无比受用,却又被后面那一句话气得倒仰。
什么挥鞭乱舞?你奶奶个熊!
燕瞳看着石越眸子滴溜溜乱转,就猜到他是在算计着什么鬼主意,沉吟片刻道:“既然何大人如此忠心,那本宫倒是拒之不恭了,也罢,就由何大人亲自驾车吧!那个……石千户,还请你率领黑衣卫本宫一程。”
“遵命!”石越急忙拱手,瞟了何旦一眼,嘴角上挑,那笑容好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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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人的队伍整齐划一,南下上路。
这五百人中,又分成三批,有一百黑衣卫、二百长公主的亲卫,二百何旦所属亲卫。
何旦所属二百士兵在前开路,黑衣卫与燕瞳的二百亲卫在后,将燕瞳的马车包围在中间。
何旦赶着马车,却不觉得丢人,颇有一种护花使者的得意。
他脑中浮想联翩,几乎将车轿当成了花轿,燕瞳就是坐在轿子里的新娘,而自己就是驾车而行的新郎官。
这份感觉,很是得意。
何旦浮想联翩之际,还得意的与燕瞳说笑,没皮没脸的卖弄学问,显得自己多么的有文化。
燕瞳紧咬红唇,一脸怒容,听着何旦‘儒雅’的笑声,真想一脚他给踢下去。
她掀开窗帘,探出头去,向跟在轿子身后,与孔清风笑谈的石越狠狠剜了几眼,嗔怒道:“笑什么笑?要被你气死了,给本宫滚远一点。”放下帘子,又缩回头去。
何旦听在耳中,心中高兴,暗想着长公主居然开始讨厌石越了?嘿嘿……看来自己这个车夫当得值啊,竟然夺回了长公主的心。
“哎呀!石千户,你就不要缠着孔某人聊天了,长公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真要怪罪下来,还不得迁怒在孔某人身上?”
孔清风看着前面的轿子,取笑道:“为佳人清理蚊虫滋扰,也是石千户分内之事,还是及早动手吧,前方五里,可就是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