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刚刚去了监控室,那里的保安说这间房的监控没打开,而且走廊的、、、、、、、、、”肖士推了门进来还气喘吁吁的连气都还没喘匀呢就朝谷子开口道,可话说到一半,看到看到沙发上看着资料的骆知墨,几乎是欢呼道,“骆先生,您回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此刻她脸上的泪还没干呢,见到骆知墨,苍白的小脸立刻绽放出一抹笑。
她这副模样让骆知墨突然就想到顾晓晨,她有时候被他欺负哭了,可只要他稍稍一哄,立刻转哭为笑。
骆知墨抬眸望了她足足好几秒,直到肖士羞红了脸,他才指了指茶几上的湿巾漫不经心道,“拿去擦擦脸,丑死了。”
肖士哦了一声,走到茶几前抽了一张湿巾,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朝骆知墨开口说,“骆总,下面还等着我去手术呢,那,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又朝肖士狠狠瞪了一眼,“你在这好好看着骆总,记得按时给他吃药。”
肖士才来医院不久,见院长语气不好,吓得跟只鹌鹑似的耷拉着脑袋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好,好的,好。”
谷子原本是要给骆知墨换个看护的,可骆知墨说她很好,他便不好再说什么,小心翼翼替他拉上门,大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楼下的手术室里有人还等着他给做开颅手术呢。
日本的加护病房里,顾晓晨在拼命往嘴里塞东西,她满心想的都是骆知墨,明明肚子不饿,可她觉得吃了东西才好的快,所以哪怕她并不想吃,却是死命住嘴里塞。
“晓晨,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万程远坐在对面看着她,目光柔和得你是春天里的一团水似的。
顾晓晨快速将食物嚼了两下,喝了口汤用力咽下去,等嘴里没了食物,她一脸希冀看着万程远,瞪得圆溜溜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万程远,我们明天回去,明天回去好不好。”
“晓晨,这要看医生怎么说,我们听医生的好不好,只要医生答应你出院,我立刻带你回去。”
顾晓晨盯着眼前的碗,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进白色骨瓷碗里,她想知墨了,很想很想,再不让她回去,她怕自己会疯掉。
她一把拿起面前的勺子舀了一口勺子汤灌进嘴里,然后闭着眼睛痛苦的吞下去,医生说她要吃东西,吃了东西她才会有力气,等身体有力气了,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所以她告诉自己,拼命的吃,使劲的吃,万程远见已经吃得不少了,继续吃下去怕她胃受不住,他伸手一把握住他继续舀汤的手,小心翼翼劝慰道,“晓晨,吃多了会不舒服的,我们晚上再吃。”
顾晓晨不听,干脆扔下勺子双的捧起汤碗咕噜咕噜将汤喝了个底朝天,可刚喝下去,只觉得一阵反胃,她扯了手上的点滴就往洗手间跑,结果吐了个昏天暗地,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来,嗽下口。”等她吐完,万程远揣着水递到她嘴边,顾晓晨嗽了下口,接着大声哭泣着问,“万程远,怎么办,怎么办,刚刚吃的全吐了,你再帮我叫些吃的来好一好。”
万程远的心尖儿一颤,红着眼道,“晓晨,我们回去,明天一早就回去,你别折腾你自己了好不好。”
“真的?是真的?”顾晓晨紧紧握住他的手,刚刚针扎的地方流了不少血,可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若不是因为身无分文再加上没有身份证的护照,她早在醒来的那天就回宁城了,还等得到现在么,这两天她躺在床上度日如年,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骆知墨,他微笑着抚着她的头发,他将她不喜欢吃的菜往她碗里夹,说不许挑食,他像抱孝一样抱着她下楼,他握着她的脚丫,说再不听话小心他收拾她,这两天,她几乎不敢闭眼,她心里脑里想的念的全是他,她想,只要自己回去将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他,他会原谅自己的,他说过,不会不要她。
她给他打过无数个电话,可每一次无不例外电话里都说她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正后再拨。
一想到那天嫣儿被绑架,她心里就隐隐感到害怕,他不会也出什么事吧。
回宁城的前一夜,顾晓晨躺在一整晚没合眼,天才蒙蒙亮,她就小心翼翼下床,换好衣服,又将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辨,从洗嗽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万程远站在阳台上吸烟,他背她而站,猛的吸一口烟,然后吐出,那抹烟雾很快便被风拉长,吹远,最后飘散。
顾晓晨这还是第一次见万程远吸烟,他的手指白皙纤长,缓缓抬起手将烟放至嘴边,深深吸一口,仿佛吸着自己的灵魂一身,他吸烟的动作优雅好看,而顾晓晨却不喜欢,很不喜欢。
玻璃门被缓缓推开,听到动静的万程远看见顾晓晨,忙将手里还未吸完的烟甩出去好远,他一边敞开自己的衣服替她挡风一边焦急着开口,“赶紧进去,这么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