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一颗冰凉的心顿时因为陌生人的关心慢慢温暖起来,她抬头朝司机微微一笑,感激道,“你真好,谢谢你的关心,我家人在神话上班,他会出来接我的,我这样只是冷着了,没生病。”她说着说着咳了声,年轻的司机立马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心里却不禁开始埋怨起她嘴里的家人来,她都这样了,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
车子很快在神话大楼前停下,顾晓晨付了钱下车,司机直到看着她走进那座大楼才调头离去。一个陌生人见她这样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将在捧在手心里的那个男人呢,想到这她笑了,骆知墨从来都是讲理的人,肯定会听她的解释。
前台见她一脸惨白走了进来忙上前去扶,“骆夫人,您来这有什么事么?骆总的身体好点了没?”前台跟她打过几次交道,见她温和有礼从来不摆架子所以才敢这样问,一来是她现在的脸上相当不好,如果来这是有什么事的话她得尽快去通知下相关人事去办事,二来身为神话的员工,关心自己老板的身体状况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顾晓晨一听前台问骆知墨身体好点了没,她的心咯噔一下,扔下谢谢两个字扭头就跑。
这是宁城一年里最冷的一段日子,寒风刮下来的雪粒子打在柏油公路上霹雳叭啦一阵响,顾晓晨从大厅里跑出来,由于心急,压根就没注意到下了雪粒子,她迈开步子就朝公站台跑,可刚跑两步,哧溜一下摔了四脚朝天。
巡逻的保安见状忙跑过来将她扶起,她的屁股和腰那块疼得厉害,通红的眸子眨了两下,立刻滚出泪来。
“姑娘,你没事吧,摔了哪啊,手能动吗?走两步试”保安说着握紧了顾晓晨的胳膊,让她走两步试试,刚刚那跤摔得那么重,也不知道骨折了没有。
顾晓晨轻轻迈着步子走了两步,除了屁股和腰很疼之外,腿和脚都没事,她朝保安微微一笑,又道了谢,说自己还有急事得先走,保安大叔反复咛嘱她别再跑,她嘴里应了,可一想到骆知墨,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由于下雪路滑导致整个宁城都堵车,顾晓晨坐在车里看着车移动的速度比蚂蚁还慢,这么冷的天,她竟然急得满头是汗。
“师傅,我有急事,您能放我下来么,我自己走过去。”
这位出租车师傅可不像上一位热心,他扭过头一脸不耐瞟了顾晓晨一眼,不满道,“唉,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看我现在堵在这也不能走啊,要不是刚刚你要往这条路上走,我怎么会、、、、、、、、”
顾晓晨从口袋里掏出开始找的零钱一把递过去,司机立刻住声将门打开,顾晓晨一下车撒着脚丫子就朝医院跑,半小时后,她终于赶到医院。
骆知墨住院,理所当然不会在前台登机,看来只能自己上去找谷子了,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刚准备去电梯,见前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由人扶着,他穿着件军绿色的长款大衣,戴着厚厚的貂皮帽子的手套,他手里那根枣红色的棍子总让顾晓晨觉得熟悉,可到底是在哪见过的呢,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
“爷爷,您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您骆总已经没事了么?”
这声音好熟悉,顾晓晨一抬头,从远处小跑着过来的不是谷子是谁,谷子见到她一愣,而后用嫌弃的目光瞟了她一眼,一手扶住骆老爷子,将另一只手里的文件递给一旁的肖士。
“爷爷,爷爷知墨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此刻的顾晓晨整颗心都挂在骆知墨身上,至于谷子为何会那样看她,她压根就来不及想。
她小步两步走到骆老爷子身旁,骆老爷子听到声音猛的一个转声,看着自己面前的顾晓晨,他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拐棍便朝她身上抡。
由于刚刚跑了一路,此刻的顾晓晨小脸通红,骆老爷子想到此刻还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孙儿,气得拿着手里的拐棍猛朝顾晓晨身上抽。
曾经和蔼可亲的爷爷在这一刻化身成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哪怕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顾晓晨还是被那根枣红色的拐棍抽得疼痛难忍,老爷虽然大把年纪,但手却非常有劲,混子劈开空气里发现呜呜的响声,然后砰的一声落在顾晓晨背上和肩膀上。
大厅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开始怒骂骆老爷子有神经病,一位好心大汉实在看不下去,他一把将顾晓晨扯到身后伸手抓住骆老爷子手里的拐棍道,“人家姑娘不还手这是尊重你,你别为老不尊。”那汉子说着一把抢过骆老爷子手里的拐棍胳膊一伸,用力将拐棍扔出门外。
骆老爷子后半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他狠狠瞪着顾晓晨朝她大吼一声“滚。”
“爷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您给我点时间解释行不行。”顾晓晨说着伸手扒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汉子,双手紧紧抱住骆老爷子的胳膊轻泣出声,“爷爷,我跟万程远只是同学,是陈豪利用了我们,他是想、、、、、、、、”
“滚滚开,我不是你爷爷,等阿墨一出院,你们就去离婚。”骆老爷子生起气来谁都不敢靠近半分,谷子站在一旁看了眼顾晓晨,淡淡道,“你走吧,骆总说不想见到你。”
顾晓晨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骆老爷子跟前,“爷爷,求你让我见见知墨,我有很多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