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她有什么实力和骆知墨抗衡呢,他是诡计多端的大老板,而她,撇开那一纸协议,她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叀頙殩伤
“晨晨,晨晨你还在吗?”
脚下传来的声音让顾晓晨立刻弯腰拾起手机,她抽泣了声,哽咽道,“妈妈,你别急,我,我这就去找知墨,相信他会有办法将这事处理好的。”
张淑怡安慰了她几句,又咛嘱她不能跟骆知墨耍小脾气,这年边上都忙,估计骆知墨也不知道顾家发生这样的事,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顾晓晨流着泪静静听完张淑怡的话,挂了电//话她直接按了骆知墨的号码,他的电//话接得很快,顾晓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骆总轹。
“你现在很忙吗?”她小心翼翼开口,他嗯了一声,淡淡道,“再谈事,等下再打给你。”话音刚落顾晓晨便听见手机里传来嘀的一声,他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这是他第几次这样不等她回应就挂断她的电//话顾晓晨已经记不清,或许他从心底开始排斥她这个人,想起那些还没远去的曾经,顾晓晨觉得骆知墨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的感情犹如自来水,收放自如,他爱她的时候,可以受得死心踏地,可是现在,他却避她如瘟疫,顾晓晨吸了吸鼻子,一串亮晶晶的泪水只是稍稍眨眼便落了地醣。
刚刚电//话里那声骆总叫得娇滴滴的,想必又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也是,像他那样的帅气多金才气过人的青年男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很受欢迎的罢。
只是他接她电//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或许她刚刚打扰了他的好事。
月事虽然已经过去,但她的泄还是一阵阵的抽疼,想起曾经他带着她去医院仔细认真向那些妇科医生请教问题时一脸虑心的样子,顾晓晨的嘴角微微向上扬出一抹笑意。
“骆知墨,不管以后我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内心深处都会感激你,感激你曾给过的那些幸福和甜蜜。”顾晓晨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自言自语道。
他挂电//话的时候说等下再打给她,顾晓晨便握着手机乖乖等他的电//话,后来实在是太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贴在桌面上的半边脸都已经冻麻了。
她嘤咛一声,伸手拿过放在桌边的手机,和她脸色一样苍白的屏幕上没有未接电//话的的图案,顾晓晨想了想,将手机放进抽屉。
那一晚,她将手机调了震动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这样只要一有电//话,她便能及时接到。
现在,她已经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与权力,她能做的,就是乖乖坐在这里等着他的招唤,可是整整一夜,她的手机都未震动过一次。
第二天一早,天上下着冻雨,她将自己包裹严实去了神话,前台秀看见她高挑的身子明显僵了下,她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得跟鬼一样的顾晓晨是那个含苞待放的骆夫人。
“你好,我来找你们骆总,请你帮忙通知一声。”顾晓晨搓了搓冻得快要麻木的脸,朝前台秀淡淡出声。
“夫人,您稍等。”前台秀边说边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的号码。
时隔几天再见骆知墨,顾晓晨看着端坐在大班椅里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男人,突然就觉得她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事。”他开口,手下动作却未停,眼睛仍盯着手里文件,仿佛站在他面前不是他妻子,只是他助理而已。
“知,知,骆先生。”努力了好几次想像曾经一样叫他一声知墨,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和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让她小嘴一张,叫出来的竟是骆先生,或许,这样的称呼更适合现在的彼此。
骆知墨听到那声“骆先生。”突然停住手里的笔,他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瞟了他一眼,俊俏的脸上突然就阴了下去。
顾晓晨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并未发现他脸上的变化,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声问,“骆先生,爸爸公司的事你知道吗?”
“嗯。”骆知墨放下手中的笔,终是抬眸看向顾晓晨,他深邃的眸子明明燃烧着熊熊怒火,可他的语气却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爸爸的公司由于我的突然撤资所以一夜之间消失了,那晚我不是提醒过你么?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听话么?她哪里不听话了,顾晓晨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沙发椅里一脸平静的男人,他怎么能,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毁掉爸爷一生的心血和几十年的打拼,既便她有错,他朝她来就是了,凭什么去伤害她的家人。
顾晓晨垂在腿侧的拳头狠狠捏紧,她极力忍住眼中的泪,哽声道,“骆先生,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你任什么让他们受伤害。”
骆知墨冷眼看着眼前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女人,内心深处像被锋利的猫爪抓了一般,又痒又疼。
她的小脸那么白,白得跟他桌上的打印纸似的,他还记得在留园时她答应他的会乖,会按时吃饭,会、、、、、、、、、、可是他刚一转身,她便再次跟他玩离家出走的游戏,他亲自去接都没能接回来,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丫头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过来。”他的脸色那么冷,可叫她过去的时候声音显示颤了下,说着大手将办公桌上上的文件推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