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城很快便将他的衣服送了过来,是去留园拿过来的,当他看到大厅里被砸得七零八落的电视遥控和一股子浓浓的酒气,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清好衣服又去洗浴室拿了他的刮胡刀,他们骆总向来注意形象,所以肯定不想满脸胡子出席会议。
“骆总,您要的衣服。”许东城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骆知墨,而后自己默默退出去,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在某些方面他们相当有默契。
就像这一次,骆知墨接过袋子后淡淡瞟了许东城一眼,什么话都没话,许东城心里却知道骆知墨待会儿有话跟他话,他必须在门外等着。
十几分钟后,当一套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从病房出来时,谁都看不出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还一头乱发一身邋遢的样子,不过说实话,哪怕骆知墨一头乱头一身邋遢却仍不显得颓废,反倒增添了一种凌乱美。
“骆总,今天上午的会议推迟到下午四点,两点还有个会议,会议资料都已经备齐,您现在或者应该去吃点东西。”
许东城的头微垂,一本正经向眼前的男人开口,骆知墨轻叹气,淡淡道,“让人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那么冷,他那么好的身体在沙发上过了一夜都烧成那个样子,他不知道那个瘦得跟纸片儿一般的她又会是副什么样子。
从醒来在现在,他一直告诉自己,骆知墨,你/它/妈是个男人就别管她是生是死,反正都要离婚了,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你前妻而已,你在这担心她的安然她却跟陈豪合起伙来将你骗上天台她又夫有什么时候在乎过你。
他嘴里这样念叨着可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她替他挡下那枪后面色苍白的样子,每天夜里她缩在他怀里的样子,痛经痛得腰都撑不直却不顾酱的冰冷,光着手替他做饭时的样子,所以,洗完澡他快速穿好衣服出来就是想让许东城看看此刻的她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发烧,感冒,缩在被子里微微哭泣,还是?????
一想到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立刻变了语气,“你赶紧去,现在就去。”他皱着眉朝许东城开口,许东城应了声,扭头就走。
开会前他曾收到许东城的短信,他说她很好,正在睡觉,并发了张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给他,由于天气不太好,光线较暗,她的脸上显出一种颓废的味道,许东城说她好,可他怎么就瞧不出她的好来呢。
她的脸爸依旧苍白,眼袋很重,脸颊已经微微陷下去,这哪里是是好了。
“叩叩。”
“骆总,会议马上开始了。”黄洋推门进来提醒,他扭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起身道,“知道了,你先过去。”
“好”
黄洋微微一笑,转身出门,并不忘将门带好。
骆知墨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许东城的号码拔过去,语气淡淡,但语速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她这也叫好,你觉得她哪里好了,脸色那么白,你站在窗外能看出个什么情况来?况且我就觉得她这样不对劲。”
他一系列问题压跟让许东城不知道从何答起,他的语速成太快,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余地,他好几次开口却都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给压下声去。
等他问完,许东城赶紧答,“夫人睡得不太安稳,我也是看她脸色不太好正准备敲门她听到我的脚步声音然后起床请我进去坐了坐,不过、、、、、、、、、”他马上附加了解释:“我没进去,只站在门口问她身体是否不适,“她说自己很好,叫我放心,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没休息好,而且她的声音除了微微有些嘶哑之外听不出什么不适、、、、、、、、、、”
骆知墨听到这稍稍放了心,那边会议室里还一大堆人等着自己,所以果断说了句,“知道了。”而后关机。
下午的两翅议开得他头疼不已,心里记挂着太多心事,他有开会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出现了走神的情况,每次都要会在一旁的黄洋小声提醒:“骆总,接下来应该您发言了。”他起身,大步走上台,匆匆几句便下来,所以会议会预期中提前了四十分钟就结束了。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黄洋轻声问了句,“骆总,您上次说让我带夫人去医院检查身体、、、、、、、、、、、”
“嗯,过几天我会带她去。”
其实她的身体状况早在几天前谷子就跟他说过,说他现在有些轻微的焦虑症和厌食症,不是特别严重,只要先让她的情绪好起来,这些小毛病自然不治而愈。
只是一想起她昨天站在晕黄的车灯前跟他说,“我同意离婚。”时,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平时他宠她疼她几乎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可紧急关头,她却不信任他,这让他沮丧的同时又反省自己,刚刚在会议室走神的那些时间里,他自己也认识到自己平时太大男子主义,所以他决定两人先心平气和谈谈,至于离婚的事,到时候再议,如果她坚持,那他绝不强逼。
这些日子,他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有自己的妻子温柔,乖巧懂事,可从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她的表现来看,其实她也是个脾气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