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勺子舀好一勺放到嘴边吹得不烫了再送到他嘴边,骆知墨一脸幸福张嘴,一口水咽下去,明明是没有加糖的白开水,他却觉得里面放了蜂蜜。睍莼璩伤
折腾了大半夜,顾晓晨有些累,骆知墨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晨晨,上来,让我抱抱。”顾晓晨摇了下头,指着旁边的床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全好,我睡觉又不老实,到时候蹬着你了就不好了,我睡那边。”
骆知墨不许,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抱她,顾晓晨吓得忙伸手按住他,“知墨,你别乱动,我去冲个澡就来。”
“不用,不用冲。”他用那双显苍白而显得干枯的大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柔道,“晨晨,上来,你睡这里。”
顾晓晨犹豫了下,听话爬到床上去辂。
关了灯,骆知墨大手一伸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顾虹晨吓得低呼一声,小手忙去掰他的大手,“知墨,你身上的伤、、、、、、、、、、、”
“没事,伤没事。晨晨,让我抱着你,只有抱紧你,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这不是做梦,你还活着我的小东西。”他的声音很低,像似呢喃,又想梦语,顾晓晨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将他的大掌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泄位置,轻声道,“宝宝,这是爸爸的手,你能感觉到吗?”
骆知墨的大掌轻轻在顾晓晨泄上摩挲了两下,慌忙停住,“晨晨,他在动,刚刚我感觉到他在动。婵”
“呵呵,刚刚是我在动啦。”她嘟着唇在他脸上轻啄了下,“知墨,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嗯,好。”
其实此刻他一点都不困,可是从她的声音里他听出了倦意,骆知墨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入睡般在她耳畔低喃,“睡吧睡吧。”
窗外已经有了晨曦,顾晓晨在他的轻哄下慢慢垂下眸子,“知墨,知墨。”她身子一惊,立刻睁大眼睛,骆知墨忙将她拉着怀里,“小东西,我在,我在这里,做恶梦了是不是。”
顾晓晨摇头,小声说,“知墨,明天早上我一叫你,你立刻就会醒来的是不是?”这些天她每天望着昏迷不醒的他心里已经有了阴影,生怕他会再次长睡不起。
骆知墨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小东西,睡吧,睡吧,以后我再不会睡懒觉了,乖,睡吧。”
她嗯了声,只觉眼皮再也撑不住,慢慢垂下去。
“知墨。”
“嗯,乖,我在,宝贝儿,放心,我在这里。”
一嗅儿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又迷迷糊糊唤他一声“知墨。”骆知墨伸手拍着她的背,感觉到眼角有抹湿意。
他昏迷的这些天里她吓坏了吧,肯定是吓坏了,所以哪怕是睡着了,都在叫着他的名字,怕他再次昏睡过去。
“小东西,我在,你安心睡觉,乖。”他只能不断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直到窗外大亮,她才安稳睡过去,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睡容,他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枚吻,也慢慢闭上眼睛。
谷子轻轻推门进去的时候看着床上紧紧相佣而眠的两人,不忍打扰,只得轻手轻脚走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屋子里顿时暗了不少,他又吩咐外面的护士,这里谁都不许打扰,哪怕是走路,都尽量小声。
张妈一大早就来了,许东城送她过来的,大包小包拧了七八包,换的衣服吃的水果松子杏仁红枣,连汤,都带了两三种来,她的黑眼圈很重,看来是一整晚都没睡觉,谷子告诉她知墨醒了,两人正在睡觉,张妈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谷子让她去补下觉,她尴尬笑了笑,十分配合就去了。
骆知墨和顾晓晨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骆知墨在顾晓晨身子动的那一刻就醒了,在她睁眼的第一时间,他立刻出声问,“睡好了没,嗯?”
他怕自己睡得太死她醒来的时候一下没叫醒他又害怕,所以整夜都睡得十分惊醒,顾晓晨到到骆知墨的声音,将头钻进他怀里继续睡,这十几天,她实在是太困太困,她每天要不断给他按摩,晚上还得记着给他翻身,还要给他看着吊瓶。
孕妇本就嗜睡,可她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知墨该翻身了,他的药应该差不多要换了,得给他按按手脚了,有时候,她很想很想睡,可一想到旁边的躺着的那个男人,她又不得不硬撑着起身给他擦澡,说以前的一些事给他听。
这次好不容易能补个觉,她像头虫子似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还困,还想睡觉。”
他本是想跟她说先吃了饭再睡的,可他还没开口,她又睡过去了,这丫头是有多少天没睡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婶子推着骆老爷子过来看望骆知墨,门推开,骆知墨撑着身子坐在床上朝众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被子里的小人儿说,“还在睡呢。”
“要不要叫她吃点东西再睡,这都睡了一天了,她不饿肚子里的宝宝也饿了。”骆老爷子这两天恢复得神速,现在除了腿还有些没劲,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骆知墨爷爷说得也在理,于是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说,“小东西,醒醒,我们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这一次,她睡得很熟,他连着叫了她两声音她都没醒,小嘴里咕噜一声,撇了撇嘴继续睡。
骆知墨再要叫,却被婶子给制止住,“阿墨,让她睡,我们家丫头太累了,这些天她一天到晚的给你按摩翻身擦澡换药,自己哪里睡过,她太困了,你别叫她,让她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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