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尔盖就像一头压抑住怒火的公牛。脸上虽然没有什么,但是脑门上面已经在冒烟了。
“你的队伍准备好了吗?”队长谢尔盖问支队长阿历克赛道。
“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是一群乌合之众,纪律松散,根本没有办法打仗……”阿历克赛说道,“身材棒一点的好小伙好士兵都给谢苗诺夫的白俄军抢去了,因为他们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女人,我们应该提高士兵们的待遇…”
“你在胡说什么。( 命红军游击队……”谢尔盖严厉地说道。
“革命也要吃饭,也要吃肉、也要喝酒、也要睡女人,谢尔盖同志…”阿历克赛粗鲁地说道,根本不把谢尔盖放在眼里。
“这是对革命的诽谤,谢尔盖同志,作为一个游击队的支队长,阿历克赛已经堕落了,要喝酒吃肉睡女人,这是典型的反动军阀的做派。
他不仅没有宣扬革命的精神,反而给谢苗诺夫的反革命武装赞美。这表明他的革命意志不够坚定,甚至已经变成了间谍。在做反革命宣传。在大战来临之时,他不适当游击队的指挥员…”张一平抓住阿历克赛的话里的一点东西,开始煽风点火。
“把阿历克赛的枪下了!”谢尔盖果断地命令道。
“怎么?叫人下我的枪了?……这是我的枪,是我缴获敌人的枪…”阿历克赛往旁边一闪,解开了手枪套…
两个游击队战士扑上去,按住阿历克赛,三个人在地上滚动着。另外又有两个游击队员举起步枪对准了阿历克赛。大叫“停下,停下!否则开枪了。”
“放老实些,放老实些……”谢尔盖严峻而克制地说,眉心的疙瘩皱得更紧了。他知道阿历克赛的臭脾气,但是中国同志说的也在理,阿历克赛刚才的确说得过份了。
如果阿历克赛进行反抗,那罪名就更加大了。旁边的几个红军战士也用步枪对准了阿历克赛,阿历克赛终于松开了手,红军战士上前卸下了阿历克赛的手枪,并把他反手绑了起来。
“这是革命的枪支,应该放在真正的革命者手里。”谢尔盖接过战士接过来的阿历克赛的手枪说道。
在这过程中,阿加塔一直为张一平做翻译,这两人的对话张一平也通过阿加塔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从谢尔盖的眼神里,张一平觉得他可能不会放过阿历克赛,只要张一平在旁边再煽下风点一点火,给谢尔盖找一些正当的理由。
阿历克赛没有了枪,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谢尔盖同志,您这真是太认真了。喂,其实这根本算不了一回事……真的!”阿历克赛狡猾地说道,“不要听这个中国人的挑拨离间。”
“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这关系到我们布尔什维克党和红军游击队的安全!谢尔盖同志!”张一平严肃地说道,“在敌我战争时期,任何一点手软,都将导致整个革命的失败,我们不能够对那些混入革命队伍的反革命分子有一丁点儿的同情,这样会给我们党和红军造成巨大的损失的。”
“谁是反革命啦,谁是反革命啦,你不要这样血口喷人,可恶的中国人。”阿历克赛恶狠狠抓地叫道。
“阿历克赛,注意你的言语,不得对中国同志无礼。”谢尔盖严厉地批评道,同时又对张一平说道,“中尉同志,阿历克赛同志只是一时说错话,不可能是反革命吧“
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心里明明想杀死对方,但是口上却为阿历克赛辩护。张一平心里想,不过,只要他能够杀死阿历克赛,对于张一平来说总是有益而无害。这样成全了他也未必不可。
俄国革命成功的过程也是一个肃反迫害的过程,真正的革命者往旆不是死于敌人的枪口之下,而是死于内部的肃反之中。
也许今天就轮到阿历克赛,虽然张一平与阿历克赛没有任何仇恨,但是消灭他们却是张一平的历史使命。不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因此。张一平严厉地警告道:“谢尔盖同志。事实是残酷的,阿历克赛刚才已经露出了反革命的尾巴,他赞扬谢苗诺夫反动政府的军队,向往他们吃肉喝酒睡女人的腐朽反动的生活方式。他的思想已经严重腐化了。
他竟然说人民群众都到谢苗诺夫的反动政府里当兵去了,这不等于说我们的党得不到群众的支持吗?这是别有用心的毁损我们党的声誉,离间我们党和红军与人民群众的鱼水之情呀…”
“谢尔盖同志!”张一平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对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风yiyang温暖、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对我们的敌人却要像秋风扫落叶yiyang残酷无情!谢尔盖同志,革命斗争就是这么的残酷。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绝对不能够有丝毫的放松呀,否则你如何对得起牺牲在敌人的枪口下的那些革命群众的红军战士?”
谢尔盖低下头,好象在等待什么,又动了动满沾泥土的鞋尖。
“中尉同志,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阿历克赛?”谢尔盖问道。
“按理说,我们中国同志不应该干涉你们俄国红军游击队,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一起联合作战,这就跟我们有关系了。”张一平说道,“像这样反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