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民带领哥萨克骑兵执行过特种任务,哥萨克骑兵对他们警卫排非常敬重,还请他吃过羊腿,那羊腿连张一平都吃不到。( 哥萨克骑兵还是有点好感的,虽然这些人是一些天生的坏坯子,但是对于苏俄来说是坏坯、反革命的哥萨克骑兵,对于中国军队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看了一看这个哥萨克的那张长着棕红胡子和棕红眉毛的宽脸,王一民觉得在哪里见过,于是拚命地集中记忆力,想记起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家伙。但是却记不起来,这些俄国毛子包括哥萨克人,全身长满了金毛,很难分辨谁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躺在地上?”王一民问。
眼前这些士兵都是步兵团的人,他们不认识王一民,甚至对于警卫连的人有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刚才那个士兵满口的京片子,用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地上舒服呗,想来是想这里睡一觉吧?或者像京城的乞丐一般,想讨两片面包吃…”
“问你话呢,正经回答,看看我的枪手级别…”王一民拍拍面前的胸章说道。
“知道,你五个星,我三个星,高我两个星而已…我是中级枪手三个星,那你岂不是神枪手的级别了…哇,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级的枪手呢?”士兵喋喋不休地自顾自话,并不正面回答王一民的问题,用茶盅在用炮弹筒做的铜茶缸里接了开水,然后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喝着,吃着在水里浸软的干粮。他的两只眼睛眯缝着;嚼面包和喝水的时候,两条修长的眉毛直动,眼睛不住地向下和四周观看。
旁边是一个比较年长的步兵,这个人身材短粗,一手拉着步枪上的背带,一手拿着口盅站在那里。京片子的士兵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用满足的眼光向旁边那个毫无礼貌地看着他的老兵的脸上扫了一眼,他那深黑色,孩子般天真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凶光。他匆忙咽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用那有点娘娘腔调的直嗓子喊道:
“你看什么看,少爷难道我有这么好看成吗?没有见过帅哥吗?连饭都不叫人安安静静地吃,讨厌啦!你这人怎么啦。没有看见过帅哥,还是怎么的?”
年长的老兵哈哈笑了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五个星以上的枪手,整个中国军团也没有多少个,你敢对他不敬?老子拼命训练。从法国打到了中国再打到俄罗斯,也只不过四个星,要想达到五个星…不知道这辈子都能不能够突破…”
“你不能够突破,少爷我是轻易可以突破的,五个星有什么了不起的,少爷我努力一把就上去了。”
老兵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耐烦地叫道:“懒得跟你说。给老子滚滚滚…”然后面对王一民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吊样,没大没小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没有经过像欧战那样的残酷的洗礼,是不会成长的,西伯利亚的战场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场游猎…王排,请你不要见怪…”
王一民伸出手去。两人拉了一下,说道:“没事,老胡,这人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在站长室里,长官正在接见他们,这家伙没事到处乱闯。语言不通,就被人揍得晕到在地上了…哈哈,这么大个的毛子,这么不经打…”
“那是。毛子个头虽然大,但是不经打,想当年俄国大力士在咱们北京城,被咱们八卦掌的掌门人,太师爷董海川打提一败涂地…”旁边那个士兵又插过来说道。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知道王排是什么人吗?人家是太极拳的高手…”
“那少爷我可就要切蹉切蹉一下了…当年咱们八卦掌祖师爷跟杨氏太极有过一次比武,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我们后一代,可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
“找王排比试?你的脑袋是不是想开一个洞,如果是的话,老子可以成全你,不劳王排动手…”
“忒!老胡,你到底帮哪一边的,你是哪个部队的人?”
“中国军团的老兄弟,你不服?”
***
王一民来到站长室外面,看到王维刚正在和一个哥萨克说话,这人给王一民的印象太过深刻,就是那个号称寡妇杀手的偷狗贼安德烈。
安德烈策反他的叔叔成功,哥萨克第一骑兵团原谅了他的过错,但是过不了两天,安德烈和他的一个堂兄,就是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位又犯了事,将哥萨克第一骑兵团一个军官的女人勾引了,军官怒气之下,把老账翻了出来,要找安德烈的麻烦,第九骑兵连皮里多诺夫中尉看在他与自己的老相好波尔科乔夫的份上,放了他一马,叫他来投奔哥萨克骑兵的好兄弟--王一民排长。
王一民问明白了缘由,不满地说道:“就这事也要惊动总司令?这个家伙就是一条赖皮狗,管他呢…”
“当然不是,这事司令并不知道,我只不过认识他,又懂俄语,暂时安置一下他,等你来处理罢了。”
“那总司令叫我来?…”
“有其它的事情吧,进去就知道了。”
而安德烈一听到王一民的声音,象听到仙乐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如遇到救星一般,“长官!老爷,真是太好了,可见到你了,我一直在火车站外面,看着一辆辆的火车经过,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长官、老爷坐的是那一趟车,后来想,进去吧,安德烈,反正你已经没有路了,何况你的运气一向很好,每一次偷狗都能够成功,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