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三更……这是第一更……
便见着这口大箱子之中,端端正正的就放着一颗人头,下面却铺的满当当的尽数都是耳朵。密密麻麻的,让人见了,心中都是发寒。
“师兄……”那僧人见了,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这颗光秃秃的脑袋。
这许奉脸色一下子大变,就认了出来,这僧人正是留在家族之中护卫的智道成。怎么就被人杀了,脑袋放在此不说,这下面如此多的耳朵,又是从何而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就生出,口中喝着:“把另一口箱子也给我打开!”
护卫们也感觉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把箱子给打开。却是和另外一口是一模一样。同样是堆放的密密麻麻的耳朵,上面端端正正,面孔朝上的放着一颗人头!
许仁死死盯着这箱子之中的人头,甚至不顾肮脏和血腥,走近几步,一张老脸立刻变得惨白,甚至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是阿仁……他的人头怎么会在这里?”这许奉的眼睛立刻就红了,甚至耳朵之中都在嗡嗡乱响:“阿仁不是在家中好好读书么,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是谁杀了他,如此胆大包天……敢杀我许家的嫡孙?”
“这些耳朵都是家中部曲的……这颗人头是许仁公子的……”有护卫失声喊叫出来。
这么多的耳朵,而且都是左耳,那该有多少家族部曲被杀?难道是安柏老家的族人尽数都被人给杀光了么?
谁干的?
这般事情,越是猜想,便越觉着心头发寒。一股无形的寒意都是从脊背升了起来。
许奉这刻却就是一个激灵,忽然清醒了一些,心中想着,这自然不会是安柏老家。是自己写信,让老家派来的部曲私兵……
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想法让许奉遍体生寒,难道自己这几天派出去的信使都被人拦截了?所以掌握了自己的一切动向?
“是那会陵城隍!是会陵城隍!”这许奉就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一切尽数想通之后。却就让他心中冰冷一片:“好个会陵城隍,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是警告!最赤裸裸的警告。他许奉的一切,都操纵在着会陵城隍手中,便真想杀他这个堂堂的三公之一的司徒。也不过就是等闲事耳!
“好狗贼,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许奉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对着身边的那位呆若木鸡的僧人吼道:“你等如此无用,不是给我夸耀什么金刚护法多么厉害么?还我孙儿的命来?”
“我告诉你,我许奉朝廷司徒。位列三公。便是托庇于中土任何大神,也都有着一个好位置!你那个狗屁阿那含还是自己留着吧!”
许奉愤怒的一摔袖子,气冲冲的向前行了几步,眼前发黑,便是一跤摔倒在地上。
那僧人也是感觉到一阵愤怒和茫然,浑身不自觉的发着抖。虽然知道许奉这是迁怒。
但是三公之一的司徒,对于他们胡教在中土传道之事十分的重要。却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便是咬牙切齿,心中把刘易痛恨到了极点:“这不过区区外道鬼神而已,居然敢坏吾教大事,杀我吾教弟子。简直活腻味了!”
心中就对刘易起了切齿的杀机来!
一股黑色的云气。缓缓的如同泰山压顶之势,向着刘易压了过来。
默默观察着自己顶上的气机,刘易就是冷笑着。看来这太岁头上动土,还是惹来后患啊!
不过,刘易原本就没有想过,这两颗人头几百个脑袋就真正的能够吓住了堂堂三公。对于这般的后果,也早就有着准备了。
反正便是不杀这许仁,这司徒许奉也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如此,不杀白不杀啊!
却在这个时候,就有着一个鬼兵冲了过来。叫道:“主公,刚才有着一个僧人冲破了包围,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出了法域!”
刘易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说着:“知道了!”
挥手让报信的鬼兵下去,刘易再次关闭了房门。这刻就是在济水水府之中,一间静室,关上了房门,就能够水流声音。
奇怪的是这般声音却不让人心烦。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悦耳。
和水府之中其他地方金碧辉煌,镶金嵌玉不同。这处静室就显得简单朴素,说是静室,其实就有着大殿的规模。
就有着灵池出现在静室的中间,足足有着七丈左右。要比当时的会陵城隍灵境之中大出了两三倍来。这就是一个不小的池塘了。
这就难怪当时这济水君,对于者会陵城隍看不上了。
只是现在,随着这济水君的陨落。这灵池就碎裂,有着许多裂缝。其中只有着浅浅的灵力,多是红色,偶然有着些许金色。
从着灵目之中看出去,就能够看到一条大河,自着百多里之外的肃山之中流出,无数小溪泉水汇聚,渐渐成为河源。
然后奔腾下山,一路流经,一直向着远处的大河汇聚而去。两岸有着许多的城池,庄稼。
河流所过,就有着一道白气滋润着两岸土地。一处处的田地,村庄,城廓栩栩如生。
能够看到大清早,各行各业的人们都起床劳作。农人们下地耕地,商人开门做生意。有着牧童,骑着水牛,手中还拿着书本,正在读着。
一切都是如此的鲜活生动,却尽数被这一条大河贯穿。被着水汽滋润着。灵目之中看到,这白气甚至绵延到了两岸十数里远的地方。
有着无数的生灵正在祈祷着,风调雨顺。汇聚成了一道洪流,浩大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