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胶州湾海面上战舰林立,楼船如梭,李舜臣率领着四万唐军乘坐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向胶州湾青州水师大营发起了持续的进攻。
李舜臣以四十艘坚硬的龟甲船为先锋部队,各种大小不一的楼船、斗舰护卫两侧,轮流向唐军大营发射火箭,侮辱谩骂,极尽挑衅所能事。
因为整个胶东半岛已经尽属唐国,水师大营向北五十里就有近万唐军驻扎在壮武县城附近,所以郑成功不敢倾巢而出与李舜臣决战,以免被唐军从陆上乘虚而入,攻破水师大营。
胶州半岛沦陷之后青州水师陷入了不利的作战环境,如果不是为了对唐军的粮草补给路线造成威胁,郑成功早就率麾下的将士向海州湾方向撤退了。也只有那里可以得到汉军拱卫陆地,对背部提供保护。
此次面对李舜臣的疯狂进攻,郑成功下令退避三舍,除了将郑和宝船堵在船坞入口与唐军战船互射之外,其他的将士们俱都枕戈待旦,在船上列队待命。
海风吹来,旌旗猎猎,吹得伫立在帅船甲板上的李舜臣胡须飞扬,战袍飒飒作响,好似一尊战神般威风凛凛,只是随便在船头这么一战,就让唐军将士斗志昂扬。
“督师,末将就不明白了,你是我们唐国水师都督,直接听命于陛下,为何要听韩信的调遣,对汉军水师发起持续的进攻?”站在李舜臣身后的偏将手抚佩剑,一脸不解的问道。
李舜臣抚须笑道:“只要能让我大唐获得最终的胜利,我就算一直听命于韩信又如何?”
“督师,你不会认为韩信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吧?”偏将满脸不屑,“自己派了几个人乔装打扮成汉军,举着黄罗伞盖,就能让秦琼、卫卿等人上钩?韩信也太小瞧汉将的智商了吧?”
李舜臣语气笃定的道:“不、不、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信的这一招厉害之处就在于用刘辩做诱饵。即便李靖、秦琼一万个不信,但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刘辩真的被围了。按兵不动,见死不救的罪名谁能扛得起?”
偏将似有所悟:“莫非韩信赌的就是各路汉军一定会来救援假刘辩?”
“正是!”李舜臣微微颔首,“除了刘辩之外,韩信用其他任何人做诱饵都无法达到这个效果。但唯有刘辩这个大汉皇帝才能让各路汉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明知有诈,也必须冒险来一探究竟。”
听了李舜臣的解释,这员偏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末将似乎明白了,韩信之所以让督师围攻汉军水师大营,就是造成刘辩无法从胶州湾登陆的假象。迫不得已才改道走其他路途,然后中了我军的埋伏,尽可能的影响各路汉军主将的判断?”
李舜臣抚须大笑:“对啊,胶州湾烽火连天,海面上我军战船遍布,刘辩无奈之下只好另择地方登陆,然后与我军在高密县境内狭路相逢,因寡不敌众遭到包围。这样看起来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偏将兴奋地抱拳施礼:“末将总算彻底明白了,看起来韩信果然有点本事,我这就去前方督阵。让将士们猛攻汉军大营,让郑成功尝尝我军龟甲船的厉害!”
李舜臣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军只需要佯攻即可,尽可能的把伤亡降到最低。只要韩信能够成功的重创汉军,然后派遣一支队伍从陆地猛攻郑成功的背部,与我们前后夹击,定然能一举摧毁青州水师。”
听了李舜臣与这员偏将的对话,帅船上的其他文武无不笑逐颜开,齐刷刷的抱拳施礼:“我大唐有督师与韩将军这样的帅才,何愁不能击溃汉军,平定青州?吾等但凭督师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舜臣却是八风不动,表现出了冷静的大将风度:“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汉军都督李靖用兵如神,从无败绩。得到消息后究竟怎样应对,尚需拭目以待。”
“谨遵督师调遣!”
船上的唐军将校齐声允诺,在李舜臣的指挥下各司其职,部分船只继续佯攻汉军水师大营,另外分出部分船只在沿海游弋。并增派了许多斥候船深入黄海,监视刘辩的动向,只要发现大船的行踪,就马上前来报告李舜臣。
唐军的攻势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日薄西山方才停止了进攻,向东十里靠岸抛锚,依旧留下了数十只战船在海面上游弋骚扰,让汉军不敢有丝毫大意。
吃过晚饭之后,水师都督郑成功与副将刘仁轨带领了十余名偏将登上郑和宝船,眺望海中的唐军战船,只见三五成群,来回游弋,船上的唐军载歌载舞,气焰嚣张。
“都督,请下令出寨击敌,吾等誓要把这些唐寇的战船击沉,让它们永远的葬身海底!”众将校忿忿不平,俱都抱拳迎战。
郑成功手按佩剑,凝神沉思:“李舜臣许久不曾发动这样大规模的进攻,这次倾巢来犯,怕是必有蹊跷,决不可轻易出击,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
“报”
一名传令兵纵马上了大船,策马狂奔,径直来到郑成功面前方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都督,有两名斥候从高密县境内来到我军大营禀报紧急军情,说陛下在断舌山遭到了近万唐军的围困,请都督速发救兵。”
“啊?”郑成功闻言大惊失色,“什么?陛下竟然登陆了,看来是因为李舜臣封锁了胶州湾,迫不得已才改道走其他路线。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唐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