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当初救下锦儿时我也曾怀疑过,可以后来查到她的母亲曾是流落异乡的孤女,是被夏家收养的童养媳时我也曾以为是,虽然那是她母亲早已过世,但若真是菡儿至少那次落水后菡儿还是活着的,还有自己的子女。
可是后来问过村中的老人才知道,锦儿的娘亲是十六岁进嫁给了她爹,而次年便生了锦儿的兄长夏天,夏天与小木年纪相仿,若是认真算起来若是她娘还在世如今也不过三十七八岁,菡儿却比她长了近十岁,若是只有一两岁之差,或许还有可能,可是差了十岁,确是绝无可能的!”
回忆起这段往事,老摄政王也是一脸伤怀,想想当初的自己,何曾不是也如他这般,“菡儿的事早就过去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想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老摄政王转身看向脸色苍白、神色不佳的战王,喃喃的道,“回吧!”
老摄政王虽说劝他放下,但自己被勾起的回忆却让他再闪陷入痛苦之中,宝儿乖乖的坐在一边,他似是明白又似不明白的看着两人,不言不语!
战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摄政王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战王府的,一头扎进书房,再出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夏锦在凤鸢大长公主那听到关于师父的事,心中一时也是有点堵堵的,陪凤鸢大长公主简单的用过午膳便告辞回了摄政王府。
而小木嘛,美其名曰去看看宝儿,实际上也不过不放心锦儿而已。
只是不知是不是无心,或是都是各有心思,小木与他爹亲竟在大街之上擦肩而过而不自知,彼此也未曾回过头!
摄政王府中,夏锦先去看过宝儿,才像着师父的院中走去,挥退了要禀报的下人,夏锦独步向前,跨过门坎见到那负手独立窗前沉思的老人,突然间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萧条,似乎……师父又老了!
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夏锦由如来时一般静静的退了出去,看着师父这样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语,不如让他独自安静的呆会吧。
夏锦退出小院却并不知道在她进门之时,老摄政王已经知道她的到来,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她,想起当初救她的初衷也不过是以为她会是菡儿的孩子,若是让那敏感的丫头知道,若当然知道她不是,他便不会费神救她,只怕她也会伤心吧。
他又何曾知道其实在他心中敏感的丫头早就知道了呢!
夏锦回首看了一眼立在窗前的老人,转身让下人带路去了王府大厨房!
晚膳时间夏锦亲自带人端上她忙了一下午的成果,看着这满桌子的寻常没见过的美味佳肴,几人馋的直流口水,这一顿可是吃的他们满嘴流油。
夏锦拿着丝绢给宝儿擦嘴,轻点小家伙的鼻头,“什么时候学会吃饭吧唧嘴了,还真难看!”
小家伙害羞的一头扑进夏锦怀中,撒娇道,“娘亲做的菜好吃嘛,娘亲多做几次,让宝儿吃个够,宝儿保证就不吧唧嘴了!”
老摄政王和小木听了宝儿的话也狂点头,表示赞同!
夏锦看着师父的情绪也已好转,不似午间那么沉重,心里多少也有些安慰,若是一餐膳食便能让他们开心,自己多下几次厨房又何妨呢!
夏锦笑着冲宝儿点点头,“好,只要宝儿想吃娘亲做的菜了,就和娘亲说娘亲一定给你做!”
听到夏锦的应承宝儿高兴的抱着夏锦的脸颊,‘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娘亲,最好了!”
老摄政王一脸醋意的看着两人,这小子可从来没这么主动的亲过自己呢,就和他娘亲最亲,要知道他可以和自己姓冷呢。
夏锦看来这师父还有心思吃醋看来是真没事了,也就真的放心了,陪他们聊了一会,便带着宝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哄睡了宝儿,夏锦便只留了添香和流星守在屋内,自己则带着红袖去了花厅,夏锦捧着香茗慢慢品着,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月亮周围绕淡淡的圈月晕,好似欲语还休的闺中女子,只是这样的月色想必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好天气了。
抬手止了红袖要关窗的举动,“开着吧!”
红袖依言停了关窗的举动,却是转身进屋为她取来一件月牙色披风,更深露重却不适合倚窗赏月。
夏锦笑着冲红袖点点头,想着这丫头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瞧着这眼看就要过了二十岁了,唉,若是再留她在身边,只怕她蹉跎了岁月,耽误了终身,可是让她走自己却也是万分不舍,哪里还能找到她这般,通透、伶俐的人!
“唉……”夏锦忍不住叹气,若是她如添香一般就好了,添香与风却是心意相通若是他俩成了亲,便让风也不做暗卫了,根在自己身边做个管事,这样她也不用舍不得添香了。
只是红袖这丫头自己却是看不出她是哪般心思,以前见木梓喜欢逗她,还以为这丫头也有几分意思,可是入京这段时间,也不知小木把木梓发配到哪去了,也没见他出现过,自己也不想乱点鸳鸯谱,只希望她们都能完全遵从自己的心意,感情这事她希望是细水长流,水到渠成,而不是赶鸭子上驾!“
微风徐徐夹杂着一丝凉意,夏锦紧紧身上的报风,仍是坐在原位未动,直至月上中天才有一道身影闪身从窗外进来,带进来一室冷意。
”小姐!“风拱手向夏锦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