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圣杯战争的缘故,作为埋藏大圣杯的地方,以防意外,柳洞寺中的僧人们早在前阵子就被遣送下山,这也是我和ache声势浩大的战斗没有造成轰动的原因。
和能够单兵作战、甚至e的地方独自战斗的,耗魔都是巨大的,尤其我此刻根本感受不到从卫宫切嗣那里通过魔术回路传递过来的魔力,舞弥所言的受伤想必不轻。
魔力得不到补充,还在淌着血的伤口在不断消耗着残存的魔力,速度虽缓慢,可在这时却是致命的,力竭的身体叫嚣着需要休息,我勉力维持着的肉.体形态,双膝却是一软。
我清楚ache那句话是对谁说的,却连回头都难以做到,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恍惚觉得身形晃了晃,手中支撑的剑好像已无法维持平衡。
ache非常自然地、或者说早有预料一般地接住了我,手臂避开我的伤势,放在我的腰间,以拥抱的姿态禁锢着,阻止我向地面滑落。
轻缓的脚步声渐近,不紧不慢,却不容人忽视,麻仓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对你的e说这些狂妄之语,未免太过自大了吧,吉尔伽美什。”他的语气轻忽,飘在空气里没有着力,仿佛他只是在对待自己过于锋芒毕露的不听话的而已,宽容而又不乏警示,“我可不是那些愚蠢的蝼蚁,就算你有那条链子,你的生死现在也掌握在我的手中哦。”
“哼,令咒的力量吗。”ache冷嗤了声,“在王没有准许的情况下使用,你可以试试后果。”
“呵呵,如果换个场景,你这样不受万物侵染的性格与灵魂,我会很喜欢的。”麻仓好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今天你做得过火了哦。”他的语气依旧是轻飘飘的,可这次却无端地危险与阴冷起来,“还有啊,要对付你我也用不着这些玩意。”
“本王要做的事情,没有人有资格置喙。”ache剑拔弩张地回应。
“这样啊……以令咒之名命令,”上一刻还在说着不会使用令咒的麻仓好,下一刻却是突兀地开口,“吉尔伽美什,放开sabe。”
“……杂种!”在ache不由自主地松开我的时候,他的宝具也向着麻仓好投射而去。
我朝地面倒去,火焰的巨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现场,它巨大的爪子对着我抓来,而ache的武器群一分为二,分别攻击麻仓好与火灵。
结果就是麻仓好完好无损,火灵的手臂被戳了好些个窟窿,倒退了几步,而我则顺利摔倒了地上,并且被余波震地血气翻涌,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
“……先烧了他,火灵。”麻仓好阴沉的声音。
“我说过了,”ache身上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威压感,“觊觎本王的人的家伙,都是要受到严惩的罪人!”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麻仓好淡漠地屹立在原地,长发飞舞着,气势丝毫不弱于对面的黄金英灵。
“可惜了,看来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性。”说着惋惜的话语,ache冷酷的杀意愈发刺骨厚重。
眼见一言不合的主从就要再次残杀起来,我心中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某种荒诞感,不可理喻,忍无可忍,不论是ache强词夺理的占有,还是麻仓好的别有目的,罔顾他人的意愿,自私到极致。
我根本不欠他们什么。
“你们,”我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再次把圣剑当成支撑物摇晃着站起身,“够了吧……”
麻仓好脸上毫无表情,幽深的双眼望着这边,没有动作,而ache皱着眉,十分不赞同地看着我,“你……”
“既然如此有志一同,”我打断他,冷冷地讽刺一笑,“你们怎么不干脆在一起凑活了啊。”
ache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悦,他轻叹了口气,血色的眸中带着一种极不舒服的情感,像是在看待一个陷入绝境却还不甘挣扎容又高高在上。
我无法克制地愤怒起来,狼狈而又虚弱的状态与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分出胜负的战利品就是我,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用死亡逃避这一切,可笑至极。
体内残存的魔力已不足以再次发动契约胜利之剑,就算可以,削弱的威力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任何伤害。我紧握剑柄,手指颤抖,指节发白。
然而突然之间,我错愕地瞪大眼,猛然转头看去,那里,爱丽丝菲尔躺着的地方,被一层温暖的光芒所笼罩,渐渐地,光芒幻化成一个闪耀着金属质感的物体。
黄金之剑鞘。
“——住手!!”
从爱丽丝菲尔体内分离出来的物体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化作流光向我飞来,与黄金之剑合二为一,可我已顾不上在迅速愈合的伤口和恢复的体力,赶到了变得更加虚弱的银发女子身边。
“我没事……”她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你需要它,sabe,我始终相信你,所以……”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不要难过……”
我咬紧唇,咽下喉咙深处的滞然,艰涩地说,“……我明白了。”
深深吸了口气,我起身看向麻仓好,“你说过的……”
他看了眼昏睡过去的爱丽丝菲尔,回答,“恩,依然奏效。”
“你们在说什么?”ache问。
我没有回答他,也未在第一时间对他发起攻击,即使有剑鞘,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紧接着,局势再次被打破,la几乎在同时赶到。
lance和韦伯在大门口扫视了眼,跑到我的身边,“抱歉来晚了。”现场的残垣显然是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