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个月两年。”轻轻柔柔的一句声音,尾音拖得长长的。
赵明月跟何明的背全软了一下,同时回头,果然见白恩拿着个酒杯笑得浅浅的就过来了。
赵明月给他让了个座位,道:“我们正说你呢。”
何明鄙视了他一会,这边正说人坏话呢,就算是戳破了他还能这么镇定那脸皮给是有多厚啊。
“听到了,”白先生回答,不动声色地给何明换了杯鸡尾酒,又转身走了。
何明尝了口,发现度数意外的低,都快赶上调味酒了。
他酒量其实一点也不好,喝点就不舒服,也不知道白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九十八
熬到晚上才回来,阿贝问回哪里。
白先生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本来想说二环那边,结果话锋一转,吐出得却是:“山庄吧。”
上山之后保镖们都去休息了,他自己推门而入,见着黑漆漆的房间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
他今晚出去玩有一部分就是存着跟郑和作对的心思,结果人是出去了,全想着万一自己真跟其他人弄出点事情来郑和转屁股也躺别人怀里了他要怎么治他。
琢磨来琢磨去越想越生气,白先生发现如果郑和真不喜欢自己了,天天回家没跟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的,哪怕是人过来了,天天给自己甩个白眼仁,那他都觉得跟自己的心窝子被把刀戳穿了似的。
幸好这段时间药吃的挺准时,他自己只是心情抑郁地回了家,没出什么岔子,但是一开门,见着这没人烟的房间,白先生就觉得这就是郑和离开自己时候的现实写照了。
他没去开灯,抹黑找沙发,被桌子绊了一下,觉得开不开灯没什么关系,转头去想开灯的时候又被墙上的装饰物给夹手指头了,郁闷地他掏出手机想给郑和打电话,发现手机还没电了。
上二楼书房充电,他把头发散开,心想郑和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呢?是不想自己还是太忙了?坐地毯上等着郑和来电话,视线一扫看见桌子上还没处理完的工作,翻开文件决定边等电话边工作,争取明天能抽出时间见他一面。
最近盘下的那几家公司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天天一堆事一堆事的,烦的他都想把他们给卖了,直接换成股票带郑和直接离开。
也不知道多久,电话总算是来了,他听着手机里郑和的声音眼眶当时就酸了,心想你一句话就把我给放着晾着了,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啊,我什么时候这么晾过你?还在电话里问我嗓子怎么哑了,我就算病了你能过来还是怎么的?
结果郑和的第一句话就把他那颗被冷落的心给捂热乎了,白恩不自觉地勾着嘴角听郑和在电话里边闲扯,两人都知道没什么需要说的,明目张胆的烧钱,白先生绝口不提他刚刚才从*回来,还有不少男男女女往身边凑,听着郑和的那小声音慢慢地就觉出困意,他因为郑和天天掐点的关系作息时间非常好,刚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郑和在那边忽然说明天跟家里人说他们俩的关系,男人怔然了好几秒种,回忆过来的时候手里的钢笔都戳进无名指上了,血液混着蓝色钢笔水在文件上积了一层。
他没觉得疼,毕竟每次发病的时候自虐起来比这惨多了,疼狠了之后这些就不算疼了,他夹着手机,慢条斯理地把钢笔头拔下来,本想放自来水下冲一冲就算完,又想起明天还要见郑和呢,勾着嘴角找消毒药水去了。
直到两人挂断了电话,他这边的好心情还久久不散呢。
郑和这边跟他家里人提自己了,那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他走了?
如果郑和知道自己这个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的行为放白先生那里就直接联系到了把人拐走,也不知是哭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