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进朗却是跟夏岩一起过来的,给陆进朗打电话的人是夏岩。他的本意是希望自己在给文家宁进行诊治的时候,陆进朗能够陪在旁边,这样能够减轻对方的抵触心理。他并不知道如今陆进朗和文家宁的尴尬关系。
陆进朗让文家宁回去床上躺着。
夏岩拿出听诊器来,站在床边给他听诊。
文家宁其实就是感冒一直没有痊愈,现在有些发烧,他自己身体觉得难受,夏岩却说并不是太严重,他给文家宁留下了退烧药,嘱咐他按时吃药。
“谢谢你,”陆进朗起身送他下楼。
夏岩说道:“过两个小时还是没有退烧的话最好是送他去医院,我现在没办法给他注射退烧针剂,只能继续观察。”
陆进朗闻言应道:“我知道了。”
把夏岩送出去,陆进朗回到二楼文家宁的房间,发现他好像已经睡着了,大概夏岩开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这还是陆进朗第一次进来文家宁这栋房子,他不禁抬起头在屋里四处看了一圈。其实如果陆进朗过去来过,就该知道这栋屋子跟过去几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惜他现在并不会发现什么。
床上的文家宁睡得很沉,陆进朗坐在床边,过一会儿伸手去摸他的头,摸到满手都是汗水,但是体温却在慢慢地退下来。
文家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他睁开眼时尚且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子里面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他以为陆进朗在昨晚就跟夏岩一起走了,可是当他下楼之后,听到厨房传来响动声,走过去才发现陆进朗正在做早饭。
就好像很多个清晨醒来,他起床就能看到陆进朗在厨房的背影,放到如今这种环境之下,文家宁有些没来由地难受,当然这可以归结于他因为生病而导致的心理脆弱。
“醒了?”陆进朗问他,“喝点粥吧,你这里东西不多,我只能煮点白粥了。”
文家宁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一夜间完全哑了,“谢谢,”他还是艰难地说道。
陆进朗笑了笑没说什么。
把粥放在饭桌上,文家宁坐下之后问陆进朗:“你昨晚睡在哪儿?”
陆进朗说:“沙发。”
“不好意思,”文家宁说。
陆进朗说道:“别说话了,下次早点找医生,免得又拖严重了。”
文家宁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陆进朗把碗拿去厨房洗,文家宁去卫生间打算洗澡。
卫生间的卫浴设备从文家宁重新搬回来住之后一直没换过,还是用以前旧的热水器和淋浴,不知道是不是老化的缘故,在这个时候竟然喷头有些堵,半天出不来热水。
文家宁衣服都tuō_guāng了,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沮丧感,就这么赤/裸着在浴缸旁边坐了下来。
发了一会儿愣,浴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文家宁诧异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平时一个人习惯了没想到要反锁浴室的门。
进来的人是陆进朗,文家宁手忙脚乱想要找衣服,却根本没放在手边。
陆进朗伸手拿下挂在墙上的浴巾扔给他。
他急忙挡住下/身,问道:“怎么进来了?”
陆进朗说:“我没听到水声,以为你晕倒了。怎么?不穿衣服在这里吹冷风,还嫌病得不够厉害?”
文家宁叹一口气说道:“淋浴坏了。”
陆进朗走到他身边,说:“起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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