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城整治不好,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莫言如今到了朝城,莫家的几间铺子都相继关了门.
朝城的生意难做,这是朝城好些铺子的老板都这般想着,一来,这边的物什若是贵实了人也不大买得起,二来,离这朝城不远有个出了名头的大角山,先前这大角山上边住了伙贼子,隔三差五的要往朝城扫荡一圈。
现下倒是换了县官爷,先前的县官爷可是受了不少那贼子的好处,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做得可多了去,弄的朝城里边的百姓怨气冲天。
民不与官斗,也知晓山高皇帝远的理儿,若不是这锦云城的郡王爷离得近,将事儿请了郡王爷做主,怕是这朝城都成了贼子们的天下。
莫家搁这边的铺子,每日进账凑合起来都不够三十两,好在在朝城这边也有栋宽敞的宅子,莫言来了也就住在里边。
如今远离了莫府,莫言千方百计的想查清当年自个娘亲死的缘由也得着了便利,虽是这般,可当年打发出去的婆子至今还未寻着下落,去了她当年回的乡下,听说,当年婆子回去后不久,村子里边有得了一场瘟疫,怕是那婆子也没逃了过去。
既是查不出眉目,也只得将这事儿搁浅了。
“少爷,这是上月铺子的账本,您给过过目。”进了书房的是这宅子的管事,几个铺子的掌柜方才才将账本送来。
莫言点了点头,瞧了桌上搁放着的账本,朝城铺子不多,本先有六家,布料铺子分南北城,而另外四间,其中便有两间米粮铺子,可因着去年那回贼子进城,这莫家的铺子也给遭着了。随后便剩下四间,两间布料铺子,还有卖杂货的两间铺子。
铺子里边请的掌柜,几乎都是在铺子里边忙活好几年的老手,可越发是这般,人也是生了心思.本该月底就要送来的账本,硬是托后十天半月的功夫才送宅子里来.
莫言摆了摆手,示意管事下去。管事微微颔首便退出了书房。
见着管事出去了,莫言拿起账本翻开瞧了瞧,账本是未瞧着有甚的差错。
而锦云城这边,莫君打理着城东城南两边的铺子,铺子的生意可不是朝城那边能比得上的。
“哟,这不是莫二少爷呢!”在喜得酒楼里边,莫君正寻个地儿坐,刚上楼,便瞧着程家程奎与几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喝酒。
莫君朝程奎点了点头,笑着走了过去。道。“原来是程家少爷,怎的这会子也搁这儿吃饭。”
“小二,添座。”程奎说着,赶紧站起了身,笑呵呵道。“莫二少爷。来来,你先坐着,难得瞧见一回。”
程奎说道这话相差不大,瞧是瞧着,可当真是难得能与莫君同桌吃饭,程奎不过是程家庶子,莫君叫他一声程家少爷倒是给了他脸面。
“莫二少爷。等会可是有要紧的事儿?”程奎说着笑眯眯的凑近了莫君身边,从二楼窗外指了指,道。“你可是不知晓了罢,这新开张的红月楼里边来了个头牌,哎哟,人瞧着可真是美。”
莫君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我还以着你要说道甚,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妓子罢了。”
“莫二少爷,你这话可就说道错了,若是你去瞧上一眼保准你也移不开眼。那姑娘确实让人心痒痒。”说道话儿的,是个面生的公子哥。
莫君听在座的几人这般说道,倒是真想去瞧瞧那姑娘到底是长的何等摸样,让人这般惦记。
程奎见着莫君有了那心思,在旁多说了几句,后边几杯酒下肚,莫君也出声道要去瞧瞧。
红月楼是锦云城新开张的窑楼,里边的姑娘比起那些暗巷里边的姑娘可是水灵的紧,也不知晓这背后的老板是谁,倒是拿下了喜得酒楼前边那条街的地段。
“三姐三姐,快瞧瞧,这衣裳咋样?”五丫穿得江氏拿了江云清的衣裳改的一身,穿了上便跑这边屋里来给江云秀瞧瞧。
江云秀笑了笑,道。“合身的紧,你自个可是喜欢?”
“俺喜欢,俺往回都没穿着这般好看的衣裳。”五丫说着,眼里不禁闪过一丝黯然,江云秀瞧着,伸手拍了拍五丫的脑袋瓜子,五丫比她小不了两岁,可个头却是矮了她半个脑袋。
五丫笑了笑,道。“俺想着过阵子回黄家村去,想去瞧瞧俺爹。”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成,你若想着回去,等我得了空与你一道回去瞧瞧。”江云秀不放心五丫,她那邻里婶子可不是欺着她年岁小钻了空子,但如何说道,还是多亏了那邻里婶子给五丫爹办了身后事。
“上哪儿去?俺也一道去!”江云清说着便进了屋来,她甚少上了这屋里,瞧着五丫是上这屋里来了,努了努嘴道。“五丫也是光惦记着三姐好,俺这衣裳还改了给你穿呢,咋也没惦记俺的好。”
五丫听了江云清这话,眼巴巴的瞧了瞧她,道。“三姐四姐都对俺好,俺都惦记着!”
“成了,就你这张嘴会说道。方才那会子说道啥呢,你们是要上哪儿去?”江云清可没忘了这茬。
“五丫念着自个爹,想回了黄家村去瞧瞧,我方才应了她,等得了空儿一道去,现下爹受着伤躺着,屋里吃喝少不得要银钱,爹的抓药的银钱也花得多,紧着得忙活一阵才成,等屋里几块地的庄稼都收了再去。”
“成,俺也一道去,这除了搁村子里边,俺还没上别的村子去瞧瞧呢!”江云清说着,朝五丫道。“五丫走,跟俺忙活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