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点了点头,这能被称上夫人的,定不是妾室,她倒是对这些事儿没甚的兴趣。
随着丫鬟到了方锦的院子,方锦这会子坐在院子里边,手中拿这书,瞧着江云秀来了,书往石桌上不紧不慢的一放,道。“江姑娘,你来了。”
“见过方二少爷。”
方锦瞧着江云秀这般客气,连忙道。“无须多礼。”
见着人到了,丫鬟便退了下去,随后又有人上了茶水糕点,江云秀也没客气,落座在方锦对面,道。“方二少爷,不知方老爷可在府中?”
方锦微微皱眉,道。“江姑娘可是有事儿?”
“是有事儿,不瞒二少爷说,先前方老爷打发人上了江家镇的铺子去,送了金色绣线过去忙活大挂福,可没想着,铺子里边出了岔子,忙活好后夜里起了大火,我爹娘没能逃过,而那些大挂福也都化为灰烬,事后几日,方家管事上了江家镇去拿物什,这物什拿不出,定金一万两也原封不动的退还,倒是这绣线的银钱,方家管事开口便是三万两。”
江云秀说着拿出了字据,道。“家中铺子如今没了,将所有的银钱拿出来给了方家管事一万五千两,剩下的便择日还上,可我与二哥上遥城买绣线的铺子一打听,方家送去的绣线,就是按照铺子里边的价钱赔上银钱,也不过是三千多两银钱,今日上门,便是要好生说道这事儿。”
方锦听完这话,眉头皱了起来,道。“大挂福,我倒是知晓,若不然这般,我让人去叫了管事来一趟。”
江云秀点了点头,方锦便打发人去将方家的管事叫了过来。等江云秀瞧着这管事时,脑袋一蒙,她当日见着的人并不是这人,且。这人不过是青年男子。
“邵青,你可是去了江家镇?”
“回二少爷的话,邵青不曾去江家镇,这阵子府里的事儿多,别说去江家镇,更是未曾出过府。”
听了这话,方锦瞧了瞧江云秀,见着她沉下的脸色,道。“江姑娘,你当日见着的人可是邵青?”
江云秀摇了摇头。道。“那管事年岁不小,并非同一人。”
“邵青你先下去忙罢。”
“是。”
“等等。”江云秀叫住转身离去的管事,道。“管事可是认得一位叫三婶的妇人?”按照三婶说道,她若是能与方家老爷说道话儿,定是这方家人都知晓着。
管事摇了摇头。道。“府上从未有一位叫三婶的,不知姑娘可还有别的事儿?”
听了管事这话,江云秀心中疑惑更甚,三婶说是方家,可现儿方家的人却矢口否认,这到底是怎的回事?
等管事走后,方锦瞧着江云秀道。“江姑娘。你可是能将此事从头道来?”
江云秀点了点头,将事儿原原本本的说道了一遍,方锦听后,连忙道。“据我所知,这金色绣线除了我方家遥城的铺子唯独一家铺子卖这绣线外,别的地儿都买不到。更何况,这绣线是京城金纺的绣线,专门给京城官家做衣裳用的绣线,倒是除了我方家还真是没人有那个能耐。”
听完方锦的话儿,江云秀皱起的眉头一直未展。道。“可是能拜托了方二少爷一事。”
“且说。”
“若是方便的,可是能替我打听打听,谁曾在金纺买上了不少的金色绣线。”江云秀也知晓,这定是没影的事儿,可遥城这铺子开上并未多久,她也是那人送绣线过来后才得着的信儿。
方锦想了想,道。“这事儿打听起来怕是有些麻烦,倒是遥城的铺子虽开不久,我若是没记错的,金色绣线拿回来那阵子并未急着往铺子里送,有陌城李家打发人上了府里来。”
听了这话,江云秀猛然一震,李家,陌城李家,似是想起甚,连忙站起身,道。“多谢二少爷,我还有急事,先回去了。”
“这般急着走作甚,你是我救命恩人,这大恩还未...”
“不着急这一时,若是二少爷有心的,他日我家中落难,倒是还请二少爷能相助。”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先走了。”江云秀说道完便匆匆离去了院子,刚到前院,险些撞上了人,只见那姑娘面色不悦的站稳身子,扬手便朝江云秀甩了过来。
江云秀微微侧身,甚的话儿也未说道,急忙离了方家,而姑娘却是因着被她躲了过去,气得牙痒痒。
江云冬在门外等上了许久,见着江云秀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道。“云秀,咋样?”
“二哥,我们先回去,路上与你说道。”江云秀说道完,便离了去,江云冬也不晓得事儿咋样,只得随着江云秀一道回去。
路上,江云秀将事儿说道给江云冬听,听得江云冬面色气的涨红,道。“莫不是这方家想着哄了俺们呢?”
“我瞧着不像,方家财大气粗,再说,昨日夜里我们又救了方家二少爷,该是不会错,眼下要紧的,是赶紧回去,先上余家村一趟,可是还记着上回上铺子里边来折腾的妇人?”
“记得,咋不记得呢,倒是俺和大哥那会子没在铺子里边,没瞧着那妇人长啥摸样。”
江云秀点了点头,那三婶称和那妇人一个村子的,现儿得紧着找上三婶才是。出了事儿第二日便没见着三婶,后边给爹娘办妥了身后事,结算工钱也没见着三婶,倒是有妇人说道,那日夜里也没瞧着三婶回了那院子歇息。
等赶回江家镇时,天儿黑了个完全,这会子街道上边无一人,黑灯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