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你来了,来人呐,添碗筷。”方二夫人开*代道。
坐在方老爷下手的,是方锦一母同胞的大哥方御,而方二夫人下手的,是方二夫人所出的两兄妹,方天和方芸。
“二哥。”两兄妹也是甚少见着方锦,虽是没怎的打交道也生疏的很,可毕竟这方锦是自个爹紧着的,面上不说道,可方天身为嫡三少爷,岂会没心思?
方锦微微点头,让人将自个放了下来,坐在了方御身旁,道。“今日来,我是有事儿说道,二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下回那孙姑娘上我那院子去,便让人将她打发出去,一回便成,次数多了,可是惹了人恼。”
听了这话,方二夫人倒是没觉着意外,笑了笑,道。“既然锦儿不喜,我便将人打发走便是,回头给锦儿在挑个好的姑娘。”
“不必劳烦二娘费心,我这副身子也不知晓能活多久,何必牵累了别人,若是二娘有心的,倒不如替方天和方芸打算打算。”
方家老爷听了方锦的话儿,一时半会也有些作难,方天倒是瞧了瞧方锦,道。“二哥,娘好心好意为你想着,你也不能这般给了脸色瞧。”
“脸色?”方锦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瞧向了方天,那眸子里的神色瞧着方天一愣,似是想起了多年前方锦从树上摔下来那一刻瞧着他也是这般神色。
方天和方锦是同年,相差不过三月,两人年少时,一个是嫡出二少爷,一个是庶出三少爷,两人打小便不对付。
“三弟,你是怎的说道话儿呢,这爹也在,二弟平日里难得上南院来。再怎的也是你二哥。”方御瞧着自家二弟摸样,出声打破了僵局。
“行了,赶紧用饭罢。”方老爷叹了一口气,那岁月留下的痕迹瞧着更是无奈。
江云秀一家子回到镇上不久。便有人上了门。
瞧着马车上边下来一位身穿罗裙,打扮的好摸样的姑娘时,好些人瞧着心下便寻思,这是哪家的姑娘来了。
江元氏正和五丫在屋里坐着忙活,瞧着外边来了人,连忙出来瞧上一眼,见着是个面生的姑娘,两人也不认得,道。“姑娘,你找谁?”
只见姑娘笑了笑。细声细语道。“我来找江姑娘,江姑娘可是在屋里?”
听了这话,江元氏和五丫两人相视一眼,五丫便紧着进院子去喊了江云秀出来。
江云秀出来一瞧,面上一愣。随即道。“这不是莫府的梅儿姑娘呢,找我可是有事儿?”
来人正是梅儿,听了江云秀这话,连忙道。“我听人说道姐姐屋里出了事儿,这便过来瞧瞧姐姐。”
饶是江云秀不说道,江元氏和五丫也知晓这人是谁了,不就是莫大少爷娶的妾室呢。这会子上屋里来说啥,瞧热闹不是?
江云秀虽是不喜梅儿,可也不能让人站在外边,随后将人请进了屋,让五丫去倒了水来。
“现下瞧着姐姐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梅儿说道着。便让随着来的绿儿将物什拿了过来,道。“这些物什是妹妹的一番心意,还望着姐姐能收下。”
绿儿将物什拿进来,瞧着面容憔悴的江云秀时,险些脱口而出唤了她大少夫人。到底是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儿,乖巧的将物什搁放着,随后候在了梅儿身旁。
“梅儿姑娘,你可别叫错了,我如今不过是个农妇,你叫了我姐姐,我可担当不起,这些物什你还是拿回去罢,我屋里虽是吃喝不上好的,顿顿有个窝窝头也是滋味好。”江云秀都没瞧那些物什便开口说道了这话。
梅儿倒是面色一变,不禁有些委屈,道。“姐姐可是恼着梅儿,这事儿也不是梅儿做得主,若是姐姐要恼,便恼罢。”
“我恼你作甚?我嫁的可是莫言,他休了我,休了便是休了,你若是没别的事儿,便回去罢。”江云秀说道完便起身往院子里边去。
可梅儿不甘心,站起身抓住了江云秀胳膊,暗中用上了劲道,倒是自个率先红了眼眶,道。“姐姐要如何原谅梅儿才行?梅儿从锦云城特地赶来便是想着与姐姐说道几句宽心话儿,却是没想着姐姐恼着梅儿至今。”
江云秀微微皱眉,瞧了瞧梅儿抓住自个胳膊的手,正准备说道话儿,便瞧着门外进来了人,而下一刻梅儿便跪在了江云秀跟前,哽咽道。“姐姐要梅儿如何都成,既然跪也跪了,还请姐姐谅解了梅儿才是。”
瞧着梅儿这般,不止是江云秀愣怔住,就连江元氏和五丫也愣怔住了,倒是瞧着进了门的莫言时,江元氏和五丫再咋的没见过世面也多少明着了。
不待江云秀说道话儿,梅儿面带泪珠扭头瞧了瞧走进门的莫言,开口道。“夫君,姐姐还是作气着,梅儿该如何是好?”
莫言也没想着,刚进门便瞧着这一幕,不禁眉头一皱,神情不明的瞧了江云秀一眼。
见着他这般瞧自个,江云秀心里可就不舒坦了,那哇凉的滋味可真不是好滋味,不等江云秀开口解释,莫言便将跪着的梅儿扶了起来,梅儿顺势哭倒在莫言怀里。
江云秀是不知晓为何梅儿与莫言一同来了江家镇,这事儿还得是从莫言前一阵子回了莫府说道起。
莫老爷子让莫言回了锦云城,确实是因着莫府出了事儿,才让莫言回去,也是因着这般,莫言得知江云秀铺子出了事儿,也没紧着赶过来的缘故。
这回能来江家镇还是梅儿与莫言说道了江云秀的事儿,也就顺了她的意一道来瞧瞧。
绿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