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一听江云秀身上中了毒,想起在江家镇这几日,每日早起便不见江云秀起身,见着她起身后面色也不大好,江家嫂子也说道着这话儿,怕是江家人也不知晓此事。
丫鬟去抓药熬药,江云秀在床上卷曲着身子,疼痛难疼,等药熬好后搁放一阵,翠儿便将药给喂给了江云秀喝。
一股苦涩的滋味沁入心田,让江云秀面色更是难看的紧,随后脸一撇,不再喝药。
翠儿瞧着她这般,连忙柔声道。“江姑娘,你赶紧喝了这药罢,喝了就不这般疼了。”
江云秀迷迷糊糊的听着这话,张嘴又喝了下去,直到将药喝完,翠儿赶紧塞了一颗蜜枣让江云秀|含|在嘴里。
有了甜味在嘴里蔓延,似浑身的疼痛那不那般疼了,药虽苦,到底是热乎的,喝下去后,身子也稍稍有了些暖意。
随后翠儿还特地给江云秀多加盖了一床被褥,又往屋里添了两个炭火盆,这才觉着安心。
一折腾便折腾到了大半宿,翠儿实在不放心,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喝了药后不久,似是药发挥了其效果,江云秀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的确安心,自打入秋过后,身上便开始发凉,夜里也开始疼痛,一到了冬日,更是难以入眠。
江云秀对这些丝毫没法子,她更是不知晓自个何时中的毒,若是瞧郎中知晓,她怕是也以着自个这身子本身就有这体质。
第二日睁眼,便是天已大亮,翠儿昨夜未歇息好,推门进来便瞧着她一脸憔悴,江云秀也知晓,昨夜翠儿一直在照看她。
“江姑娘,你醒了。”翠儿见着她醒了。便走出去打了洗漱的热水进来,江云秀在这段日子里边,总算好好的睡了一觉,伸了伸懒腰。人睡好了,心思也好,便拿了衣裳穿上,洗漱过后便过去与方锦一同用早饭。
方锦也起得晚,因着染上了风寒,夜里一直咳嗽,好在后边喝了药,这才好些。
江云秀过来时,方锦已起了身,丫鬟们将早食摆上了桌。见着她来了,方锦轻咳几声,道。“江姑娘,可是觉着身子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二少爷。”
“多谢甚。这都是应当的,赶紧用饭罢,怕是也饿得紧。”方锦说完,陆陆续续的咳着,两人倒是没再作甚,安安静静的吃了早饭。
方御昨日夜里因着方锦与江云秀身子不适的事儿折腾到了大半宿,人也为合眼。便紧着往江家镇去了,江家人刚起身,便听着有人敲门。
因着江云秀走时交代的话儿,昨日一整日,江云春和江云冬两人均为出去忙活,江元氏、江云清和五丫都紧着在屋里忙活。
方御上门敲了好半响的门都未见着有人开门。后边江家人听着实在添堵便隔着门问道话儿,道。“谁啊?”
“我是方家的大少爷,江姑娘让我来取物什。”
听了这话,江元氏想了想,这会子云秀也早该上了遥城去。咋的没一道回来呢?
“啥方家大少爷,俺不认得,你回去罢。”
“江姑娘昨日送了我家二弟上遥城去,因着身子不适便未一道回来,还请先行开门,若是不信的,便可瞧瞧我手中拿着江姑娘的信物。”
听完这话,江元氏才进去院子喊了自家男子和江云冬去门口,随后又是问道一番才紧着开了门。
见着外边站着的男子与方锦瞧起来的确有些相似,江云春也没让人紧着进屋,道。“俺三妹呢?”
“江姑娘在方家,让我来拿绣品一并带回去。”方御说完,便将江姑娘交给他的木簪递给了江云春。
江云春瞧了瞧,的确是青山送给云秀的那根木簪,道。“取啥绣品?”
“若是未记错,江姑娘说道的是,八仙祝寿的绣品。”
听完这话,江云春才紧着让方御进了屋,方御倒是并无不悦,因着自家二弟冒冒然然的上了江家来,这随从又死在了客栈,弄的江家人人心惶惶自是能理解。
方御进了院子后,江云春去了来福那屋,说是方家大少爷来了,来福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怕着江姑娘送了二少爷回去路上出岔子,现下大少爷来了,那江姑娘定是将二少爷好生送了回去。
随后,江云春让江元氏去屋里将绣品拿了出来,绣品较大,用布块好生包裹着,这绣品可是江元氏和江云清、五丫、江云秀四人忙活出来的,上了框架后便搁着不敢轻易动它。
江元氏拿着绣品出来,好有些依依不舍,道。“方大少爷,你可甭整坏了这物什,俺们这物什忙活出来不容易,回头你拿着上了遥城去,俺云秀若是瞧着你整坏了,俺们不说道,那可是她的心思。”
方御点了点头,当下并未瞧绣品,道。“我定是会仔细着,既然物什拿到了,我便得紧着赶会方家,江姑娘得在方家待上一些时日,至于来福,就劳烦各位照看了,等他伤势稍稍好些便打发人来将他接回去。”
“成,这没啥。”
“那我告辞了。”方御说完便,便离了江家,紧着又赶回了方家,一路上丝毫未停歇,虽是忍不住想拆下布瞧瞧这绣品,可这江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他更是不敢动了这绣品。
方天万般没想着,那废物竟然还活着回了方家,气急之下,找到了当初接了这活儿的人,可人家却是说道,不再做此事,且银钱也并未退。
“你们这不是拿钱不办事儿?我花了那般多的银钱,难不成要白白送了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