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江云秀所料,在宫里教那秀女们绣品样式,四人一组还得一日过后才动手学上主针外的针法,而这金纺两人一组,忙活大半日下来已是要用上分针了。
即便料到会快不少,可也没想着会快这般多,江云秀随后教了大伙用分针钩针的用法。
绣工们这才知晓。绣品要用的针法是二十四根绣针的针法,知晓后,都仔细的听着,生怕听错了甚。
“若是遇着不对路子的地儿。定是要找我问道。”
“是。”
瞧着绣工们这般,江云秀也能去歇息会了,刚从后院走出来,便瞧着铺子里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江云秀皱了皱眉,正想着是不是该避开这两人时,李韵琴倒是眼尖瞧见了江云秀,随后砰了砰林敏道。“你瞧。”
林敏扭头一瞧,见着是江云秀,倒是也不意外能在金纺见着她,先前进宫教人绣品样式。这绣品就是金纺的大掌柜送进宫的。
“哟,江姑娘你也在这。”林敏说着便朝江云秀走了过来。
李韵琴笑了笑,道。“敏儿,你可叫错了,这并非江姑娘。她现下可是方家二少夫人。”
江云秀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这李韵琴打听的清实。
“我也险些给忘了,这方家二少爷有疾在身,怕是心急了些。”林敏说着撇了一眼江云秀,见着她听了这些话儿无动于衷,心下有些恼意。
江云秀见着没意思。便转身出朝楼上而去,李韵琴见着她走,忍不住道。“听说莫大少爷受了重伤,也不知晓人是寻着了还是未寻着!”
听了这话,江云秀微微一顿,随后便上了楼。李韵琴见着她这般,知晓她听了进去,在金纺买了几样物什便与林敏离开了金纺。
莫言受了重伤与她无关,这李韵琴明摆着是说道给她听的。江云秀回了房,躺着想睡会。可如何也睡不着,半响过后坐起身,心里有些毛躁。
听着李韵琴那话的意思,莫言受着了伤人还未寻着,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尽管在心里这般问,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而很快,便有人来解了她的疑问。
来的是詹林,知晓江云秀回了金纺后,便来瞧瞧她,见着江云秀面色不大好,詹林也罢了说笑的心思,道。“江姑娘,你面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舒坦?”
江云秀摇了摇头,道。“并无大碍,不知少将军今日过来有何要事?”
“本是没别的事儿,经过金纺便来瞧瞧,可现下我倒是想了起来,莫府的大少爷莫言,前几日遇上了一伙贼子,莫言带的商队物什都被劫走,押送货物的趟子手都命送当场,而莫言的随从身受重伤至今未醒,莫言不知所踪还未寻着下落。”
“这般说来都是真的?”
“难不成江姑娘已是得了信儿?”
“这倒不是,李家小姐上金纺来随口说道,我便听着了,不知莫言等人在何地被劫?”
“据我所知,莫言带领的商队是往荆州城那边去的,走的是官道,路上并无太多偏僻的地儿,所以也不知晓这贼子是从何而来,锦云城官府派了人去查也没查着下落。”
江云秀现下虽与莫言并无关联,可听詹林这般一说,倒是觉着这里边有些不对劲,道。“既然是官道,那这条道上可是经常的出现这等事儿?”
“那倒没有,荆州城到锦云城这条道上甚少出现这事儿。”
“这般说来,那些人定是一早便打算好了的,若是莫言身边的随从受伤,那莫言定是也受了伤,按理说,那些趟子手都死了,即便是凶恶之人要痛下杀手,莫言现下下落不明有两点,一人被人带走了,二是被人所救,若不是被人所救,官府打发的人去,定是能寻着莫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