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工匠们相互瞧了瞧,看样子这地儿可得有一阵忙活,这下也不紧着往别的地儿去寻忙活做了。
至于工钱,工匠们倒是事先就商议好了,即便没商议,做他们这个活路的上工的银钱也相差无几。
按照往十文钱一日,现下成了五十文钱一日的上工,江云秀大致的算了算,一日五十文,一百人算下来,一日得五两银钱,加上一日三顿吃喝,最少得十两银钱,一个月算下来也就三百两。
这还是一个月的工钱,客栈想要修好,至少得两个月以上,这还是人多,人不多的,估摸着半年也就修个外进院。
客栈大了,这用的木材也得多着,除去这些,江云秀回头还得请不少木匠工忙活别的事儿。
来来回回的花费加上买地的银钱,江云秀大致算了算,到开张那一日,少不得要花费三万两。
这银钱江云秀独子一人便能拿得出,手里满打满算也有七万两,但有些生意是靠她一撑不了大,自是得有人帮衬着。
说定客栈是何等模样后,江云秀回了院子找上下工回来的大哥和二哥,将事儿与他们说道了一番,想着让自家大哥和二哥去管了工地上的事儿。
江家俩兄弟也是修屋上顶的好把手,依了江云秀的意思,第二日便去歇了忙活结算工钱,连带着知会了好些人一同上南雁东来忙活。
别人屋里要修屋,这不是甚的稀奇事儿,可稀奇的是要修的屋不同寻常才是关键,话儿自不是方家的人传出去的,那些上工的大老爷们说道话儿也不必妇道人家少,觉着稀奇了,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
这方家人知晓屋里要另修宅子还高兴了一场,总惦记着遥城的老宅,住在这小院子。还和外道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个姨娘倒是没话儿说道,说道话儿的自是方二夫人和方云。
过惯了人前人后有人伺候的日子,现下瞧着。院子里边来回走动的就几个伺候的下人,屋里屋外甚的事儿都让人一眼瞧了个透彻。
知晓方御请了人去修宅子,方二夫人便将这事儿与方老爷提道了,方御不过是和江云秀方锦三人商量了此事,倒是并未着急着和自个爹说道说道。
等方御和江云秀从外边忙活回来吃饭,方二夫人就开口问道了。
“御儿,我听人说道,你是打算着修个宅子了?”方二夫人说道着,给方老爷碗里添了菜。
方御瞧了方二夫人一眼,点了点头。道。“这宅子修来做生意的,至于后边,等那边宅子修好了,另外再修一处宅子自家住。”
听了这话,方老爷便道。“这是打算作何营生?”
“客栈。现下南雁这块开客栈的还没人起手,即便是有些地儿将住处给人住着也是极少,趁着这事儿还没让人揽了去,得起手做了才行。”
“这营生倒是不错,但这客栈修起来也得花费不少银钱。”方老爷知晓自个的家底,遥城的铺子关都是关了,铺子里边的物什都卖了出去。但铺子谁买?再加上往年进账,又从遥城一路赶过来,一家子又得吃穿用度,银钱也得紧着花销。
做生意也有风险,做的好便是好,做的不好。也是往里边栽跟头。
“爹,你放心罢,这事儿是弟妹的心思,客栈倒是开张自是少不了生意可做,再者。修客栈的银钱,也是弟妹平摊了的。”方御岂会不知晓自家爹的心思,但这事儿也不能瞒着。
方老爷听了这话,不觉的瞧了瞧江云秀,他往回听人说道江云秀是自个开了铺子营生,却是出了岔子,见着自家大儿都搀和上了,想必这事儿也靠谱着,倒并未瞧不上妇道人家的心思。
方二夫人微微一愣,瞧向了江云秀,道。“这开客栈可得费不少银钱,云秀哪儿拿得出这般多,御儿,你也莫净是为了锦儿两口子打算,这屋里还有你爹和姨娘们。”
依着方二夫人的意思,这银钱都是方家出的,方御说道那话儿不过是想给了方锦和江云秀一份子。
“二娘,你想多了,弟妹岂会短缺了银钱,上回去京城便是得了太后的传召去了宫里教进宫的秀女们绣品的样式,后边金纺又请了弟妹做了绣品的生意,银钱自是有着。”方御不说道,这事儿方家人甚少有人知晓。
大伙听了这话,不觉惊讶,这江云秀何时进宫面见了太后?倒是没半点儿消息。
方老爷倒是知晓此事,方家和金纺的生意上来往,再加上他与金纺的大掌柜也颇为有交情,自是知晓,也是听了方御说道这心思是江云秀的时,丝毫没觉着如何。
“说是进宫面见太后,这事儿又没旁人瞧见,谁知晓是真是假。”方云就有些不甘了,她是方家的四小姐,按理说在方家的地位要比这个嫁进来的下堂妇要好得多,可现下一瞧,这江云秀非但未如何,反而踩了人一等。
“夫人,你是如何教云儿的?怎的说道话儿这般不动脑子?”方老爷经商过了大半辈子,听了自家女儿这番话,心里有些气恼,觉着是小家子气。
方二夫人瞪了方云一眼,道。“云儿,你说道甚呢,还不快给云秀赔不是。”
“四小姐不过是一时嘴快罢了,并无大碍,再说,进宫面见太后的事儿,也并非甚的大事,用不着何等说道。”江云秀还真是没将进宫面见太后当成一回事,她不恼已是极好,太后让她吃了个暗亏,教了人二十四根绣针的用法也得不着说道。
方云碍着自个爹在,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