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还未修好的客栈让李源借了去,后边又紧着让人将物什都搬进了客栈里边。
即便江云秀现下心急,但也不能做甚,张良说道那些箱子里边都是兵器,更何况李源带了几百人过来,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岂能对付得了。
“少夫人,不得了了,那李源的人四处上门去找人借银钱,人若是不拿银钱,就遭人打了。”翠儿刚出去买了些物什,一回来急急忙忙的进了屋朝正在看账本的江云秀道。
江云秀瞧了瞧翠儿。“他也不是头一回能做出这事儿的人。”当初就怕着这点儿,才将地借了出去。
翠儿想想也是,道。“少夫人,现下该如何是好,万一那李源带人上了门来借银钱,我们岂不是只能拿出银钱给他,说是借,还不都是白白送了人。”
江云秀皱了皱眉,上回借了地给李源,他倒是没带着人再上这儿来了。
“你忙活你的去,来了便是来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说完将账本一合,站起身走了出去。
方锦和方御正在院中下棋,现下也是闲来无事,瞧着江云秀出来了,让她过来一块坐着。
“莫家打发人来了。”方御瞧了一眼江云秀,手里黑子吃了白子一通。
“说道甚?”江云秀见着方锦不落棋,拿了白子轻轻一放,拦住了黑子的路。
“请老爷子过去南雁北一聚。”方御瞧着棋盘上的棋子,笑道。“我输了。”说完让人将棋盘撤了下去。
“为了李源一事?”江云秀轻轻抿了一口茶,莫府能打发人来,定是为了这事儿。
方锦甚少提及莫府,但也没法子,听着大哥这般说道,便道。“这李源可是也上莫府去借银钱去了,莫府揽了北一带的生意自是不短缺。”
方御摇了摇头。“难说,锦云城李家是莫家的亲家。又是李源的大哥,多少是要顾及些,虽说并未与莫府打过交道,还是听人说道这莫老爷为人不错。”
“爹何时去?”
“明日一早去。我到时候与爹一块儿去。”方御说完站起身回了屋。
等方御回了屋,方锦这才瞧了瞧江云秀,道。“云秀,若不然我们离了南雁去罢?”
“离了南雁?去哪儿?”江云秀听了这话,瞧向了方锦。
“天下之大岂会没有容身之处,金纺的大掌柜和方家交情颇深,若是我们要离了南雁,到时打发人捎去书信,让人来接应便是。”
江云秀摇了摇头。“我们一家子离了南雁阵势不小,现下又是兵荒马乱的。上哪儿去都不成,更何况大嫂有了身孕,也是经不起舟车劳顿。”说完,接着又道。“倒是你打算着一家子上哪儿去?”
“云国,南雁离云国不远。不过得乘船过海。”
“云国若是能去的,这些人定是也去了,现下泉州国打了进来,京城那边定是有进无出,饶是大掌柜他们也没法子到南雁来才是。”
确实如江云秀所说,京城有进无出,城门戒备森严。别说普通百姓出不去,越是有名头的越是出不了城门。
现下京城里边人心慌乱,就连皇宫之中也是如此,朝中当官的也是文臣居多,真正能派得上用场的也不过品阶低的武将,如今也已带兵去并州。
“皇上。不如派人去与那泉州国的王爷议和两国休战。”
“是啊,皇上,如今泉州国的人都打到了荆州,若是并州再一度失守,这伝朝的天下就乱了。”
高高在上坐着的圣上听了这话。倒是并未出声,而下面一向成为一左一右的俩派开始争议。
“皇上,微臣认为周大人说道的不妥,泉州国一路打进荆州,想必不会立刻休战,与其这般失了气势,倒不如想着法子将泉州国的人赶出我伝朝才是。”
周大人听了礼部尚书罗大人这般道,不觉冷哼一声,面带恼意。“罗大人,你也知晓眼下的处境,无论如何也该为伝朝的百姓作想一番,泉州国如今打进荆州,我国百姓如水深火热之中,你可知晓从关东进入荆州,这一路上被泉州国放火烧杀的地儿有多少,泉州国的人一旦过了并州,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下面争议不休的人,圣上沉着脸喝道。“行了,你们这般在朝堂之上争议,不如想个万全之策,周大人说道派人去议和两国休战倒不是不可,但罗大人说道的也是言之有理,此事还待好生商议,现下没别的事儿就退朝罢,明日你们二人各上奏一份折子。”
“是。”
周大人与礼部尚书罗大人素来不和,有两人在朝堂之中,即便是芝麻大的小事也回争议一番,如此瞧来已屡见不鲜。
第二日
方御与方老爷一同上了南雁北的莫家去,莫老爷这回找上方家来,不单单是为了李源一事。
两人到了莫家后,便被下人请去了书房,莫天一早便等着他们俩。
莫老爷与方老爷不算第一回见面,但也毫无交情可言。
“方老爷来了,坐坐。”
方老爷点了点头,也不客气,与方御一同坐了下来,瞧着莫天道。“不知晓莫老爷找方某来为的何事?”
“既然方老爷肯赏脸来,我也就实不相瞒,听说李源上方家去借了一块地,此事可是真的?”莫天虽已经查清实,还是问道了一番。
“确实如此。”
“看来这李源的打算不止如此了,这几日李源的人上了好些大户人家去借银钱,这借说是借,也是与强抢无甚的区别,不单单是如此,也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