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皆有果,你作孽之时,可是会想着有如今这般下场?”江云秀心里的怒意难平,喝道。“说,当初是怎的谋划的?”
王掌柜疼的哪里还有力度开口说道话儿,江云秀见着他这般,瞧向了刚进来的翠儿,道。“翠儿,你先出去候着。”
“是。”应了话儿,将刀和辣子水一放便出了去。
见着翠儿出去了,江云秀拿起那把刀和辣子水走到王掌柜跟前,蹲下身子,脸上带着阴霾。
“你若是不说,那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口,当然,这不过是一时,你离死还早着,让我爹娘死在火中,那我也让你知晓知晓被火烧的滋味,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听了这话,王掌柜也是知晓江云秀是说得出做得到,比起他那些狠心,这江云秀的手段更为毒辣。
“我说。”
“那就赶紧说。”江云秀说完,手里的刀对准的王掌柜的脸。
“当初源城做大挂福的铺子是老爷的心思,后边让人捉摸了一番,才开了铺子,可铺子虽是开了,生意到底还是比不上你那江家镇的生意,老爷交代我办妥此事,我便找了三婶,三婶好些年前是在方家做粗活的婆子,后边离开了方家,在方家叫陈婆子。”
说到这,王掌柜吃痛的呻|吟一声,瞧着江云秀手里的刀又离自个近了一分,连忙接着道。“我也是没法子,只得让三婶上你那铺子去瞧瞧,后边瞧着三婶得了你们亲厚,让她往吃食里边下了药,本是让她烧了那些大挂福,却不想连人也给烧了。”
王掌柜说的这话倒是真的,说是放火,也没想去害死人,但事儿成了定局也没法子。“三婶拿走了你那铺子的银钱和首饰物什,我俩分摊了那些银钱,后边又去你铺子将那些银钱给讨回,还提高了金线的价钱,事儿就是这般,没别的了。”
江云秀听完这话,心里更是替自个爹娘觉着死的冤。
“那三婶是如何死的?”
“三婶子知晓我从你那儿得了银钱,便要与我平摊,我便没应她,那老娘们威胁我,要去报官,后边情急之下将她失手掐死了,后来才丢到了河里边。”
听完这些话,江云秀叹了一口气,放火的是三婶,三婶又死在了王掌柜手上。
随后江云秀站起身,瞧了一眼王掌柜,将手里的刀一扔,道。“我的那些东西在哪?”
“红玉镯子被压在遥城东街赌坊里边,至于别的如今也寻不着了,早流落到了别处。”
江云秀听完便走出了柴房,交代人好生看着,这才回去了院子。
虽说害了爹娘的人一早便死了,江云秀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三婶面上是瞧着甚是和善的一个人,连她都未瞧出甚,果真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若不是三婶早早的死了,她还真想知晓三婶能逃到哪儿去,不过既然事儿过去了也知晓了,只能就此打住。
事后,王掌柜也没活得多久,被方家送去衙门后,交代了话儿,还被打了几十大板子丢在牢子里边不给吃喝,没过两日人就成了硬邦邦的尸体,最终落得个没人收尸的下场,衙役将尸体丢去了乱葬岗草草埋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