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夜里也是熟睡着倒好,昨儿夜里,我睡到半夜,便听着南院这边传来了哭声,听着渗人的很。”李涟漪住的院子,离南院算是近着,昨儿夜里着实是吓了她。
可一想着这事儿,昨儿夜里莫君上了怜儿院子去,若不然她有着自家夫君在还能这般吓着呢!
昨日夜里的事儿,今儿一早便传开了,也不知晓哪些个婆子嘴巴不管事儿,这一点事儿就传出去了外边,锦云城里边,这瞧笑话的不少,现儿南院闹鬼,又是江云秀住进来才闹上,好些人在背地里说道的话儿,可是难听得去了。
江云秀笑了笑,道。“弟妹,你莫不是听错儿了,昨日夜里,我却是没听着甚的动静。”
见着江云秀不信了自个的话儿,李涟漪连忙道。“大嫂,这事儿可是真的,若不然你问问府里伺候的下人,可有不少人听着呢!”
“这听着便是听着,可是有人往南院这边来瞧了,非得说道是南院这边传来的,姐姐,你若是心里害怕的,现下先行回了院子罢,大嫂听着这话儿也添堵不是。”怜儿说着便坐了下来,李涟漪撇了怜儿一眼,瞧着她手腕上带的好看镯子,心里冷哼一声,那镯子她瞧见过的,是大嫂送了她。
江云秀瞧着她们两人这般,不过是笑笑便罢,道。“怜儿说道的是,昨日夜里我与绿儿的确是未曾听着动静,怕是这动静也不是南院这边的。”
“昨儿夜里大少夫人歇息得早,这院子里边忙活了也下午,人也乏着,便早早的歇了,当真是未听着甚的动静。”绿儿在一旁出声道。
李涟漪见着江云秀愣是不信自个,不禁努了努嘴道。“我倒是听人说道,这南院先前死了个丫鬟,莫不是那丫鬟死的不情愿。这会子回来哭冤了?”说着这话,李涟漪瞧了一眼正喝茶的怜儿。
怜儿一愣,笑道。“姐姐怕是听了府里人说道罢,的确南院是死了个丫鬟。那丫鬟叫巧儿,性子好的很,也是个手脚麻利的,提及巧儿,我心里也作难,当初还想着给她寻个好婆家,倒是没想着,好端端的人就这般给去了。”
这一来一去的话儿,明里暗里的意思,江云秀听着也并无不悦。反而道。“若真是像了你们俩说道这般,我也不怕着,往回是个痴傻,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现儿痴傻好了。平日里也是紧着自个,未曾做了别的事儿,有句话儿说道的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怕甚。”
听了这话,怜儿心里一紧,面色不大好看。扯了扯嘴角,道。“怎的总说道这些晦气事儿,瞧着时日不早了,得去厨房交代一声,熬些补汤给夫君补补身子才是。”说道完这话,怜儿便站起身带着红儿出了南院去。
见着怜儿走了。李涟漪冷哼一声,道。“大嫂,怜儿妹妹怕是做了亏心事儿罢,我听下人说道,巧儿是搁怜儿妹妹院子伺候着。这巧儿摸样长得好,夫君倒是有意瞧上了,偏偏不出两日就死在了这井里边。”
李涟漪说着,伸手指了指院中的那口井,虽是这般,她自个待在这院子心里也发毛。
江云秀勾了勾嘴角,昨儿夜里上南院来的人是谁?那屋檐下的房梁之上的一碗血,是何时放上去的?
今儿早起来瞧,院子是关着,这院墙比她还得高出了一个脑袋,难不成是从外边爬进来的?
这是江云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儿,李涟漪瞧着江云秀未搭了她的话儿,也不自讨没趣,没坐一会子便离了去。
见着人走了,绿儿赶忙将院子门关了起来,脸色煞白的瞧着出神的江云秀道。“大少夫人,还是回小院与大少爷说道一声罢。”绿儿经过昨夜那般折腾,总觉着这南院里边阴森森的。
“绿儿,你今儿夜里便回小院去歇息罢。”这回不回小院,可不是她说了算,饶是她现下这会子去了小院,那长婆子定是不会让她进了莫言那屋才是。
绿儿哪里肯一人离了去,江云秀平日里对绿儿不错,光是吃食也打赏了不少,她念着江云秀的好,自是不放心她一人。
南院闹鬼,这事儿一早便传到了老夫人耳力,打发人找了莫氏过来问道着话儿。
“娘,这南院闹鬼,云秀住在里边怕是不妥。”莫氏脸上带着担忧,瞧着似担忧着江云秀。
老夫人瞧了莫氏一眼,道。“好端端的,南院怎的会闹鬼,这江云秀可是要弄的整个莫府不得安宁?”
听了这话,莫氏倒是没开腔,老夫人想了想,接着道。“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不祥之人娶了进来,当初还想着与言儿八字相合,万般没想着,却是相克之命,上回让你给言儿纳一房的事儿可是定下了?”
“倒是有个合意的姑娘,可言儿没应下来,该是不满意着,都是大户人家的庶女,嫁进来也不委屈。”
“他不应,为何不应,你将事儿备上便是,这嫁娶得宜的事儿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的着他做主。”
“娘,话虽是这般说道,我到底不是言儿的生母,他岂会依了我的话儿。”
“这是我交代的,回头他若是敢折腾,你便让他上我这儿来。”
“是。”莫氏颔首应道,倒是想起了别的事儿,朝老夫人道。“娘,言儿现下有伤在身,云秀去了南院,这又闹起了鬼,外边人嘴杂的很,若不然还是让云秀回了小院罢。”
“哼,闹鬼,我倒是要瞧瞧,这是真闹鬼,还是她自个作鬼,你交代下去,让人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