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待在南院的事儿,莫言知晓着,却是未打发人上南院来瞧瞧,这搁南院一待,便是小半月.
自那日春儿离了南院后,这南院再也没折腾出甚的动静,江云秀与绿儿倒是安逸的待在南院。
安逸归安逸,莫府这会子操持着喜事,江云秀丝毫不知情,还是绿儿难得出了院子才得着了信儿。
一得着信儿,便急急忙忙回了南院,瞧着江云秀坐在院子里边喝茶,绿儿急红了眼,道。“大少夫人,不好了,夫人给大少爷选了姑娘,明日便要进门。”
江云秀听了这话,倒是不奇怪,这事儿迟早得来,道。“进门便进门,你着急甚。”
“可...可这姑娘是梅儿.”
听了这话,江云秀一愣,道。“是梅儿?”
“方才听外边的婆子说道,这梅儿搁大少爷跟前伺候,倒是知晓爬了床,前几日这事儿便定了下来,若不是今日出了院子,怕是一直不知晓这事儿。”
听完这话,江云秀却是有些疑惑,莫言不是不应了这事儿呢?
“大少夫人,您还是上小院去瞧瞧,大少爷纳妾自是没法子的事儿,可总归您是大少夫人,岂能这般瞒了你。”绿儿也是没想着,梅儿竟是成了小院的小主子。
江云秀心里有些不是个滋味,笑了笑道。“去瞧甚?既然是夫君自个应下的事儿,这般也好,我如今是个不祥之人,待在南院也伺候不上夫君,有梅儿紧着,我也放心。”
“大嫂,你怎能说道这话儿,那梅儿不过是个下人,如今要嫁给大哥为妾。也不过是个妾室,见着大嫂你,还得行礼呢!”
江云秀听着这声儿,扭头瞧去。只见李涟漪进了院子。
“弟妹来了。”
“大嫂,你可不能这般忍着,那梅儿还没进门呢,这府里的下人倒是有了眼色。”李涟漪说着便坐在了江云秀对面,江云秀听了这话,也未作何反应,倒是不知晓李涟漪上南院来作甚。
“弟妹今日怎的来了,可是有要紧的事儿?”江云秀说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瞧着江云秀面上丝毫不在意这事儿,李涟漪努了努嘴,道。“我这不是怕大嫂心里作难。才紧着来与大嫂说道话儿,说到底,谁家夫君纳妾心里不作难的,不过是望着往后夫君能紧着自个,该让步的还是得让了。”
“弟妹若是没别的事儿。还是回了去罢,免得传了二娘那儿去,怕是要找弟妹说道一番。”江云秀瞧着手里的茶杯,心思却是飘的老远。
她倒是忘了,这里是古代,并非现代,男子三妻四妾乃属常情。可心里一股酸楚从何而来?
虽是与莫言行了房,可她对莫言毕竟没夫妻之间的情意,现下莫言真要纳妾之时,她又有些不舒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江云秀知晓,在这地儿她仰仗的莫言。平日里做戏不少,这戏里戏外的可是当了真。
她可不认为,这会子她找了莫言说道,让他推了这事儿便能应下,饶是莫言应下了。莫氏定是不会答应。
李涟漪本是来瞧瞧江云秀如何作难,见着她这般不在意,便是没了瞧笑话的心思,坐了一会子便离了去。
临着旁晚时分,大院那边来了人,让江云秀今儿晚上上大院去用晚饭,江云秀自是得去。
绿儿心里气不过,大少夫人平日里对梅儿也好得很,怎的就生了那般心思,惦记上了大少爷。
江云秀倒是没多想,梅儿的心思藏得深,在她跟前也尽心尽力的,这般想来,却是想起了梅儿平日里好些事儿都紧着莫言,当时还以着是顺口一提罢了。
“大少夫人,您也别作难,等会子若是瞧见梅儿的,哪能给她好脸色。”绿儿说着,脸上气鼓鼓的摸样倒是逗乐了江云秀。
江云秀笑着道。“你也别忘了,梅儿可是小院那边的主,往后你见着还得行礼,可别这般把不住嘴,若是传了出去,到时岂不是给自个添了麻烦。”
绿儿点了点头,她这话儿也就搁大少夫人跟前说道罢了,若真是到了梅儿跟前,甭管她是不是成了小院的姑娘,平日里也说道不上她。
两人说道几句话儿,绿儿拿了衣裳给江云秀换上,又给她挽回秀发,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便要给她上点胭脂。
江云秀摆了摆手,站起身道。“这般便成了。”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绿儿瞧了瞧桌上摆着的胭脂盒,这胭脂是上回大少爷特地带回来的,倒是大少夫人也没用得上。
自打江云秀被人按上了个不祥之人的名头后,这府里伺候的下人也甚少提及她,就连这会子她上了大院来,婆子和丫鬟们都搁得老远行礼。
见着这般,江云秀也不恼,她恼甚?这些事儿都与她没甚的关联不是,心里这般作想也就不恼了,抬步便进了前院的大门。
江云秀进门,屋里坐着莫氏、莫君、以及他的两房,而莫言坐在了另一边,梅儿便坐在莫言的下手。
瞧着江云秀来了,在座的人脸色各不一,莫君脸上闪着瞧好戏的神情,这李涟漪不愧是莫君风光大娶的夫人。
“云秀来了啊。”莫氏笑着瞧了瞧江云秀,随后便扭头朝婆子交代道。“还不给大少夫人添座。”
江云秀的确是站着,并未寻着自个能坐的地儿,这莫氏打发人让自个来,还给了她难堪,似是不知晓她会来一般。
“大少夫人坐这罢。”梅儿说着便站起了身,微微垂着脑袋便要离座。
莫氏瞧着这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