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瞧着江云秀进去,这才进了屋去瞧江父。
青山也是跟江父一般,做工匠忙活,这还是随着江父学了好些年,虽说未曾拜师学艺,说是青山的师傅,也是当得起。
进了里屋,青山瞧着炕头上躺着的江父时,道。“叔,现儿可是好些了?”
“青山来了啊,坐坐。”
“唉,俺就不坐了,叔,你啥也甭多想,好生养着伤就成,若是屋里有要紧事儿,搁俺屋里去招呼一声,俺定是得过来。”
“成了,你有这份心就成了,俺这屋里能有着啥事儿,这点伤养几日功夫就好着,你要是有要紧的事儿,就去紧着忙活,没事儿,搁这儿来,俺们爷俩还能没事喝几杯。”
“还喝呢,现儿受着伤还成日里想着喝,青山,你甭听了你叔瞎扯道,这伤没个大半年哪能好得利索。”江氏一进屋就听着江父说道这话,脸上带着不悦道。
青山点了点头,道。“那成,俺就先回去了,婶子,若是你屋里有啥事儿,紧着上俺屋里来招呼一声就成。”
“唉,去罢,没事儿上屋里来走走。”
青山自小就与江家熟道,与江家两兄弟更是好交道,江氏瞧得上他,想着等江云清及笄了,与青山娘说道去。
江氏是这般打算,可江云清哪里瞧得上青山,屋里虽是能过活,可她一门心思想着嫁进大户人家,压根就没瞧得上。
江云清从外边回来时,正巧碰着青山从堂屋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江云清哼了一鼻子,道。“你上俺屋里做啥?”
“云清妹子,你刚回来呢,俺来瞧瞧叔!”
“瞧啥瞧,有啥好瞧的,上俺屋里来瞧笑话呢?”江云清说道完这话,江云秀从厨房出来,连忙道。“云清,你是怎的说道话儿呢,青山来自是好心好意瞧瞧爹,你这般说道可是失礼的很。”
“失礼咋了,俺也轮不着你说道。”江云清说着冷哼一声进了屋去,留下江云秀和一脸尴尬的青山。
“青山哥,你莫往心里去,云清就是这性子,她那嘴巴也是不饶人的很。”
“没啥,俺先回去了,有事儿去喊俺一声。”青山说完便出了江家院子,江云秀本是不想说了这客套话,实在是江云清说道那话让人听着好生不舒坦。
江云秀离莫府这些时日,莫言过后几日便去了朝城,梅儿倒是未一道去,她想着一道,可莫言压根没那意思,将她留在了莫府。
这莫言一走,梅儿独守空房也遭了府里不少闲话说道。
李涟漪落了身子,休养了好一阵子才见着气色好些,可外边传的说道让莫氏受了老夫人的气,这一来二去的,自是也没了往回那边对着李涟漪的好脸色。
李夫人又是个不饶人的,自个闺女落了身子受了气,还不得是三天两头儿的打发人往莫府送物什过来,光是补品便是送了不少。
梅儿当初与李涟漪说道的那番宽心的话儿让她记在了心里,心里有甚的事儿憋的慌,便上了小院来找梅儿说道。
自从李涟漪落了身子,莫君连着好一阵子都歇在怜儿那院子,为了这事,李涟漪暗地里没少落泪,可越是这般,心里越恼怜儿。
“小姐,你没事儿罢?”红儿瞧着怜儿面色难看,赶紧替她顺了顺背。
怜儿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怕是昨儿夜里着了凉,这会子乏力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