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甫宸轩看着祺玉吩咐道,“祺玉,传出消息,就说冯尧措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与赌坊勾结在一起,谋取百姓钱财,其心可诛,另,马上将冯尧措打入刑部大牢,三司会审,再定其罪,至于冯尧措的家人,和琇春赌坊的人都关在一起,都详细盘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若是发现无辜的便放了吧,此外,将冯尧措这些年的受贿证据都传播出去。琇春赌坊里,你们也仔细的搜查一番,看是否能够发现什么。”
冯尧措是孝安的人,皇甫宸轩一直以来都没有动这个人,但一直派人暗中搜寻冯尧措的犯罪证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到,没有想到今日倒是用到了。有的时候,做一件事情就是要不做则已一做就绝对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我是可恶的分界线来了——
慈宁宫内,幕舒月气愤的打破了手边可以够到的花瓶,一地的碎片扑洒的到处都是,四周都是静谧无声,没有什么人敢发出任何声音,丫鬟们个个都害怕自己会碰到幕舒月的霉头上,导致一场责骂或着杀戮。
紧接着孝安的贴身宫女碎玉走了进来,蕨画也小心的跟在碎玉的身后,她的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隐隐还冒着雾气,熏染着蕨画单薄的面颊,她的神色无波,平静的脸颊上有着一份仿佛经过岁月沉淀的沉稳。
见到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了,众丫鬟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在碎玉的眼神示意下走了出去,偌大的慈宁宫内顿时就只剩下三个人。
蕨画将手中的瓷杯双手捧着送到了幕舒月的手中,低垂着眉眼说道,“姑母,喝杯茶吧,这茶有清神的效果。”果然,一阵幽香从茶杯中散发出来,让幕舒月紧绷的神经有所松懈。
幕舒月缓缓地坐到了身边的贵妃榻上,榻上铺着一张洁白无暇的碧玉毯,在阳光的折射下焕发出柔和的光芒,可惜的是,整个屋子内却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息内,没有一处可以让人舒心。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碎玉和蕨画都识趣的赶了出去,幕舒月才泄气的对来人说道,“这个皇甫宸轩,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简直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真没有想到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比她强这么多。”
来人是谁,慈宁宫内也只有蕨画和碎玉知道,幕昊到底害死朝廷大臣,不能随意出入皇宫,所以幕昊一般来的时候都很隐秘,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碎玉是幕昊给幕舒月安排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而蕨画呢?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寡言少语,但对孝安的照顾一直都是挺尽心的,所以孝安对蕨画还算信任。
“不过是损失了一个无用的人,有什么好放在眼底的。”幕昊不赞同,他早就不将冯尧措放在眼里了,这个人的存在只会坏事,之前一直没动,就是因为懒得动,而且浪费精力,何况,这人这些年有什么作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吃软饭的人了,现在被皇甫宸轩抓住把柄,那也只能说是他自己无用。
“这两件事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哀家即使用不着冯尧措了,他也不能就这样直接这样要将人给处死。”
“哼,你尽知道办一些无用的事,争一些无用的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生气,都忍了这多么年,你现在的气度怎么越来越小,我看你是越活越往回活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成这个样子那就不用再说了,何况,皇甫宸轩已经将那么多的证据都呈了出来,此事已经成为了定局。”幕昊的话隐隐带着怒意。
“大哥,哀家就是有些气不过。”
“再气不过你也得给我忍着,不过,这琇春赌坊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和冯尧措扯上了关系?”
“大哥你这样问,哀家也觉得不对劲,皇甫宸轩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将这样的一个赌坊给端了,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这几年他做事是越来越雷厉风行了。”
幕昊沉思半响道:“这皇甫宸煜怎么突然也想起来回京了?看来这次皇甫宸轩的压力不小呀,我们且先等着吧,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依我看,这皇甫宸煜的野心也不小,只是装的太像了。”
“那我们暂时就不做什么动作了吗?”
“嗯,对了,葛云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哼,别提她,那女人胆子小的不行,怎么都不答应与我们合作,我看倒不如将她给杀了,十一终究还小,又哪里知道什么,到时候只得依耐我们,我们掌控时也好掌控一些。”她说着眉目一寒,折射出骇人的温度。
幕昊的眉峰一堆,“她终究是生活在后宫之中,若是突然死了反倒不好向外面交代,我们也不可以做的太过了,到时候若是皇甫宸轩过度提防我们就不好了,若是可以的话,就找个借口将她骗出去,我再另行安排,十一终究还是不能和他的亲生母亲呆的时间过多,而且,这女儿也的确不能留,既然如此,我们就早些将她给除掉。”终究是在沙场上打滚多年的人,杀人算计也不过是点头之间。
两人算计一番幕昊便从密道离开了,幕舒月的的心情也在幕昊的安慰下好了很多。
话说钟叔听到琇春赌坊被端了之后确实气的够呛,琇春赌坊是他好不容易才一手建起来的,因为来的人都是一些杂人,他也可以从中招揽一些人,有的人因为欠债过多不得不为他所用,可以说这琇春赌坊给他带来了很多利益,如今就这样一句话被皇甫宸轩给端了,他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