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临似乎根本没听见我在抗议什么,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擦完了将搭在床尾的衬衣和裤子拿起来,抖落开,接着便将手摸到了腰间,猛地一扯,那一瞬间我感觉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健硕而嚣张的某物正在昂扬叫嚣着,我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脸早就烫成了煮熟的虾子,许照临格外好笑的看着我,鼻子里哼唧出一声,“又不是没看过,你连用都用过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谁跟你客气了!
我把头别到一侧,气鼓鼓的不去看他,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扣皮带的声响,余光瞥到他穿戴整齐,我才将头转过去,“以后麻烦你发、情也挑个时机。”
许照临蹙着眉头,“挑时机?比如呢?”
他探身朝窗外看了一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白天不好,你的意思是晚上?”
我胸腔内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从这一刻起我是彻底认命了,和许照临拌嘴我永远是不成材的那个,人家那修炼的境界哪里是我一时半会儿就能追赶上的呢,反被调戏了也是活该。
我站起身,绕过他站着的位置,正要推门进浴室,他忽然在我背后说,“白璟南今天晚上也会来。”
虽然这在我预料之中,他那样的身份,只有他不接受邀约的份儿,却没有敢不请他的人,但被亲耳证实,我还是觉得有几分别扭和惊慌,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矛盾,我爱他,爱了十四年,从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依赖这个像养父一般的男人,而在我渐渐成长的岁月里,他成了我无法抹去的一部分,最珍贵最不可失去的人,从最初的懵懂和依恋,到最后的疯狂和追随,我最好的年华最美的时光全都是他的痕迹,都说女人的一颦一笑是抚平男人伤痕的良药,而白璟南的温和如玉潇洒儒雅又何尝不是陪伴我走过了最单纯的日子,我很害怕失去他,但我也不愿以一种自私的方式得到他,现在我是他的毒药,是他的牵绊,更是他的污点,既然做不到,就不如不冒险去做,有时候命运的定数都让人招架不住无可奈何,可到底生活还是要继续,并非失去了某个人就会到此为止。
我能远远看到他,他能心里记着我,远比众叛亲离的那个结局,更安然美好。
我浑浑噩噩坐在房间里吃了晚饭,因为怕影响妆容,我也没有洗澡,一路折腾身上也是汗涔涔的,许照临很会体贴女人,他找了前台要了两桶冰块,放在窗户的位置,吹进来的风融合在冰上,变得凉凉的,我说你为什么不开空调?他说女孩子身体怕寒,现在才春末,还到不了热的坐不住的时节,就不能开,吹自然风不会生病。
我忽然觉得许照临算是我见到的最无微不至体贴细致的男人了,难得的是他还不浮夸,做什么都是默默地,他和薛臣烨一样,都长了一副玩世不恭俊朗倜傥的样貌,足以迷惑女人神魂颠倒,薛臣烨格外自重,因为他工作性质的缘故,而许照临虽然看似花心fēng_liú,可骨子里却是个求而不得的男人,他的苦痛,往往比那些看似过得不好实则心思很浅的人还要更疼。
爱笑的女孩,不是与生俱来的乐观,就是曾有过一段情伤,以笑容来掩盖和遮藏,于是那所谓的笑,反而看着更揪心。
七点半的时候,宾馆楼下的停车场热闹的像是年节的庙会一般,突然爆发出的一阵欢呼声和掌声惹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一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我下意识的睁开眼在屋里搜寻许照临的身影,我还没看到他,却先听到了他的声音,慵懒而随性,却格外的让人安心。
“醒了。”
我嗯了一声,揉着脑袋坐起来,“怎么这么乱啊。”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捧着一杯咖啡,欣长挺拔的身子立在窗前,白色衬衣红色领带相得益彰,衬得他更加清俊脱俗。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照临将咖啡一饮而尽,许是太苦了,他微微蹙了蹙眉头,我很不理解,白璟南也是这个毛病,黑咖啡分明苦得让人想哭,他们却还非要喝,一点糖和奶都不加,说是提神,我看就是自虐。
我跳下床走到窗前,俯身看下去,这一眼就让我愣住了,酒店的保安部围堵在大门口,一众记者和宾客都在门前聚集着,银白色的汽车一侧站立着一对挽在一起的璧人,男子风华毓质沉稳俊逸,女子紫裙翩然笑意清浅,人群中依稀能听到连连赞叹着他们真是绝配的声音,我心口蓦地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样,这副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从前他也会做戏,但从不肯和女伴这般亲密,都只是女伴挽着他的手臂,之间的距离也不会亲密至此,而此时此刻,白璟南的手搭在莫姿葉的腰间,他们之间贴合得只剩下抓不到看不着的空气还能插、入一些,面对那些闪光灯和众人的目光,都挂着适宜温和的笑意。
看来,莫姿葉何止是拿一份协议控制住了白璟南,她还如愿以偿凭借十四年的不离不弃和忍耐坚守得到了他的怜悯和同情,而男人心中的那一分怜悯,足够使女人一辈子依靠着他。
“一对璧人,所有人都说,白璟南和他的太太非常般配,从半个小时前他们出现在大门口,到现在为止,被包围得寸步难行,这么多年白璟南的地位在商场的一天比一天稳固,公司凭借海外的势力轻而易举扩展了国内市场,而作为跨国集团的总裁,他名下上百个公司企业将他捧上了世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