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茜一句不提叶香玉受委屈的事儿,但话里话外透漏的意思,就是在暗指他们詹府欺负人。
脸肿了?叶娟纳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脸肿了。哭得?她还没计较叶香玉撒泼自己女儿的事儿,她倒先告起状了。
春茜见姑太太不为所动,继续补充一句:“太太好一顿骂大姑娘不懂事,本想罚她,可见她脸被打成那样,也实在是不好惩罚了。”
什么?被打的?二太太转而疑惑的看向詹祺,见詹祺眼神有闪躲之意,心知这件事是真的了。二太太埋怨的瞪他一眼,她就说么,儿媳妇何至于不分轻重的受点委屈就往娘家跑。不过,手帕一事却是儿媳妇做的过分了。
二太太将此事理论给春茜听,表情不悦道:“跟你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你是你家主子的亲信,我的话你自会一字不落的传过去。女人善妒本就不是好事儿,我自问打她进门没亏她什么,她这一年里不生养也罢了,还三番四次的闹事儿,一次比一次严重,谁忍得下?
也别和我端什么面子,说什么和离的话吓唬我,以为我怕?到最后名誉受影响大的还不是你们女儿家。我心疼她是我侄女,可她也不能把我的好心给捏碎了。多了也不说了,就一句话,她今儿个要能回来,我就派个人去接她,若不行,也就罢了,别指望我改口请她第二次。我从来不爱放狠话,一旦说了,言出必行。”
春茜听得脸色发黑,毕恭毕敬的行礼,转身去了。叶娟特意吩咐邱嬷嬷带人去接,只叫她在叶侯府门口等一炷香的时间,若人再不出来,不侯。
春茜回府后,学话给秦氏听,秦氏气得肺炸了。然冷静之后,的确不得不忍让一步,她也怕小姑子来真的,到时候她女儿无后路可去。秦氏正在犹豫见,见邱嬷嬷来了。
“二太太,您劝劝大姑娘,詹府的二太太只允许老奴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时候,便要老奴回去,否则家法伺候。”
秦氏也不为难她,转身去了叶香玉歇息之处,叫醒了她。“娘问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能不能娶你?”
叶香玉反应过来秦氏的问题,烦躁的皱眉:“怎么突然说这话,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啊,他毁了你一辈子!”秦氏恨道。
叶香玉垂首,不语。
“算了,既是这样,你还是收拾收拾回詹府吧。切记,以后凡是稳重些,别再鲁莽。至于子嗣的事儿,随便安排些丫鬟给他,一方面显得你宽厚些;另一方面也能叫他对你改观,缓和你们夫妻关系。”
叶香玉乖乖的点头:“女儿省得。”
临出门前,叶香玉悲伤地往叶侯府的东面瞥一眼,叹口气,上了马车。当马车路过叶侯府大门的时候,叶香玉叫停,掀开窗帘定睛看了看叶侯府的大门,方命车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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