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拍了拍小手儿,站起身来,看着袁术,笑道:“足下以我为小儿,听足下方才之言,乃真小儿也!诚然,我家主公起身商户之家,初入仕途时任遒县令,尽皆不假。然请问足下,高祖皇帝是何出身?高祖麾下大将军韩信是何出身?并非在下有意发笑,实在是足下之言令人忍俊不禁,不得不笑耳”。
“你!”袁术气的脸都紫了,却拿不出话来反驳诸葛亮。
“真是可笑!”,曹操身后夏候无双似乎对高云颇有成见,看袁术语塞,目视孔明说道:“联军盟主之位,干系重大,当以德为先。出身高低姑且不论,你家主公昔年乃靠依附中涓宦党张让发迹,那张让是何等贼子,自不消多说。你家主公能与张让等辈同流合污,其德行可知。如何能做得大军盟主?”
“放肆!”莎琳娜一声怒斥,“你是何等样人?敢对我家将军出言不逊!?”
小诸葛亮连忙笑着劝道:”唉~!主母,此等无知之辈,何须主母动怒。请安坐,让属下与她对答”。
转身问夏候无双道:“请问这位女将军,姓甚名谁?现任何职?”。
诸葛亮这反应实在是太快了,这一问问的高明。曹操正式的名份最高不过是个校尉,部队又是新成立的草台班子,属下只有夏侯惇、荀彧等极少数文武封了官职。像夏候无双、乐小婥这样的根本没有官方职位,就是个帐前听令人员。
小诸葛亮早料到这一点,这一问就是要先打掉她的嚣张气焰。
果然不出诸葛亮所料,夏候无双听诸葛亮这一问,顿时窘迫,勉强回答道:“夏候无双,……白身”。
“噢!!”,小诸葛亮也有够夸张,噢的特别大声,好像恍然大悟似的。“也难怪啊!你这等见识,委实不堪大任!春秋之末,越王勾践曾屈身侍奉吴主夫差;秦亡之初,高祖皇帝为避项羽之锋,而栖身西川;大将军韩信,年少时曾受胯下之辱。以汝之见,难不成越王勾践乃苟且偷生之辈?高祖皇帝是胆小求安之人?大将军韩信是贪生怕死之徒?昔日朝廷中涓当道、宦党执权,我家主公为保一方百姓,委曲求全,甘受不白之冤。此乃大仁大义,大勇大智之举也!汝竟以之为笑谈,着实可恨!本参军不愿与你多费口舌,无知之辈,勿再多言!”
小诸葛亮声音虽然稚嫩,但是字字铿锵,句句有力,据理而论,合情合理。厅上堂下听了一片啧啧称奇。
乐小婥跟夏候无双最为要好,见夏候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急忙帮腔道:“方才听你称呼座上这位为主母,想必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虎威将军二夫人了吧?我还听说,虎威将军最近新娶二位娇妻,其中一位原是虎威军营中女将。怕不是身后二位其中之一吧?”
小孔明昂首道:“不错!座上乃是我家二主母与四主母,你待怎地?”
“呵呵呵呵,真是好笑,在座诸公皆是为国家大义而不顾安危,到此会盟,堂堂虎威将军在军旅之中居然还带着两位娇滴滴的夫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叹为观止乃是你少见多怪之故耳!战国之时,天下刀兵四起,齐国衰微,国将不存。国母钟离春深明大义,智勇足备,为保齐国江山南征北战,使诸雄宾服,传为千古佳话。我二位主母均武艺精通,深明韬略,多年来追随主公南征北战,驰骋疆场,功勋卓著。无论于情于义,皆堪名垂青史。我家主公为全大义,不惜使二位主母亲冒矢石,此等大忠大义之举有何可笑!?汝一不学无术之辈,无知少识之徒,竟敢在诸公面前信口雌黄,着实可恶!按律当斩!”
“你!”话,曹操回头一瞪眼,怒斥道:“放肆!还不住口!”
小诸葛亮这一席高谈阔论,在场众人听了无不惊叹不已,再也不敢小看虎威军这小小参军了。
曹操见众人争论不休,也没有结果。便提议举手表决,推举盟主。得票最多的自然是高云和袁绍,各得五票。有好几路诸侯既怕得罪袁绍、也怕得罪高云,全都弃权。高云始终面带微笑,在那里自斟自饮,一言不发。
孙坚性急,站起来说道:“我听闻昔日本初离洛阳之时,于濮阳遭董卓追袭,几乎全军覆没。幸有普方公使麾下赵子龙将军领兵救援,方得免难。敢问本初公,此事有乎?”
孙坚这话用意很明显,那意思你袁绍连命都是人家高云救下的,你有脸在这里跟人家抢盟主的位置吗?
袁绍听了这话,脸上极度的挂不住,恨孙坚恨的牙根痒痒。连连摆手道:“文台此言差矣!当日是我两位爱将颜良与文丑拼死冲杀,才保我脱出重围。虎威军赵将军到时,我军已是必胜之局。虎威将军锦上添花之情,我亦十分感激。但文台之言,未免有失偏颇”。
颜良和文丑在袁绍身后听的直胃疼,低着头都不敢看高云这边儿,心说:“哎吆俺地个娘唉,主公啊主公!这得亏是人家赵将军不在这里啊,要是在的话,俺俩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行啊!”
“哈哈哈哈”,高云突然一阵大笑,站起身来,叹息道:“哎!诸位且看中军大旗,上书乃是‘忠义’二字!诸位既是为忠义而来,则必有忠君爱国、舍身取义之志也!而如今却为一盟主之位在此争执不休,传将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既是志气相同,盟主之位又何须争执?我以为盟主之位,由本初担任可也!”
高云这一席话,上下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