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率领麾下一令兵马,使两位督师李典、高顺为左右副将,取道往西,直奔济南。
距离济南城五十里许,由官道经过土鼓城外。赵云早听见那城墙上跟炸了锅似的,擂鼓呐喊声不绝于耳。
麴义此时也在城墙上观望着,远远看到西面尘土飞扬,马蹄踏动大地,如崩似裂。
麴义那小心脏就好像踹了一只兔子在怀里,砰砰乱跳。过不多时,虎威军大队兵马由远及近,常山赵子龙一骑当先,胯下白龙驹、手中豪龙胆,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来到土鼓城下,任凭城上擂鼓呐喊,赵云只是单人独骑立住马蹄,稍微往上看了两眼。跟着变将豪龙胆一招,命令大队兵马继续前进,完全无视土鼓那天大的动静。
麴义一看,心说:“完了!”。看那架势,人家赵云根本没拿土鼓当根咸菜,压根儿没打算跟他纠缠。
再看赵子龙,单枪匹马立在城外,双目如炬怒视城上。一个人护送虎威军大队兵马前进,那气势,真是见者胆寒。
麴义看了半晌,虎威军大部分兵马已经过去了,心里越来越慌。他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要是让袁绍知道他连露头都没敢露,就这样放赵云一军过去了,那后果肯定是相当严重的。
逼于无奈,麴义强大精神,转下城墙,提混铁三叉戟上马,点一队兵丁,喝开城门,直奔而出。
赵云见城里有兵将出战,毫不变色,不慌不忙将豪龙胆一举,传令兵赶紧擂起鼓点军令。
正在前进的全部虎威军听到鼓令,刷的一下,齐齐止步,调转回头。
赵云再下一令,旗令兵招动令旗,虎威军前军兵马原地待命、后军兵马见旗而动,霎时功夫,列阵方圆,一个个捉刀待战。
麴义一见虎威军这动静之法,心里更是暗暗胆寒,“难怪虎威军名扬天下,这得是何等精练,才能有这样的兵势啊!?”
这一胆怯,气势上立即弱了下来,马到阵前,说话都不利索了,“喂!尔等…是何处兵马!?胆敢…胆敢在此撒野!”
赵云催马向前,抬豪龙胆一指,喝道:“吾乃虎威军赵云是也!汝是何人!?胆敢拦我!?”
麴义倒咽了一口唾沫,强大精神道:“吾乃河北大将麴义是也!奉我家主公之命!特在此拦截于汝!汝若识相,速速退兵回去!否则……否则…叫尔等片甲不留!”
赵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既然你有此胆量,且来拦我一拦!”
话未说完,赵云一提丝缰,“驾!”,倒拖豪龙胆,飞马而进,直取麴义。
那气势,有一股无形的压倒感,麴义顿时就慌了,哪里还敢应战。急忙传令,擂动战鼓,挥军掩杀而进。
虎威军压阵大将李典见河北兵马掩袭而来,也将三尖两刃刀一举,中军擂起战鼓,虎威军闻令而进,奋勇向前。
赵云一骑马、一杆枪,当先冲入敌群之中,施展豪龙胆,犹如银龙脑海、似巨蟒翻江,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杀透一条血路,紧追麴义。
麴义知道赵云勇猛,但没想到狠成这样。面对自己的千军万马,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单枪匹马撞进万军之中,那架势好像是非杀他不可。
把个麴义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半、七魄剩下一魄五,鞭鞭打马,到处躲避。
这一下更坏了大菜了。河北兵马跟虎威军本来就不在一个水准上,麴义这一跑、赵云这一追,中军完全失去了指挥,阵势立马大乱。
李典领着虎威军战士们冲进敌群,杀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打的河北兵马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麴义见不是头,急忙传令鸣金,调转坐骑,领着残兵败将,仓皇逃回土鼓城内。
赵云本来意不在土鼓,也不追赶,见敌军撤走,便将豪龙胆往后一招,鸣金收兵。
虎威军战士迅速收拢,各归本队,调转方向,继续向西开去。
麴义回到城中,惊魂稍定,心里局促不已。他跟随袁绍多年,知道袁绍是什么性格,要是就这样放赵云过去了,那是肯定要重罚的。说不定就会人头不保。
麴义急的在堂上来回走柳儿,走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暗道:“赵云急于援救济南,又刚刚大败我军,必然轻而不备。兵法云‘善攻者攻其所不守也!’。我若此时领兵自后追袭,必可全胜!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麴义大喜,急忙调集兵马,简装轻骑,离了土鼓,倍道而进,追击赵云。
土鼓这个地方,要说位置就是今天的山东章丘一带。距离济南虽然不算远,但当中却并不平坦。麴义领起兵追击,只有大道堪行。但大道两旁却多有山岭。
麴义一军追出二十余里,恰好道路两旁一片山高林密。麴义也是行军多年,经验颇为老道,一见这样的地势,心里顿时一沉,赶紧传令道:“此处凶险!速进!”
这一个“进”字还没落地,就听道旁密林之中一声呐喊,杀出一票彪军,领军大将金盔金甲,手提一口鎏金凤嘴刀,正是虎咆令督师高顺。
率领麾下五千精锐伏击而出,当头便是一阵飞箭,失石飞纵,犹如漫天飞蝗,袭向麴义骑兵。
这骑兵不比步兵,虽然战斗力强盛,但最怕的就是箭阵。人在马上,一来目标过大;二来转动极不方便,不利于躲避。
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无比暴力的高云弩,三千弩兵,三万飞箭,兼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