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旁的御手洗一二,怒吼。
“他为了钱但是你也是为了钱吗?”瑞德问他,“你是为了钱才做研究的?你是为了钱才研究了最新的麻醉技术?无论是呼吸还是注射,可能都会被淘汰,而你的方式可能会成为最为重要的手术环节——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证明自己?”
“那你们是为了证明自己吗?”田岛翔问瑞德。
“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瑞德回答。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痛苦!”田岛翔又怒吼了起来。
“没错,我们谁也体会不了你的痛苦,田岛先生,你的痛苦是谁也无法体会的,而你现在这样做,是在转嫁你的痛苦,可是转嫁之后,别人能懂你的痛苦吗?”瑞文反问他,“每个人的痛苦都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而你现在的这种做法除了让人看到你是蛇精病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
“我——不是——神经病!”田岛翔更为愤怒了,“我没有疯!”
“但是你现在的作为就是个疯子——你的意思是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全世界都会知道是你改良了麻醉过程,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这样的话,全世界都不会信你吗?你如何让全世界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瑞德乘胜追击,“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嫉妒御手洗!”
这简直正戳田岛翔的愤怒点。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暴躁的话,现在就是狂躁了。
可以说他头顶上的愤怒都已经实体化了一样,肉眼几乎可见那一连串的蘑菇云。
“我——永远——不会嫉妒——御手洗!他就是个傻逼!他毫无智商毫无建树除了偷走我的论文跟实验成果,他一事无成!”田岛翔狂暴地怒吼着,挣开了身边的警察,转头对着御手洗千秋大声怒骂:“你这个无知的愚蠢的女人,你丈夫是个人渣,是个伪君子——而你还以为他真的对你很好?不!他看上的是你爸爸的身份地位!碧池!”
事情简直急转直下。
瑞德又往前迈了两步:“现在,你只要跟我们合作,我们就会把你的事情公之于众——你想,我们是fbi,我们说的话,总比你在这里大闹有力量。”
“可是……”田岛翔动了动脖子,回头看着瑞德。
“你瞧,我们还有facebook,而扎克伯格跟我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同意帮你赞这条信息——”瑞文拿出手机给他看,而手机上正在编辑一个文件——关于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丑闻,御手洗一二如何盗取了田岛翔的研究成果。
“不仅仅有扎克伯格帮忙转发,实际上,我可以让很多人转发——”瑞德紧张地笑了笑,“我可以发动一些粉丝——我在推特上的粉丝已经过了十万了。”
“十万?!”瑞文转头看他。
“刚过了,我看到了这个。”瑞德冲他笑了笑,转头再看田岛翔,“你觉得呢?”
“当然不止这些,我还有中国的围脖。你知道中国人口有多少吧?他们爱死会说他们国家语言的外国人了,觉得很好调戏,所以如果我发了这个事情,你想,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瑞文再接再厉。
这绝对让田岛翔动摇了。
他的推特上只有28个粉丝,其中还有八个是他自己注册的,而剩下的几个有他的同学还有他的表兄弟姐妹们……而现在,简直像是把全世界都给他了。
“想一想,田岛,你会瞬间有十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亿的支持者,他们都会赞同你,而你所需要的就是跟我们达成交易,告诉我们……你的小玩具都被放到哪里了。”瑞德问他,“你瞧,现在是全世界转播,我们必须履行诺言——只要你履行诺言。”
这绝对是个吸引人的交易。
田岛翔坐了下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当他把藏匿炸弹的地点说出来的时候,这边的两个拆弹专家马上就跑到咖啡店里找到了炸弹,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拆除了它。
而在加州的拆弹专家也找到了那个“小玩具”——值得庆幸的是,它还没有被启动。
看起来不错。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田岛翔忽然大吼一声,从他的和服里掏出了一把短刀来——他大声怒吼着,又从袖子掏出了一大摞的资料,这才用极其标准的英语大声说:“我曾经的导师御手洗一二偷走了我的研究成果跟博士毕业论文并且把我赶出了东京大学医学部——甚至让我在家乡里都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这是他的恶毒,是我的不幸,也是世界的悲哀——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数不胜数,在日本,论资排辈,年龄是谁也逾越不了的鸿沟!
“在美国,我没有任何基础,也被御手洗打击得失去了信心,我想,可能我不会再有更好的成果了——与其这样,不如去死!
“所以,我选择了死亡——”
然后,他又带了日语腔调开始说英语:“本来我打算让那些侮辱过我的人跟我一起去死——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我的死,是控诉也是怒吼——愚蠢的人,你们占据了聪明人的资源,你们才是真正该死的人,而我的死,是为你们开路!”
在短刀即将插入他腹部的时候,一支箭射中了他的手——
“啊!”田岛翔尖叫一声,短刀落地。
“行了,我让你说完了一切。”瑞文走了过去,瑞德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