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事情还能这么干?”
“老子也想给我家二房请个诰命,不过家里的母老虎肯定不答应……”
“作吧作吧,他早晚作死自己!如今太后当朝,当然怎么都由着他来,等陛下登基了,哼哼……”
当然,这些对于连瑜来说都不重要了,太后肯下这道诰命,就够了!至于会不会成为他政治生涯中的污点,呵呵,这种事儿算个球!他当权时没人敢在他面前放屁,他要是倒霉了,有这事儿没这事儿对他来说有影响么?
秦昭听说这件事儿的时候,也是一呆,然后笑着摇摇头:“果然像是无瑕哥哥做的事情!”
贞娘在一旁有些担忧:“连大人这样,日后哪里还娶得到好媳妇?当日和离便闹出宠妾灭妻的风声来,他由着那位姨娘像正头夫人似的过了十年,如今又给她请了诰命。日后,日后便是这位姨娘不在了,别人家怕是也不想把闺女嫁给他呢!”
秦昭微微一笑:“你觉得他娶不上媳妇?大姐姐,无瑕哥哥但凡说一声想要娶妻,我保证,一群人哭着喊着要把女儿送给他呢!别看那些假道学嘴上叫唤的厉害,可是,无瑕哥哥要是看上他们的家的女人,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同意!这道理很简单:不疼女儿的人家,难道会在乎他是不是尊重妻子?能攀上他这棵大树就够了;疼女儿的人家,难道就不明白他最重情谊?昔日那位方千金闹成那个样子,他还送了大笔的资财好合好散,后来方千金再嫁过得不好,他甚至不顾忌讳,亲自上门主持公道,帮着方家打官司,让方千金能够摆脱那么一家子无耻下流的小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对和离的妻子都能做到这地步,让方千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顾自己的名声,说自己对不起他……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做他的妻子好不好,自有思量的。”
贞娘呆了一呆,忍不住轻轻摇头:“嗨,我在院子门闷久了,人也呆了,整天听的都是规矩规矩,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没了规矩就活不成,倒忘了这世上还有连大人这种人。”
秦昭笑笑:“大姐姐这样也是很好的,知足常乐。”
贞娘叹了口气:“我也有不知足的,只盼赶紧分了家,才安生呢!”
秦昭皱眉道:“江夫人不是坚持分家么?怎么拖了这么久?”
提起这个,贞娘纠结道:“我二娘自然是盼着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我家那位三弟这次考秀才又没考中,我公公担心他未来的出路,就犹豫了……”
秦昭的嘴角抽了抽:“所以就是因为怕心头肉没出息,就准备让他吊在姐夫身上一辈子了?”
贞娘无奈地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婆婆很坚持,然后二娘也盼着过几天当家做主的日子,所以估计还是能分成的。”
秦昭的嘴角越发抽了:“你公公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把儿子的功课教教,自己个儿考上个秀才才保险呢!”
贞娘叹了口气:“被二娘惯的一刻都不肯在书桌前坐,能考上才怪!”
秦昭愣了半晌,最后只能摇摇头:“真是各家都有难念的经。”
贞娘苦笑道:“算了,这点小事儿拿道你面前说,真是让你笑话呢!你整日都是忙着国家大事,我却在叽歪这些家长里短,嗨,再说下去,越发没脸在你面前做人了!”
秦昭笑道:“天下本就是由家国之事组成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要是谁都不把家里事儿放在眼里,那可要乱套了。”
贞娘扑哧一笑:“我读书少你莫哄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是这么用的!人家是先把家里事儿做好了再管外头的,我这是只围着家里转呢!”
秦昭哈哈一笑:“就家里这摊事儿能做好就很了不起了!你看我都没胆子成亲呢!”
贞娘唾道:“你这也要叫没胆子成亲?分明是不想成亲!倒是想娶你的人一定要有胆量呢!”
秦昭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阿明回去山西参加秋闱了,等他考试回来,我就催他赶紧定亲,省的爹爹整天盯着我。”
贞娘斜眼道:“你这算是祸水东引吧?”
秦昭大笑:“弟弟是干嘛的,当然是这种情况下顶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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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非议,连瑜还是给胜男请到了一轴四品诰命的封号。胜男明白连瑜一定为她这个诰命费了不少的心思,可面对连瑜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什么感谢了。或许在连瑜眼里,她为他付出良多。可她却心知肚明,这是她自己求来的,无论辛苦还是委屈,都是她自己要的,她知道连瑜当日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喜欢她,相处多年,他们自然是有感情的,可他对她更多地是亲情而非爱情。她从头至尾从未想过扶正这类的念头,她最大的妄想或许就是能生给连瑜生个个儿子,有朝一日让儿子给他讨个诰命。而这个念头,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她按下了……可现在,她竟还是得到了诰命的封号,她的公子,即便并不爱她,却依然会为她做这么多,这么多,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八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胜男躺在床上,桂花的香气从外面飘进来,胜男依稀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连瑜的时候,是在春天吧!她在院子里洒水,她洒完了一盆水,然后直起腰,公子正好从外头走进来……他那么的年轻,那么的英俊,他冲她微笑着:“你就是新来的丫鬟么,是大丫还是招娣?”
她当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