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大喝:“永琪!你不要自作聪明!紫薇就算是朕为了满汉一家而认下的女儿,犯了杀头大罪,朕照样不饶!就算是朕的亲儿子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永琪身子一僵,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皇阿玛是告诉他,就算他说出来紫薇是皇帝的私生女,也不会得到宽恕的!而他刚才……竟然威胁了皇阿玛!
而话题中心的紫薇则是一脸心痛,她被那句“为了满汉一家而认下的女儿”深深地伤到了。
这时,福尔康动了。这是福尔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皇帝,可也是他最害怕的时候。紫薇、永琪是皇帝亲子,而他福尔康,除了一个远赴西藏的弟弟,什么都不是。福尔康很能审时度势,全然没有原著中的侃侃而谈。因为,这时候的他没有一个当宠妃的姨妈,也没有一个皇帝近臣的爹。福伦,早就在含香那一次,彻底被撸了官职,成为一介平民了。
但是,现在的紫薇摇摇欲坠,好像快要昏过去一样,情圣尔康便心疼得忍不住了。
“紫薇!紫薇你没事吧?”
“尔康!”紫薇好像抓住了唯一的稻草,埋在他怀里大哭。
“皇上,微臣斗胆,请您听臣说一句。紫薇她心中最敬重的就是她的皇阿玛,背叛您,她比谁都要痛苦!这一个多月在外面,她受了好多的苦,如今连眼睛也看不见了!她犯的错再多,也该偿还了!其实,这件事中,最痛苦的就是紫薇呀!含香是她的朋友,她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但是您是她千幸万苦找到的爹,手心手背都是肉,紫薇的心在一次次左右为难中,已经千疮百孔了!”
乾隆心底不屑,敬重?敬重他这个皇阿玛,所以选择含香背叛他?他可要不起这样敬重他的女儿!何况!当初他们是怎么设计帆儿和琛儿,他可是样样记在心里!
案情在众臣面前已经一清二楚,乾隆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废话,冷冷的一句:“咎由自取!朕要不起这样处处设计朕的女儿!”便彻底绝了紫薇的希望,尔康的话头。
“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
“皇后娘娘到……”就在乾隆打算宣旨了结之时,宫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满殿的大臣都惊慌失措,躲避不及。
“皇后非寻常内眷,众爱卿不必慌张避嫌。”乾隆见状,缓了脸色开口。
尽管如此,江愉帆进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一颗颗死死低着的脑袋。
一番行礼之后。
“你怎么过来了?”乾隆拉着江愉帆入座。
“愉妃衣冠不整地跑来翊坤宫求情,我这才知道永琪几人回来了,于是过来看看。”江愉帆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
乾隆的脸一阴:“她还敢去闹你?朕说了暂时别去打扰后宫,是谁告诉愉妃消息的!”说着,将视线射向了底下养心殿的奴才。
江愉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好了,这个先不说,皇上可是问清楚了?永琪这一次的事……是否有什么误会?”
乾隆大声道:“有什么误会!你来得正好,朕就当着你的面定了罪,省得有人再去找你求情!对了,吴书来,把愉妃也给朕请过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她不闹,朕倒是忘了,永琪行刑之日是如何偷溜出宫的!当日送含香离开时,他手里又怎么能拿到愉妃的牌子!”
看着这一幕的大臣低着头暗自叹息,恐怕今日,连这愉妃也保不住了。
等待愉妃来的时候,乾隆一个眼色,堵住了永琪等人的嘴,不想再听他们聒噪。手里拉着江愉帆的手把玩,却看到她指尖异样,立刻皱眉道:“怎么回事?”
江愉帆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被针扎的那一下,因为扎进了指甲边缘,所以有血迹在缝隙上凝固。
微微一笑安抚道:“没事,刚才愉妃突然冲进来,我正好在做女红,惊吓之下,就刺到了手。”
“恩。”乾隆嗯了一声,摸着那指头不说话。
然而,跟着乾隆多年的人精个个都嗅到了不悦的气息。看来,这愉妃的确很“疯狂”,倒是这位传说中的皇后,不管说话还是声音,听上去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传言的狐媚,也不见任何阴狠。
愉妃来的时候依旧衣冠不整,一进来,就立刻大声喊冤,却也不说什么冤屈,模棱两可的话配上凄惨的外表像极了皇后虐待她。
江愉帆微笑着看向她:“愉妃,本宫不是和你说了,皇上圣明自有决断,你即便心急如焚,也不该不修边幅,刚才在翊坤宫也就算了,只不过你回去这么久,难道还没能梳妆好,就这么大咧咧地来了养心殿?”
愉妃身子一僵,连不断下落的泪珠子都缓了缓,
乾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愉妃,你也不用使苦肉计!今日叫你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免得到时候,又把一切的错怪在皇后身上!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是皇后,一样不能干政,不能求情!”
说着,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戏演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勾结回疆逆贼,偷送圣女含香,破坏满回关系,经皇后求情禁足阿哥所,却不思悔改,禁足期间无诏出宫,假传圣旨劫走死囚,扰乱朝纲国法,终身圈禁阿哥府!”
“不——皇上——”愉妃疯了,圈禁!永琪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她不甘心!
“愉妃,你闭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