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将军不相信自己两个儿子同时出事,是个意外。二弟家的那个小子,外人不知道他不拿那小子当自家孩子看,这样看来外人眼中他们家的三个孩子可是同一天出事,这绝对是明白着一个特意针对他们家的阴谋。
想了想他们家好像没得罪什么位高权重,敢对他们家下此狠手的人家。不对,昨日他们家好像刚和张家结了仇。
虽说他想着和张家结亲,但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的,所以才让二弟去,而不是自己亲自上阵。之前他带着侥幸,想着或许能成,现在家里出了这事,和他家有怨的人家里,只有张家有这个实力,还不怕得罪他们将军府。
确定了嫌犯,定远将军心里怒火中烧,他觉得这是完全不把他们将军府放在眼里的代表,一时忍不住手往边上狠狠一拍,然后屁股一使劲,站了起来,快步就出去了,他要先回去看看儿子们的情况,再去张家讨说法。
定远将军拍拍屁股走人了,却不知道,他那含怒的一掌,直接拍在了他亲弟弟的身上,本来额附当下就要吐血,被将军一屁股的劲又给硬生生压了下去,等将军走了,额附才一口血喷了出来,胡太医刚忙完那边,想伸个懒腰休息休息,就又被拉进了屋,额附又出事了。
定远将军府的状况比公主府还要乱,公主家的少爷纨绔形象深入人心,平时没事就喜欢出去调戏美人,虽然他年纪还小,还没有结亲,但这被不妨碍他那已经活跃起来的色心。
这京城里从来都不缺家世显赫的人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踢到了铁板,公主府的奴才心里早就做好了哪天少爷就血淋淋的被抬回来的准备,所以公主府里乱是乱,但还没有到了仓皇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
将军府的一众人却是已经乱的不成了样子,将军夫人晕了不知人事,大爷的妻子也受了惊,身下更是流了血,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更是加重了府上的慌乱。
好在将军府还有一个能顶事的管家,知道让人找老爷,让人去请太医,让人安置两位少爷…………
定远将军回到府里,知道两个二子被管家安置到了一处,刚进屋,就被儿子们的样子吓到了,他听长荣说了小儿子一脸血,大儿子伤了右手,可是他没想到这么严重,不然他也不会害有些心情呆在二弟府上,想什么背后的黑手。
将军进屋的时候,太医也结束了诊断,太医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就看到将军,“老夫见过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平时或许会心喜于太医对他的尊重,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太医,我儿到底如何了?”
“这,您的小公子,身上是没什么伤,可他伤到的却是头上,要知道头是人体中最不可琢磨的部位,而且小公子的伤明显是被马踏而至,这伤恕老夫无能为力”
听到这个噩耗,身子都站不稳了,长荣伸手要扶,被她挥手撇开,压下嗓中泛起的铁锈味,忍着心痛继续问道,“那我的长子呢?”
将军没有发怒,没有死抓着他,让他非治好小儿子不可,太医松了口气,听到问起大公子,太医看向将军的眼神中带上了同情,“将军,大公子除了手,别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伤,手也只是有一道伤,但坏就坏在伤在了经脉上,这,可能大公子的右手以后会有些不灵便”
这下子将军真的忍不住了,刚压下去的那口血最终还是喷了出来,小儿子他虽然疼爱,但他没有对小儿子寄予太高的希望,小儿子毁了他心痛,但还不至于悲痛到撑不住,可是大儿子却是被他寄予了所有的期望,他花费了很多的心血来培养大儿子,想让将军府在他手里能够更上一层楼。
可是现在太医却告诉他,大儿子的手以后会不灵便,一个武将,有一个不灵便的手,还怎么舞的好刀枪,就算弃戎从笔,改走科举路线,不灵便的手也写不出上得了台面的一手好字来。
将军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从墙上拿下挂着的剑,就要出府去张家泄愤。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迎面而来的南安王,南安王带着一帮奴才,手里也拿着一把剑,杀气腾腾的往将军府走来。
将军府和南安王府也算是姻亲关系,将军以为王爷是来得到了消息,来看他儿子,顺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的,看着连人手都准备好了,心里感激,急走两步,张嘴想说些感谢的话。
南安王看到定远将军,眼都红了,直接拔出佩剑,就刺了过去。
定远将军没想到这南安王不是来帮忙的,反而是来找茬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也不会就那么站着让人杀,躲开刺来的剑,在下一剑打到以前,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武将,南安王一上来就是杀招,定远将军因为儿子的事情,心里也正憋着火呢,几招之后,也动了真格的,两人越大越恨,没多久就都挂了彩。
两人心里都怒火中烧,但毕竟都还保留着一点理智,彼此身上都中了几剑后,两人慢慢停了手,“王爷,咱们两家一向交好,现在更是姻亲,你今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本将军动手,到底所谓何由?”
刚停了手,将军就问南安王原因,南安王冷笑一声,“姻亲,哼,你们将军府就是这么对待姻亲的吗?我那幼儿好好的在郊外于友人游玩,你那小儿非要于我儿比试赛马,还偏偏挑陡峭难行的路,你儿子惊了马,那是他骑艺不精,为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