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房做的,那就是二房,如果他没有子嗣,他想要过继个子嗣二房肯定不会答应的,祖母估计也不会答应,那荣国府的爵位最后一定会落到二房子嗣的手中。
光猜想是不行的,起码要有相对应的证据才好。贾珣开始认真回忆过去的事,想到每次母亲因子嗣的问题说教媳妇的时候,祖母还有二婶都多烦维护,以前他以为是祖母和二婶喜欢王熙凤才那样,二婶先不说,有哪家祖母不想孙子早已有后的,祖母却偏每次都护着王熙凤。
记得有一次在祖母那用膳,王熙凤因胃里不舒服,用膳时呕吐了起来,祖母当时紧张的很,当时就让人找了大夫,祖母直接让大夫诊脉,看是否是有喜了,结果是没有,知道了答案,祖母长长的出了口气。
当时他以为祖母是在叹息,现在想来,好像大夫没诊断之前,祖母确实是紧张,只是紧张中好像还夹了些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意思在,现在想来那好像是厌恶,对,就是厌恶。在大夫诊出没喜后,祖母吐出的那口气,根本就不是叹息,而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祖母还安慰王熙凤,说什么不急,孩子什么时候来,那是要看缘分的,还让她不要有压力,反正府上有珠哥儿留的兰儿,国公府重孙辈已经有了孩子,他们就不用着急了。
祖母的表现一点都不符合想要家里儿孙满堂的老太太的样子,她分明就是不想让他有孩子,难道祖母是想……
想到这里,贾珣心里一片冰凉。
他以为祖母只是因为父亲小时候没养在她身边,和养在身边的二叔比起来,祖母更喜欢二房,偏心二房他也是理解的,只是有些愤愤不平,有些不满,有些不甘,离恨意还有点距离,全都是因为祖母对他其实还算得上好,虽然比不上对宝玉的好,但和贾珠也差不多。
猜想到一些东西,被打击了的贾珣,浑浑噩噩的被奴才搀回了客居的院子,等他从低迷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处境后,一声尖叫破口而出。
他竟然在一口大锅里,正被架在火上煮,那锅大及了,他站在锅里,也只能露出一个脑袋,从锅边时不时蹿上来的小火苗,可以看出他确实正在被煮着。
“来人啊,快来热呐,狗奴才都死哪里去了,救命啊……”
贾珣正在大叫,突然锅边冒出一个闪亮的脑袋来,然后慢慢的那人整个上半身露了出来,原来是给他诊脉的那个和尚,“大师,救命啊,大师”
和尚慈悲的一笑,“施主不用惊慌,您只要在煮两个时辰,等全部吸收了这汤里的药性,就可以出来了”
贾珣想到之前和尚确实说过,要以蒸煮之法,难道他不但要被放在大锅里煮,还要上笼屉去蒸吗,天哪,不要啊。
“敢问大师在那座庙宇里挂单,这蒸煮之法,为何小子从未听说过?”贾珣靠近锅边看了看高度,知道没人帮助,他是绝对没有办法从这大锅里出去的,无奈只能从这看起来很慈悲的大和尚处想办法了。
“老衲是姑苏城郊西山上洛泉寺的住持悟善,受张家两位老爷之邀,来为施主诊治的,施主之前昏迷并不是和林家少爷相克,只是体内毒素发作而已,为何只在林少爷面前晕倒,那是因为林少爷身上佩戴的荷包,那里面装有老衲送于他防身的避毒丸,避毒丸在身即可规避掉毒的伤害,就连附近的人,就算中了毒,也能快速毒发,提早知道,好及早救治。施主身上的毒只要连续蒸煮三日,即可无碍,施主放心配合老衲治疗就好”
贾珣一听是洛泉寺的住持,心中对蒸煮这等不靠谱的办法的质疑,立刻消失了个干净,要知道悟善大师,可是举国皆知的医术高人,只要他出手,不论多严重的伤势病情都能治愈,只是大师这些年深居简出,很难请到大师为人诊病,没想到张家竟然为他请了大师来。
“那就拜托大师了”贾珣对悟善感激不已,对张家也是如此,虽说知道张家请大师来,应该是为了洗清林瑾瑜的名声,但他心里还是感激张家的。
悟善维持着面上的慈悲,心里却发笑,这小子真以为这又蒸又煮的真在给他治病了,呵呵,看来他往日的为人太好了,这么不靠谱的事,由他说出来,竟也能让人深信不疑,唉,人品好没办法啊“
“不过大师,小子这情况是因为毒发,那小子的两位妹妹也晕倒是因为什么?”
贾珣对于自己晕倒的理由已经接受了,至于晕倒后身体变好的原因,也被他归为毒素发出来了,那么深入骨髓的毒,可能也往外渗了,骨头上的毒少了,自己感觉身体自然好了,没什么理解不了的。
“那两位女施主,身体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毒,不过比施主你的少了很多也轻很多,她们晕倒除了毒的因素外,还有就是舟车劳顿后,因为不知何种原因的压力,而心绪繁杂,导致没有休息好,身体一直在疲惫状态,且两位女施主好像对林少爷的出现很紧张,老衲为两位女施主诊脉时,只是丫鬟提到了林少爷,女施主的脉象就跳动的过于频繁了,在疲惫之下,情绪紧张心跳加速,又加上避毒丸的功效,这才让两位女施主在身上毒素那么轻的情况下,却比施主还早一步晕倒的原因”
悟善边说边结果梯子下方奴才递上来的篮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对稳坐在大锅下方不远处看戏的张家两兄弟挑眉一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长的和毒物一个样却分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