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珣喊人,无人回应,喊的嗓子都疼了,也没人,就知道这是真没人,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吩咐了,不能让人进来,怕他忍不住想出去,无奈之下,贾珣只能抖着打颤的腿,忍着,继续站着。
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少了,两个时辰快到了吗,还是其实根本没过过久,只是他觉得时间很长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贾珣煎熬着,在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马上就要晕倒在锅里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梯子上又出现了人,是两个孔武有力的奴才,贾珣被拖出了大锅,没等从梯子上下来,彻底放松下来的贾珣就昏睡了过去。
贾珣睡醒了,觉得舒服多了,就是有点热,睁开眼睛一看,天哪,天哪,什么时候他被放进了蒸笼里了。
没等贾珣推开笼盖,就听见大师的声音传来,“施主,不可推开笼盖,散了里面的雾气就没效果了,在你的下一层笼屉中,放着以毒攻毒的毒物,笼屉中的雾气都是从它们身上蒸出来的毒雾,珍贵的很,万不可散了”
贾珣低头从缝隙中往下看,一眼看去,惊的贾珣立马就想要站起来走人,却砰的一声撞在了笼盖上,撞的头晕脑胀,竟也没把笼屉撞开出哪怕一点的缝隙。
经过上午的大锅煮,还能让贾珣怕成这样,实在是那下面的东西太过于下人,成人手臂粗的蟒蛇,两条相互撕咬着盘在下一笼屉中,贾珣看时,刚好看到被压在下面的那条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向上扑着撕咬,那种画面感,好像蟒蛇就冲着他咬过来,他没有当场shī_jìn,贾珣已经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了。
在蟒蛇的翻滚撕咬和嘶嘶的吐信子声中,贾珣终于又一次熬过了两个时辰,被拖出笼屉的一瞬间,又一次的秒睡。
就这样上午煮下午蒸,三天在贾珣看来比三年还要难熬,在他脸颊都消瘦了下去后,三天终于过去了。
贾珣在林家接受三蒸三煮的方法治疗,他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谁都知道,那贾家的少爷没事就爱晕一晕,可不是什么被林家少爷克了,而是他自身的为题,他啊是中毒了,晕倒只是毒发了而已,那两个小姐也是毒发晕倒了,据说那贾家少爷已经中毒十几年了,不信,这可洛泉寺悟善大师诊断的结果,这下信了吧,那可是悟善大师,大师说的能有假,据说要不是碰上了悟善大师,那贾家少爷可没多长时间好活的了。
大家少爷,中毒十几年,这里面妥妥的满是内情啊,百姓们的脑补能力那也是妥妥的一级棒,很快各种版本的贾家不得不说的秘闻开始在姑苏城里流传,而且迅速向周边扩展,以不合常理的速度传往全国各地。
贾珣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醒了过来,身上也有了力气,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舒爽,身上的毛孔感觉都是通透的(这可是连做了三天桑拿啊),心里就认定自己这会是真的好了。
贾珣为身体好,开心了一会后,就开始想自己中毒长达十几年之久的事。
以前没在意的事情,现在想来是那么的不合理,越想越觉得祖母比他认为的偏心还要偏心,父亲对祖母的孺慕,是个人都看的出来,祖母却全当看不见,只知道无节制的糟蹋父亲的心意。
母亲身体原本很好的,只是这些年却每况愈下,大夫也诊不出什么问题,只是说过于劳累了,要静养,可是母亲都静养这么多年了,不但没有一点起色,这几年还更严重了起来。
母亲是什么时候越来越严重了呢,贾珣认真回想,对,就是贾宝玉出生后,母亲就算静养,脸色也是苍白的,再也没有红润过了。
想到自己中毒已经十几年,大师说了要经常接触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贾珣开始一件件的筛选,身上穿的带的,肯定都不是,吃的应该也不是,他小时候都是跟着二房的孩子一起在祖母处用膳,如果吃食有问题,那二房的几个孩子也会中招,应该不是在吃食上动手。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每日都会去的卧房中的东西了,贾珣开始从房间进门处摆的东西想起,门口的一对大的青花瓷插花瓶,不是,那是两年前母亲给的;软榻不是,那东西是今年刚换的新的;洗漱台不是,那是要成亲时才有的……,床前的那个梅兰竹菊四君子的雕花屏风,那是,那是,那是自己还很小的时候,祖母赏下的,说是祖父曾经用过的,祖父最是喜欢这屏风,用料是上好的小叶紫檀,名家雕花,精致又贵气,自从得了他,他竟搬过两回院子,都没有把它换掉,一直在用,一直用了十几年,十几年啊。
贾珣没想到祖母竟然会想要他的命,大师说了,这毒他只要在接触两三年,别说没有子嗣了,连他的小命都要呜呼哀哉了。
祖母这样已经不是简单的偏心能解释的了,他不知道祖母为何这样对待他们大房,他也是她的亲孙子,祖母却时刻想着让他丢了性命,到那时贾家就只剩下贾宝玉那一个宝贝嫡子了,荣国府定会落在他的头上了吧。
不行,他要回去,他要回京城回荣国府,荣国府是他的,就算祖母也不能这样妄想害了他的性命,从此以后,贾母就只是该荣养的老太太了,在不是他的祖母。
贾珣很快让奴才收拾好了东西,向林家告辞,准备回京城,迎春和探春自然是不愿的,不愿这样无功而返,可是她们不敢反对珣二哥的话,不知为何,她们绝对珣二哥和之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