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的小小游戏?李察咧嘴冷笑,只要你肯拿出足够诱惑的肥饵,我就舍命陪你来场鱼与渔夫的不对称博弈吧。
他便昂首闯进独裁者之门。
三枚魔石,三个名额,分别为李察,西琺,静御前。
泥浆溅起,肥嫩的蕨类植物被踩碎,在适应天旋地转的失控后,李察抱住脸蛋变得灰败的静御前,提着失去知觉的西琺,谨慎注视着他们切入这陌生世界的落脚点。
天空有无数漂亮精灵美人的灵魂在漫游,没有眼耳口鼻的感官,丧失喜惧哀乐等七情,被虚空风暴锁住。不知缘何,让李察想起关在水族箱里的观赏鱼群。
他拖着美人们前进,当然不是要到角落里上演限制级猥亵大戏,而是这片异次元空间极其脆弱,他们如果长期停留在边缘,极可能被虚空风暴席卷撕碎。
纤维状的羊肠道路辐射四方,从此端到彼端,如同纺锤丝线编织的网络,李察约略目测,发现却都是通往远方的树屋壁垒。
一股集合陌生与暴虐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与肝腑内脏,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座埋葬永生者索隆的墓穴的同化,让你渐渐丧失生物本能,成为天空那些漫游的灵魂。
他拍醒西琺与静御前,瞭望即将进行冒险的世界摇头道:“一塌糊涂的世界架构,不过如果是变态索隆王的话,也并非难以理解。到处都是被编织得极其混乱的世界法则,比如这些通往那座壁垒的路途,朝上的正面是虚空缝隙,朝下的反面是钢铁道路。”
她们醒来的洞穴很狭窄,三人行有些暧昧地拥挤在一起,初时李察心里有些绮丽的旖旎,不过转眼便被目前尴尬处境驱散。
俏脸微红的西琺尴尬仰望天空,局促得像是捏着公主裙角期待恋人亲吻的小女孩。
球形的次元空间中有着插翅的奇怪石头在空域飞翔,隐隐约约能看到符文在闪耀。
她忽然无限惊喜道:“那些符字是古典流派的记事法,类似人族远古时代的结绳记事,我能读懂,那是……”
嗓音扭曲变得低沉落寞,仿佛是那些符字有着与生俱来的超强魔力:“我用永生来换取整个世界的颠倒,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李察沉默,牵起她们的手便勇敢踏向最远的纤维道路。
“颠倒世界吗?很有意思啊。”她们只能听到他喉咙里的低沉回音。
世界咯吱扭曲着改变,难以言喻的感觉消褪后,他们正倒悬着站在道路上,下方是吞噬所有血肉的残酷虚空风暴,惊魂未定的女孩们抱紧李察的胳膊,胸部的香艳诱惑着李察的神经。
“别急,别怕,我保证我们正在最正确的道路上。”李察沉静微笑,优雅的自信将她们的恐慌尘埃般拭去,“现在,我们需要步行十分钟的样子。”
静御前着急地说:“我们为什么要选最边缘的路呢?那条直线道路才是最简单的吧。”
李察摇头:“如果我们没倒悬行走的话,我会如你般选择,但这次元空间透着古里古怪的奇诡,我决心用这做第二次试探。”
熟悉被颠覆的重力法则后,一行人满怀疑虑地在迷雾缭绕之路上前行,世界死寂,却也听不到心脏的跳动,犹如活人禁区。
李察静默忍耐,将披风拢紧,哪怕传奇者的权能也没法抗衡无光世界的酷寒。
西琺和静御前哆嗦得像是被抛弃的幼生小猫,没有传奇者被世界意志洗髓灌注的皮肉,没有传奇者抗衡寒冷法则的本体权能,她们哪怕各自拥有神器守护却也被冻得铁青。
李察无奈,便将羞涩的女孩们都拥在怀里,因为他被压抑的权能外放不出半米距离。
路很长很黑很窄,没有彼端与尽头,没有鲜花与风景,但不是一个人在行尸走肉般路过。
那是极度深寒的十分钟。
世界如同恶毒的蚯蚓,钻进脑域,吞噬思想,将他们向着天空的缥缈魂灵转化。
“我们到了。”李察低沉的嗓音惊醒浑浑噩噩的女孩们,时光与空间的诡异流速在影响着她们的正常思维,这让李察满脸担忧。
瞧着眼前男人的关切眼神,静御前拥在他胸前,忽然有些甜蜜地柔声道:“李察,怎么了?”
李察摇摇头:“我在想,这扭曲的世界很狂暴很浮躁,这股大势是否能干扰我们的意志。我感受到,你们正在被入侵啊……我不知道怎么拯救你们。”
迟钝的西琺脸蛋灰败,像是坟墓里裸露的土壤被掀开,暴露出的爬满蛆虫的死骸之脸。
李察满怀苦涩,他的权能被完全压制,女孩们正在被枯萎的世界所同化,这样下去,崩坏成世界的残渣就只是时间问题。
他突然亲吻她的脸颊,让羞涩的精灵满脸红晕。
“你,你,你,”她结结巴巴地娇嗔道,“做什么坏事呢!不许趁人之危。”
李察观察着她的脸流溢出些微血色,才涩然道:“跟紧我啊,抓紧我的手臂。我真是愚蠢,独裁者索隆那般的人物,岂能准许我们这些玩具钻漏洞。恶魔蜂巢的神器权能也已经被封禁,你们没有退路了,我勉强能抵御这世界的侵蚀,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沉沦,无能为力。”
静御前和西琺奇怪地问:“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到达了吗?”
李察沉默不语,在他统治之眼的视界中,她们色泽饱满的肌肤正爬上灰色阴霾。
“我们要抓紧时间走了,”静御前忽然吃吃地笑,仿佛先前记忆全被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