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兰子爵越众而出,身畔跟随着他的跟班庞沙俾斯:“你好,大名鼎鼎的死亡发牌者,你消灭的火烈鸟没有眼球证明,恐怕是没法计入战绩的,还有您毁灭整支魔兽军团,没有俘获它们的指挥官吗?”
李察皱眉,冷眼旁观着卑琐如狗的谄媚狄罗德埃尔家主,淡漠地开口:“那是头邪魔,被毁灭后灵魂已经消散。至于火烈鸟,它们死亡时会因为体内的火元素自焚,眼球全部烧得干净,当然不会得到眼球证明,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按照我们枭首者规矩,从来都是以骨质鸟嘴计算的。”
伯兰子爵不悦地尖刻道:“你是在影射我不懂常识吗?别太嚣张啊平民。就算你是颇有声名的发牌者,也要知道你还不是能颠覆世界的传奇者,我来自圣阿俾斯歌皇朝的守护者家族,九头狼尾的豪门卢修斯。是你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懂吗?”
李察的挚友,追踪者刚铎挤出人群,不屑地冷笑:“枭首者的战绩,就凭小小子爵也想谋夺?”
“枭首者在神圣的皇室面前如同猪狗!”伯兰子爵凶狠pēn_shè着唾沫,这偏僻的遥远山城,能有什么卓越的人物呢?他背负着皇族特使身份,前来此处是为了结好没落的神脉者世家,希望能在神脉者三十三议会上拥有一定话语权。在圣阿俾斯歌的皇城里,他仅仅是个流连于上层酒会的虚伪贵族,对声名远播的传奇者和史诗者敬畏之至,但对其余的家伙们从不了解,也不屑一顾。
李察冰冷地挥手,辐射神炮团的眼魔们立刻启动六芒星毁灭轨道炮的光辉,将元素的豁口对准他们,血肉傀儡们挥起手臂,时刻准备继续作战,同样见识过它们作战能力的伯兰子爵不禁暗怒,腿脚颤抖,心里后悔出行时未曾携带精锐的皇家卫队。
他没想到过那个年轻的男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王朝的特使进行武力胁迫!“你这种公然的挑衅将触怒圣阿俾斯歌,你想给你的公会招惹皇朝之怒吗?我们可是拥有十位传奇者守护的不落皇朝!”他有些苍白无力地怒吼道,心生些许底气。/
李察无视他战栗的丑态,却森冷微笑着转头看向庞沙俾斯:“难怪你现在竟敢出现在我面前了,在皇室面前卑躬屈膝的感觉如何,庞沙俾斯族长大人?我可是时刻未忘你的恩赐,逼迫我去街头乞讨的恩义,在决斗台上意图谋杀我的行为,都会一一回报。现在是抵抗魔兽入侵的特殊时刻,当黑潮退却,您可要小心来自暗影的刺杀,刺客恐怕会吞噬你的血肉,还会在酷刑折磨后才把你的灵魂送给死神。”
发条橙骑士的圣剑炽热,将广场铺设的花岗岩刺出深深的裂缝,这是李察的威慑与决绝。
“你起码还算是被狄罗德埃尔庇护过的孩子,享受过狄罗德埃尔的供养,否则早就冻死街头,或许被奴隶贩子掳走。现在虽然脱离出家族,但也应该至少存些善心,竟然反戈一击,真是不像话的狼心狗肺啊!”伯兰子爵摇头晃脑地感叹,轻蔑地看着李察。
十年的卑微岁月,那些痛苦凋零的记忆怒潮翻滚,袭上李察伤痕累累疮痍遍布的心脏,暴怒几乎将他淹没。他将仿佛要pēn_shè火焰的眼睛凝视着挑衅者:“是吗?一百二十枚铜币换取十年苦力劳作,也应该心怀感激?如果不是变卖母亲的遗物,我能存活如今?你也要死,混蛋,你以为你身后还是圣凯撒时代的日不落之国?没落的圣阿俾斯歌,世俗的权杖已经遗失,你那可笑的骄傲,期待着我以屠刀将其斩落吧!”
他转身离开,怒火炙烤着他的内心,强行按捺暴走冲动的李察掷下冷冰冰的话语:“别忘了提醒李斯特和涅沙利,他们从我那里得到过两张死亡鬼牌,被发牌者从无活命,是我行走在这世界的规矩。”
古雷菲雅冷艳地从李察身后走出,白皙娇媚的容颜冻结如青霜,这位在其他男人面前永远冰封,犹如握冰含羞草的倾国女孩,将一枚黄金雄鹰的光荣勋章丢到王国特使面前,看着他从好色猪的桃色转变为腌猪肝的酱紫,的颓丧面孔,以斩冰切雪的冷漠嗓音道:“王国的特使来到朱庇特,与勉强占据神脉者三十三议会议席的狄罗德埃尔接洽,所为所图的,不过是议会的权势。我们姐妹是李察的女人,同样也是黄金雄鹰的子嗣,与没落的他们不同,我们是神脉者三十三氏族里排名第三的拜伦雄鹰!在议会拥有绝对话语权。我们的父亲是当代族长,神脉者议会的议员庞培公爵。你可以回去向皇室汇报,你已经成功收获了狄罗德埃尔的友谊,以及拜伦雄鹰的憎恶。看看他们是欢喜还是忧愁。”
绯红的长腿美人缇娅轻蔑笑笑,玩味地注视着汗如雨下的伯兰子爵,精致脸孔轻轻点着:“你以为我们的男人是谁?他除了是狄罗德埃尔的弃子,朱庇特的死亡发牌者,可还是三叶之草第三枚橙红勋章的拥有者,下任魔炼公会的巨头!即使不去提他的勇武,以三叶草的显赫岂能容得你小小子爵如此轻蔑?就算是圣阿俾斯歌的皇室,难道胆敢触怒距离史诗者一步之遥的巨人但丁吗?李察的导师可是坐拥魔炼双龙的屠龙者翰墨森·帝林,就算是传奇者也不敢说自己能稳赢他的骸骨龙宠们!”
“同时开罪拜伦雄鹰与三叶之草。以后皇室在神脉者议会再也得不到半点支持,王国会感谢您的睿智。”缇娅讥讽道。
“但你们将会最为悔恨的,是得到李察的仇恨。我们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