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赵如桦,想必这人还藏了重要的话没说,苏君逸叹息一声,只好说:“四婶婶只管说,到时候还要请你帮侄女我照看公司呢。”
呦,这可是大甜头,赵如桦高兴至极。苏君逸却笑,空头支票而已,到时候还是要看她的心情。
“君逸啊,这话说了,如果到头来是假的,可是要得罪人的啊,你真的要听?”赵如桦再次卖弄神秘,确认了苏君逸有求于她,因而胆子一时间也肥厚了些许。
苏君逸嗔怪道:“四婶婶真坏,快说,不说不叫你回去睡觉。”既然赵如桦一门心思要跟她套近乎,那就近乎近乎吧。
这小眼神一睨一收,还不是很好的预示?赵如桦高兴至极,忙道:“是是是,四婶婶坏透了,君逸你可要多多包涵。我可是听说啊,今天那个女人带着钻戒找你大婶婶炫耀来了,还说请她去她的婚礼。至于是谁的婚礼——”说着四下里瞅瞅,赵如桦干脆再凑近一些,在苏君逸耳边说道,“听说是你大婶娘家哥哥的勒,这下可是要把人笑掉大牙了。”
什么?毛新兰娘家大哥的?苏君逸忙问:“四婶婶,那姜芬家的孩子多大了?”
“这我倒是不清楚,我去再帮你问问。”赵如桦说走就走,好处得到了,自然办起事来更加卖力。
苏君逸则在院子里踱步,随后叫来可可开了门,愿意走的婶娘可以离去了,省得她看了心里膈应的慌。心术不正的人能少则少,否则她真要暴走了。
毛新兰→毛家大哥→婚礼→姜芬→钻戒→孩子→苏怀琥……心中画起了层层递进的关系图,苏君逸总觉得这链条的尽头少了些什么。
沉思半晌,啊,对了,苏怀琥吞了她的钱财,为的是给毛新兰的娘家哥哥找女人。
也就是说,苏怀琥把赖走的钱用来给大舅子办婚事,结果把自己的外室推到了自家大舅的床上,这样一来,好处多半会被那个姜芬得去。而姜芬宁可嫁入毛家,与苏怀琥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会不会为的是……
孩子的户籍?
脑中灵光一现,苏君逸忽然冷笑不止:这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她还真是低估了苏怀琥了呢!看来他不仅能够担当一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将别家公司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吐,他还能在同时给自己树立一座蔚为壮观的牌坊呢!
叫自家女人求自己为大舅子办婚事,再坑自家侄女的钱,不声不响的在自家女人面前做了好人,同时叫自家女人为他贪去的钱财负疚,而他一扭头却将钱财送去了小三那里,好让小三心里舒坦一些?
这个男人,何其阴险狡诈!只是,这事怎么会提前败露的呢?当真是那个姜芬自己脑子有毛病,跑上门来自我揭发的?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做了什么推波助澜的工作呢?
眼光一扫,苏君逸看着那个垂眉敛目,看起来比谁都温顺的五婶,忽然脊背一凉。
赵如桦再来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苏君逸却想搏一把,因而她郑重的交待道:“四婶婶,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君逸只能找你帮忙,千万记住,事成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一旦走漏了风声,我那公司就建不起来了。”
“呦,这可是天大的事,君逸你快说,四婶婶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