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完,他看着大梦之人,叹道:“坏家伙,也不知你是真睡还是假睡,太坏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以后加倍索还。”
翌日清晨,苏君逸在喧嚣的汽笛声中醒来,一看时间才四点多。起身上前,但见周亦铭睡梦正酣,便蹑手蹑脚的走近,坐于床畔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虽然时而不正经一下,关键时候还真是个君子呢。这样的男人,真叫人安心。所以她不懂,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弃这样的人而选其他。
难道金钱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嫁了有钱人,那钱也不是自己挣得的。换了是她,一定无法心安理得的去使用,更不要说给自己打扮得艳冠群芳什么的。一想到拜金女的奇怪人生观,她就头大。
小两个一条心,白手也能起家,不是吗?最不济,也总会慢慢熬到升职加薪,熬到房贷得偿的那一天吧?
现代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功近利呢?是,大老板是有钱,可是他既然能买你的青春,为何不能在你青春向晚的时候,抛了你再去买新的青春?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日好?
她从不羡慕那些款姐富婆,除非那人拥有的是自己打拼得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身体交换的,算不算也是打拼得来的?
这是个千古难题!
总之,她不会走那条路。再说了,她的眼光一早决定了她不会看上所谓的大老板。
待周亦铭醒来,带着她匆匆吃了饭,便送她去新学校报道。
从今往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看着眼前高大的校门,看着周围齐整的绿化带,看着一栋栋新鲜的大楼,苏君逸挥手作别周亦铭,在老师的带领下向教室走去。
她被分在了最好的a班。讲台下的同学几乎没有看她的,都忙着在书本上写写算算。老师自顾自的介绍了片刻,见没有一个人响应,便也作罢,指了个后排的位置给她,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学校?好诡异!
一人一张小课桌一把小椅子,这倒也省去了社交的麻烦,她没有同桌,别人也没有。
所以别人不理会她,她也不用刻意讨好。
在原先的学校,最早的一节课自然是用来早读的,但这里却是用来自习的,不拘科目,爱看哪门看哪门。
周亦铭说存放在他公寓里的行李,他会叫人随后送来,不用她操心。那就不操心好了。她便拿出奥数题库研究了起来。
请了一周的假,到底是对书本生疏了些,刚写了一道题她就卡壳了。叼着笔,比划着那一道解析几何的关窍所在,却听右手边传来一声冷哼。
下意识递过去一个眼神,只见一个剃着光头的男生正鄙夷的看着她放在书桌上的其他书本。
“江北佬儿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光头奚落了一句。
上海话倒也不难懂,虽然她刚来,却一下听到了那四个字的地域歧视专用称呼。
江北佬儿!是的,她是江北佬儿,可关他屁事?
懒得理会这种势利小人,她自顾自的思索着题目。
下课铃响的时候,那道困住她的题目终于迎刃而解,还没来的及高兴,只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拿着一叠试卷向她走来。
站在她桌前,女生居高临下的看向坐着不动的她,冷冷命令道:“这是水平测试题,放学前交给我。如果不合格,就别在a班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