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周亦铭天不亮就打电话来,只有两种可能,一,这家伙也想得到好处,可是多次打交道下来,似乎他也没动真格的要钱,嘴上说的与行动并不一致,苏君逸只能往第二种可能去猜:这事成了,张楚又会得到上头的褒奖。
都说好哥们一辈子,在她看来,既然周亦铭这个钱串子会帮助张楚做那上不得台面的差事,那就应该是十分讲哥们义气的人。
因此,这一次,苏君逸倒是乖觉,没有提周亦铭想要多少报酬的事,可她不提,不代表事情真就是她想的那样了。
只听周亦铭闭口不再提保护欲的事,却半真半假的笑说:“那个吴三强是个胃口大的主,我不能倒贴,该报销的,得找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带着发票的。”
刚刚升起的赞许之心立马落了下去,苏君逸淡笑:“也是,既然是墙头草,想必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你与他见面,当然要多出一笔开销。那五百万不是你在打理吗?我最近忙着上课也没过问,这样吧,那五百万理财所得,不要再按抽成的协议来了,收益都是你的,为期一年半,到我毕业。不管你是买国债,还是囤积黄金,或者购买股票,只要是你看准的,你就放手去做,需要我签字的话,就把文件寄来,不必亲自再跑了,我知道你忙。你看这样行了吧?”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亦铭难得为自己辩解,“五百万理财所得,不是小数目,收益好的话,也许能一夜翻番,这么大方,我怎么觉得有点害怕呢?”
“那你想怎么办?”苏君逸有点不耐烦,这个人不是喜欢钱吗?怎么她大方了,只求事情早点解决,反而又叫他害怕了呢?是虚伪还是高兴得忘形了?她心里一团乱麻,没心思跟他打太极。
那头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勉强笑笑,道一声“好吧”,随后挂了电话。
远在上海的一处律师楼里,周亦铭神情落寞,自言自语道:“张楚啊张楚,你可把兄弟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