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迹向前扑去,却叫苏君逸及时的闪开了。
苏君逸转身冲暗夜中面目难辨的人吼道:“你给我滚开!”说着,她便向右跨出一步,脚尖点地,不住的探索着。
很快,她俯身捡起一块石子,攥在手心。
“哼!看来我爸说的太对了,你就是心里有鬼,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跟踪你的?”苏君迹就是傻,一出口就把他老子卖了。
苏君逸的脚依旧在田埂上探寻着硬块,她必须拖延时间,套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于是,她决定要装腔作势一番。
“哼,我早知道你在跟着,就等你出手呢,你真觉得我一个姑娘家敢走夜路,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爸不是好人,这我早就知道了。”苏君逸再度俯身捡起一个大土块,握在手中。
既然行踪被人发现了,那肯定是地毯机房里有人听墙角了,苏君逸早就联想到了这一点。
那些婆娘平日里没事都能生事,如今她成了孤儿,自然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大嚼舌头根子。
她毫不怀疑,那些无事献殷勤的人,绝对个个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了好心才怪了。
面前的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那嗓子跟公鸭子似的,一定是十五六岁变声期的男孩。
加上他说话的语气中颇有几分熟稔的味道,苏君逸很快对可能的人员进行了排查。
再结合这男孩粗壮的身形,不难判断,这家伙一定是住在她家后面一排的三叔家的。
这个三叔与她爸共爷爷、不共老子,也就是说,这三叔是他爸的堂弟。
苏君逸有亲叔叔,所以这个堂叔家堂了又堂的堂弟,肯定是与她并不很亲近的。
但是,两家的关系虽然不够亲近,可他们两家一前一后住着,因此,苏君迹对苏君逸的了解程度,倒是不比她亲叔叔家的两个孩子低,说话时自然是带着熟悉的口吻。
确定了袭击者的身份,苏君逸就有了脱身的胆气:“说吧,三叔让你跟着我干嘛?我今天可是去见了个有分量的亲戚,他约我出去,就是为了提醒我,今后我会受到你们这些人的攻击。”
苏君逸见那原本向她逼近的黑影忽然不动了,知道她一定是猜对了,于是她继续忽悠:“所以他早就将整个苏家上上下下的人员关系都摸清楚了,还拜托他在公安局的朋友要多多留心我们村的动静。怎么,我三叔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苏君迹笨啊,这黑灯瞎火的,他堂姐又不能真的看出他的模样,他只听他堂姐说出了他爸来,便信以为真,判断他这回偷袭失败。
再听他堂姐说到什么公安局啊之类的,他便顺理成章的把咖啡店里的周亦铭当成了警察,他立马吓得撒丫子直跑,眨眼间把他堂姐扔在了身后。
苏君逸将手中的石子和土块扔掉,慨叹起来:“这个二货,白瞎了我辛苦准备的武器了。居然这么不经诈,真是傻到家了。”
拍了拍手上的土,苏君逸转身朝着身后水渠方向喊道:“别躲了,出来吧。”
周亦铭被眼前这位小姑娘的应变能力惊呆了,原本打算英雄救美的他,竟然被需要让人救的“美”抢走了戏份,并且还被“美”发现了藏身地,他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从干涸的水渠中跳上土路,周亦铭朗声笑谈:“哎呀呀,真是低估了你这位巾帼女侠啊。”
他向苏君逸走来:“敢问女侠,何时识破在下的隐匿处的啊?”
苏君逸终于露出了半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你可得了吧,什么女侠不女侠的,你见过吓得差点叫出来的女侠吗?刚我被扑的时候,心跳可是漏了一拍呢。”
的肩带拨好,刚刚两早就歪了,她看着走近的黑影,并不惊慌。
“女侠还没说,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周亦铭依然坚持着问题,像个好学的孩子。
“我躲我堂弟的时候,刚巧瞥见你往下跳呢。你不是已经示意我会在暗处见机行事吗,不过你这时机可真是难得一见呢,我都解决掉贼人了还不见你有什么动作。请问你是想看我到底有多大能耐呢,还是说你自己没那个胆?”苏君逸乐得传道解惑,不再卖关子,却又转眼间将周亦铭奚落了一遍。
“天这么黑,本帅哥一时看不清形势,所以多观察了一会。再说了,你不是没被怎么样吗?”周亦铭暗暗咂嘴,这姑娘是个骗术高手啊,看她刚才诓那个傻小子,水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呢。
“你要是有心帮我,这么做是还真就对了。在我自己能应付的时候,你不必出手,在我应付不了的时候,你可以来个英雄救美,但是说好了,你别指望我报答你律师费意外的东西。”苏君逸看着面前的高大黑影,像倒豆子一样叽里咕噜的喋喋不休。
周亦铭闻言,好生佩服,他的确是故意拖延现身的时间的,他的确是在观察这个姑娘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可是就这么被对方说破,他却又觉得未免有点太掉架子了,好歹比这丫头年长11岁,这粮食可不是白吃的,他得赶紧找回场子来。
于是他拍拍苏君逸的肩:“丫头,等你回去了,那些人可就有好戏唱了,你不怕吗?要不要我给你支点招?”
苏君逸的肩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她好奇,这人的手掌怎么那么热啊?不会是发烧了吧?
于是她没有接周亦铭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疑问:“我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周亦铭顿时傻了:“哈?何出此问?”
“你文